他又看了看自己：“未，未成年？”
停了会儿，萨沙张了张嘴，自问自答：“离成年还有好多年哦。”
似乎是萨沙本人在说话。
祖灵倒吸一口凉气。
“我年轻的后代啊！”
“你在你母亲的手下都经历了些什么……”
萨沙：“……妈妈很温柔的。”
说实话，作为一个自闭乖宝。
老妈的暴龙模式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祖灵不说话了，五食堂里一阵尴尬的沉默。
唐磊倒是看明白了。
“老萨满，这好像和你那会上身不太一样？”
他记得那时候老萨满说自己是没有意识的，相当于给祖灵贡献一个躯壳而已。
但现在萨沙明显还保有自己的意志。
而且说归说，这祖灵真的还算讲道理，除了动嘴啥也没干。
老萨满也一脸懵。
祖灵可不是什么和蔼长辈，降神是一种压倒性的意志，从没出现过这种共存的现象啊……
就见萨沙又张了张嘴，闷闷道：“现在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不然就是强买强卖，违反道德和法律底线。”
唐磊点了点头。
很好，这应该就是学习的效果了。
比以前作死讨厌的老头子好多了。
安娜听到儿子没事，也放心很多，只是看祖灵仍然没好脸色。
“不打招呼就来，没礼貌……”
“他招呼我了。”祖灵抬起手，轻轻一拍。
“啪啪——”
老萨满：“可是都没有仪式……”
祖灵淡淡道：“仪式是你这样的普通人才需要。”
“他这样有天赋的人，不……”
还没说完，萨沙的声音打断了他。
“不可以这样说爷爷，爷爷很厉害！”
祖灵也愣了：“即使这是你的身体……竟然能压过我？”
他忽然激动起来。
“等等，你竟然是……天生种！”
“太好了，这样有天赋的，我可好多年没见到了……”
“以后，你就跟我学习，我会教导你，养育你，直到……”
“不行。”这次是安娜打断了他。
在祖灵不满的目光里，安娜不客气道：“亲生父母才有抚养权！”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也教不好！”
祖灵怒了：“哦？你说我教不好，可知道我看着多少后代长大！”
“就连你，你小时候还……”
“停！”安娜厉声打断：“就你这喝酒还吃烟的！带坏小孩咋办！”
“未成年喝酒是违法的我跟你讲！”
萨沙的身体又是一阵抖动，不知道里面的萨满祖灵是不是在暴躁。
过了好一会，他艰难道。
“不行，这孩子必须得让我来带，大不了，我……戒酒戒烟了！”
老萨满一家：……
唐：……嗯，上千年了都能戒，挺好的。
估计这千把年间，这位从没想到。
有一天降神下来不是被捧着供着听教训，而是……被训。
安娜碰上有人抢儿子什么都不顾了，火力全开，和祖灵唇枪舌剑。
吵的萨沙的身体摇摇欲坠。
最后还是萨伊夫找了个机会，拦住了妻子。
“亲爱的，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说什么吗？”
“反正萨沙也在，还是让他自己来决定要不要跟这位前辈……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