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没想到的是，开学后程锦素居然还堵到他学校门口。
林荫路下，程锦素显然做了一番功课，在他回寝室的必经之路等他。
“小之。”
何之想装作没听见，程锦素挡在他面前，拉住他的手，再次急切喊道：“小之，我是妈妈呀。”
小之与小子的读音类似，小时候同学没少这样叫他。但是程锦素叫的读音精准，语调温柔，何之也不讨厌这个外号。
实在是没办法当看不见，躲不过，何之静静看着她：“程女士，有何贵干？”
“小之，你不要用这么陌生的语气跟妈妈说话好不好？”程锦素哀切道，想要抚摸亲近自己的儿子，但是又被他疏离的目光刺痛。
“十六年不见，您家庭美满幸福，不知道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怕我毁了你做富太太的梦吗？”
“我，小之，妈妈真的都是有苦衷的。”
在路上和程锦素这样太显眼，何之想这一面迟早要见，换了个校外的地方。
何之刚坐下就说：“好，你说，你有什么苦衷。”
程锦素面色苍白，哪怕是涂了腮红口红都遮掩不住。
嘴角嗫嚅，程锦素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再怎么有苦衷，也改变不了她真的抛弃了何之十六年。
“没话说，那我来说，在你走后，何成还找过你，他去警察局报人口失踪，应该找到你了吧，你走之前可没有和他离婚，后来他有段时间突然有钱了，对我说：‘你妈不要你了，给了我二十万和我离婚。’”
其实原话更难听，何成一边骂一边打他。
但是他怎么也不相信，程锦素会不要他，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坚信妈妈会回来接他。
“我理解你想摆脱何成，逃离那个魔窟，更理解你想过好生活，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之缓缓道，“可是我不理解你，有能力了还是不愿意回来找我。是因为我成了你做陈太太的阻碍吗？”
何之说的太直白尖刻了。
空气静默了片刻，接着就是程锦素无声的流泪。
何之本想一走了之，还是将桌下的纸巾拿出来递给她。
“程女士，你做的一切我都理解，包括你想成为陈太太，为了你婚姻的安稳家庭的幸福，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
何之站起身，程锦素马上拉住他的手，急切道：“小之，你听我说完，好吗？妈妈当年确实对不起你，可是现在，我有能力了，我可以离婚，你让我补偿你好吗？”
她已经错得太久，最开始她坦然和陈川说自己还没离婚，在他的帮助下成功离婚，却只字未提自己还有个儿子。
豪门不易进，更何况她还是离异，带个孩子更不好入。
她想着等自己有能力再去把孩子接过来，程锦素承认自己有私心，更不可否认，她是真的抛弃了儿子十六年。
程锦素拉得太紧，何之不得不重新坐下来，“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互不打扰，各过各的不好吗？”
“小之，妈妈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妈妈真的很想你。”
她哭得太哀切，何之沉默。
想了十六年的亲情如今唾手可得，可是他却不想要了。
程锦素见他面色犹豫，升起希望，眼含希冀地看着他。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程锦素反驳道：“你在那个周大伟身边就不是很好，小之，妈妈知道你肯定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我现在有能力了，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是自愿和周大伟在一起？
何之：“更好的生活？”
“你应该过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不是和一个比你大十岁的人在一起。”后面还有话没说，周大伟长得实在太一言难尽，程锦素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儿子有这么一个男朋友。
“我跟周大伟认识这两年时间，我跟你算算，他为我花了多少钱，他最开始给了我一张五千万余额的银行卡，在江林买了一套别墅，加装修价值五千万，隔三岔五会送我礼物，价格不低于五十万，最高的是一块价值一千二百万的收藏级别的表，零零总总大概花了两亿左右，程女士，你有能力替我偿还吗？”
程锦素呆愣住了。
周大伟本想找个时间和程锦素谈谈，没想到程锦素反而率先找上门约他见面。
程锦素看着坐下来的周大伟，常人大多长相普通，能丑到让人害怕的也是不多见。
“程阿姨。”面对何之的家人，他总是率先表示尊敬。
“周总，我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和小之分手。”程锦素前奏寒暄都省了，直入主题，“我知道这两年你对小之的照顾，这里是五千万，剩下的一亿五千万，我会尽快凑出来还你。”
五千万已经是她这十六年所有的存款，她算了算，把剩下的不动产变现，也最多三千万。
“程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刚和之之见面就想让他分手，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周大伟语气依然客气。
程锦素在怎么无礼也不能直说因为她嫌弃周大伟的外表，加上无论从哪里看，周大伟和何之没有半点儿登对的地方，更何况，她也不是无礼之人。
“我希望我儿子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和一个比他大十岁的男人在一起，我知道你为了小之花了两个亿，我很惊讶，一掷千金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大方，但是这么大一笔钱，如果哪天你想分手，我很怕小之会承担不了这笔巨额负债，毕竟你随时可以收回去。”
“您不用担心这些，在送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手续，他们全归之之所有，最主要的是，我不会和之之分手，我们以后还要结婚的。”
程锦素眼皮狂跳，周大伟的眼神坚毅无比，隐隐的还有势在必得的痴狂，让她脊背上泛起一股凉意：“那你知不知道小之他的身体……”
周大伟打断他：“我知道，那又如何，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他怎么样我都喜欢。”加上，他很喜欢。
程锦素半晌说不出话，因为何之的身体原因，她母子俩受的伤害不可不多。
“程阿姨，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和之之相差太大，和我在一起委屈了他，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诺，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他受委屈。”周大伟把银行卡推回去。
谈完这个话题，就要继续下一个：“之之最近因为你很困扰，我希望多一个人来爱他，但是你缺席的十六年给他造成了很多伤害，我没办法阻止你想对之之的弥补，但是我希望你循序渐进，以他的意愿为主。”这话就差没挑明了说之之暂时不想见你，你就不要去打扰他。
程锦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本想让周大伟提出离开，没想到最后反客为主被说了一通。
“漂亮话谁不会说，身处周总这个高位，总有无数诱惑，我只希望真到了那天，你能对小之手下留情。”程锦素退后一步。
周大伟喝了一口茶，他这一路走来，碰到的诱惑多如牛毛，美色，权利，钱财……有人不浪荡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花心浪荡。
他不浪荡，是坚守本心以及良好的家风教养。
程锦素看不到那一天。
下午没课，何之躺在床上翻了一圈，奈何宿舍的床太窄，根本不够他滚的，睡惯了大床，现在换小床一点儿都不习惯。
何之颇有些想念。
这还没到一周呢，他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就是周大伟，想他做的饭，想他细心温柔的关心……总之哪哪儿都想。
他翻出手机狂轰滥炸给周大伟，一串的表情包问他在干嘛。
周大伟回复得挺快:【我在开会。】
何之换了个闲适的姿势，腿翘着轻轻晃了晃，打字过去：【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
何之放下心来，彻底没了打扰到人的心态，哐哐打字：【今天食堂开了个新窗口，我去尝了一下，一点儿都不好吃。】
【这学期新有一个新课程，那老师，哈哈哈，特别可爱，好像不小心嗑了一下，嘴唇上面多了一块。】
屏幕上很快都是大半他的分享日常，都再说，我想你了。
周大伟也每一句都回了他，敲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很想很想。
“什么啊？”何之抱怨的吐槽，嘴角却止不住上扬，翻了一个身。
【开完会我来接你，看电影约会？】
和周大伟认识以来，饭吃了很多，电影却没有看过几场，在外面更是没有一次没有，【那你还有多久？】
周大伟预估了一下：【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开会半个小时，40分钟处理剩下的重要文件，路上加点堵车，一共差不多两个小时。
他下了床铺，宿舍现在就三个人，走了一个李朝然，地方宽敞了不少。
另外两个室友一个在床上打游戏，一个在下面打游戏，见他下来换衣服。
问道：“你要出门吗？怎么还换衣服。”
何之点点头，换上一身白t牛仔裤，本来简简单单的一身，硬是被他穿成了贵不可言，青春洋溢。
“你这是孔雀上身啊？”室友牙酸道，寝室里何之不仅成绩好，长得雌雄莫辨，他们俩虽然不是歪瓜裂枣，但是在他的衬托下，实在是再普通不过，完全不惹眼。
上了大学后，加他们的人可多，最开始还挺开心，后来才发现，十个里九个都是冲何之来的。
何之换好衣服，“你们懂什么，爱情的力量。”
“哇靠？你跟那富婆在一起了。”两人惊讶。
“什么富婆，才不是。真爱。”何之忍不住道，还是忍不住分享了自己谈恋爱的事实。
“哎哎哎，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有照片吗？”
何之拒绝：“跟你们说一声，我约会去了。”
何之提前在门口等着，周大伟的车十分钟后停在他面前。前排有司机，何之上了后座和周大伟一起坐。
车的挡板早就升起来了，一见面的两人就急不可耐地亲在一起。
四片唇难舍难分，何之被他亲得反应有些大，周大伟反应比他还大，倾身过来，硬热的肉棒就这么贴在他大腿上。
嘴唇分开时，一丝银丝还粘连着。周大伟牵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擦掉这一抹涎液。
“我们先去看电影。”周大伟仔仔细细看了眼何之，又接着道，“我是不是该穿年轻一点儿。”显得差距不是那么大。
何之对这个到没有太大感觉，周大伟一直都穿的定做西装，非常合身，长身玉立，只要不看脸，绝对是令人遐想的帅哥。
影院最近没什么大火出名的电影，但是有一部国的大片，电影院人不算很多，周大伟抱着爆米花和一瓶可乐。
何之想吃就伸手在他怀里拿。
何之又抬腿将双腿放在周大伟大腿上，轻轻一晃一晃。
过完约会的流程后，周大伟牵着他路过一花店，“我好像还没送过你花。”
两人一起进了花店，店长挂着微笑，看着两人手牵手非常淡定。
周大伟让包了一束向日葵。转头一看，何之蹲在地上看着养在盆里的乌龟。
小乌龟时不时缩着头，又时不时地伸长脖子慢慢爬。
“买两个回去？”周大伟看他喜欢。
“我要这两个。”何之指了指两个爬得欢快的。
花很快包好了，小乌龟也买好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买宠物。”何之戳了戳其中一个乌龟，乌龟也不怕人。
“一般都喜欢养猫养狗，为什么你想要乌龟？”周大伟问道。
“因为简单，不用遛，猫咪还要乱爬，乌龟给它一个盆就好了。”何之回道，“取个名字吧，大的叫小伟，小的叫大何。”
周大伟把乌龟放车上，何之抱着花扯了一片花瓣去逗两乌龟。
“都行。”周大伟欣然接受。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一下课何之就飞奔回家，管家见他回来，打了招呼：“小何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是周先生叫我为您准备的。”
管家在茶几上摆好各种零食水果，都是他爱吃的。
周大伟今天邻市出差，要明天才回来，何之吃了几块水果，闲适得躺在沙发上，他家沙发都比寝室那个小床大。
他拿出手机骚扰周大伟，对方估计在忙，没有回复。他又去骚扰唐纪。
唐纪在那儿叫苦连天：【狗日的资本家，大周末的还要加班。】
他口中的资本家正是他男朋友，何之回道：【周大伟不是给你们加班费了吗？】他记得还挺高的。
唐纪知道加班费给的高，可是人就这样，上了班反正就是要背后骂一顿老板：【啊啊啊啊啊！我想退休了！不想上班！】
何之给他发了一个红包。
唐纪秒收：【别以为用金钱就可以就可以收买我，下次我不当着你面骂他就好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何之这人根本听不得别人说周大伟一点儿不好，护短得不行。
何之悠哉哉地，他明年毕业，工作倒是不愁，但是还真没想过自己要干什么，也没啥爱好，要钱有钱，当个快乐的米虫完全不成问题。
他晚上趴在周大伟的床上，自从那几天旅游后他们晚上就睡在一起，何之刚放好水准备泡澡。
转过身就看见周大伟在门口，何之吓了一跳，骂他：“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他自己在家的时候洗澡上厕所都不关门，反正也不会有人进来。
周大伟眼睛落在他裸露的胸口，火辣辣地，道：“我刚刚叫了你，你在放水，没听见。”
何之平复好心情，意外惊喜道：“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谈完了，没一起吃饭，刚好有机票我就马上回来了。”
何之只脱了上半身，裤子还没脱，身体就被他这么赤裸裸看着都发着热。
“你出去，我要洗澡了。”即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何之偶尔还是会害羞。
周大伟衣服也没换，向他走过来：“我帮你搓背。”
浴池里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何之舒服泡在水里，趴在浴池边，享受着周大伟的伺候，刚开始的害羞劲儿过去了，现在坦然自若。
“你都不休息一下，不累吗？”何之亲了亲周大伟的下巴，问道。
周大伟手放在他光滑的后背上，拿着搓澡巾一寸一寸搓着。
周大伟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不累。”家里有人等他，归心似箭。怎么会累呢。
“周大伟，进来一起洗嘛。”何之发出邀请。他眼睛含情，眼尾都是勾子。一手扯住周大伟的领带，手上都是水，暗红色格子领带也全是水了。
周大伟原本还想让何之多休息一下，他发出邀请，怎么会拒绝呢。
浴池里因为多了一个人，水漫了出来。
赤身裸体的两具身体缠在一起，一白一黑，何之呼吸急促，明明才两天不见，每天都有发视频聊天，但还是想。
周大伟翻了翻旁边的衣服，果然从衣服里翻到避孕套。
何之惊讶道：“你还随身带着避孕套？”
周大伟撕开包装，解释道：“周三的时候本来想跟你在车里来的，结果你累得睡着了，避孕套在这个衣服里也没拿出来。”
“老流氓，车里都想来。”何之骂他，“不戴了吧，我想试试内射的感觉。”周大伟怕他不舒服，一直都带避孕套。
“会怀孕吗？”周大伟有些担忧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根本没注意这个。
“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一下，今天先戴着，你还小。”
何之逗他：“你都觉得我还小，那你还上我。”
“因为我是老牛，你是嫩草。”
说话间，避孕套已经戴好了。
但是何之依然不能一上来就承受他的巨大，还要耐心的前戏开阔。
周大伟很有耐心，手指一根又一根慢慢添进去，何之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
哼哼唧唧地趴在周大伟肩膀上。
“周大伟。”他喊着，“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一点儿都没有总裁和董事长的高大上。”
周大伟专心地扩张，已经伸进去三根手指了，“我爸取的，他没什么文化，就想我以后能干些伟大的事业。、”
何之笑出声来：“我妈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有文化，之乎者也，咬文嚼字。还挺符合她期望，至少我成绩还可以。”
周大伟见他谈起程锦素也没有不快，放下心来。
何之有些好奇：“你爸妈是什么样的，都没听你提起过。”
“他们现在在农村里种菜，不太习惯城里的生活，今年过年的时候带你回去，一起团年。好吗？”
何之答应了，周大伟见那口小穴已经能容纳自己，扶着阴茎插入。
快感密密麻麻袭来，何之一时腰软，靠在浴池边上，
“之之，之之。”周大伟亲昵地唤着，“宝宝。”
何之被这一声宝宝叫得脑袋有瞬间空白，还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像自己是他的稀世珍宝。
“喜欢我这样叫你？”周大伟亲了亲他的眼皮，又叫了几声宝宝。
真是要命了！
何之想着，这语气太宠了，叫得他心跳都不太正常了。
“啊，你用力点。”何之感觉他的温柔太磨人了，虽然也很舒服。
周大伟抬起他一条腿，闻言加快了速度，结果他速度刚加快了点儿，何之又哼哼唧唧让他轻点。
周大伟又慢下来，何之还是不满意，哼哼唧唧地让他重点，也别太重了。
如此往复，周大伟干脆堵住他的嘴，何之嗯嗯地说不出话来，他发现周大伟每次不想听他说话时候都是直接堵住他的嘴，非常有效。
后背抵在浴池边，双腿已经有些站不住，周大伟直接托起他的屁股，一鼓作气，肏进宫口，何之甚至能感受到上面跳动的筋。
眼前的人呼吸急促，面上一片快活，显然是爽到了极点。
鸡巴抽了出去，又往里进，甚至带进了温水，何之小腹有些胀，每次周大伟进来都能在小腹清晰地看见鼓起，薄薄的一层肉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的热度。
周大伟的速度慢了下来，何之舌尖都被吸麻木了，气不过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混蛋。”
他咬得不用力，只是留了一个浅浅的齿痕，但是就跟挠在周大伟心里。
第二天下午，周大伟真的带何之来了一家私人医院，不出所料，何之一问，虽然不是周大伟开的，但是他也是股东。
他从小到大不怎么生病，不怎么来医院。
从来没有因为身体异样的原因来过医院。何成舍不得那个钱，程锦素还没来得及带他来看，就离开了。
这还是第一次来全身检查，他有些紧张。
周大伟安慰他：”放心，医生会保守你的身体原因，不要紧张，就当一次体检，你很正常。”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医生十分有素养道：“他身体很健康，他两套性器官发育都很完善，这在双性人群体中是比较少见的，小何先生也不用紧张，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双性人虽然很少，但是也不是没有。怀孕的概率比一般人少，但也是很有可能的。”
从医院出来，何之脑子里还回荡着会有可能怀孕的概率，脸色难看，虽然早有点儿心理准备，但他一直都把自己当个男人看，现在他这个男人会生孩子。
一时之间对他造成的心理冲击不可不大。
周大伟握住他的手。何之扯着一个难看的笑容捂着自己的肚子，道：“我怎么会怀孕呢？”
“还没怀。”周大伟纠正道，“不想怀就不怀。”
何之一听：“那不行，以后我要生一个继承我们的皇位。”他被自己说法逗笑了，“生一个也没事，生一个来玩玩。”
周大伟想着如果真有一个属于两个孩子，确实挺开心，没有也没事，反正都看何之的意愿。
“还在车上呢，你手放哪儿？”何之想要弄开周大伟的手。
周大伟低声道：“造孩子。”
“不行，不能在车上，还有人。”何之推开他，车里虽然有隔板，比较隔音，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司机，他完全做不到那么随意。
周大伟手往下，捏了他大腿一下，认错态度从善如流：“对不起，我错了，不逗你了。”
何之扭过头不理他。
“宝宝。”
何之不甘心就这么算了，踢了他一脚，这一脚力度不算轻，踢在周大伟小腿上他脸色都没变一下，自己反而脚还痛了一下。
周大伟把他脚放在腿上，脱掉鞋子轻轻揉捏。
何之气消了大半，周大伟几乎没拒绝过他，他说什么就做什么，造成现在周大伟不听他的话，他就想发小脾气。
何之有些牙酸，他什么时候这么作了。
周大伟见他注意力被转移，虽然何之嘴上说的要生一个来玩玩，可是还是紧张害怕，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挺好。
“好了，气消了吧。”他温柔地哄着人，“我给你赔罪，下次不这样了。”
何之挨着他，一点儿气也没有了：“我发现你今天贱兮兮的。”
周大伟失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何之：“我又不是不配合你，非得在有人的地方做吗？”
周大伟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揽过他，道：“没有下一次了，小何先生，原谅我吧。”
不原谅还能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