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背上大包袱道了声谢,跟着太守派来的小厮前去看望李仲贤。
作者有话要说:觅觅:前面是坑么?
窦窦:嗯
觅觅:为什么你老给我挖坑?
窦窦:因为本官要种树
觅觅:......
窦窦:爱情树
☆、是坑也得跳
狱中昏暗潮湿,李仲贤正躺在一堆杂草上,沈觅喊了两声见没动静,赶紧给小厮塞了几张银票,要他将狱卒带过来开锁。
小厮看了看银票一脸满意,麻溜溜的带狱卒过来开锁,还气势汹汹的添了一句:“拿些喝的水过来,人死了要你们的狗命。”
杂草堆里的李仲贤面黄肌瘦狼狈至极,哪里还看得出往日里面如冠玉的丰姿。沈觅拿水给他擦了脸,又使劲掐人中,李仲贤方才悠悠转醒,见到眼前的沈觅居然咧嘴一笑,“阿觅,阿觅,我是死了吧,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沈觅心里一阵悲凉,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听窦宪那日的话语,她知道李仲贤并未说尽实话,也未把自己交待出来,见到他如今这般境地还护着自己,沈觅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不上说话,沈觅把包袱交给他,“兄长受苦了,里面都是吃的,往后的我再想办法,抓你的是左中郎令,魏其侯窦婴的幼子,心胸狭隘甚是毒辣,你务必小心。”
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怎么小心也难了。
李仲贤泪眼汪汪的看着沈觅,微微颔首微笑,“我还当是梦里,果真是阿觅,你能来看我,我很是高兴,听狱卒说前日里我父亲来被拒门外,阿觅是如何进来的?”
沈觅擦了擦泪,刚要说话,却听小厮催自己:“小先生快些,要来人了。”沈觅忙把包袱藏到草堆底下,问道:“待日后出去再细说,现下兄长可有什么交待?”
李仲贤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觅,似是要印到自己心里,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下去,苦笑道:“若有机会,告诉父亲母亲,莫要担心我,我,我一切都好,若是不能活着出去,我,来世再报他二老的养育大恩,还有,让翟氏改嫁吧......我愿和离。”
沈觅心里酸楚的很,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兄长保重,阿觅定把话传回去。”又把银票塞给狱卒几张,嘱咐他私下里善待李仲贤。
回到房间沈觅心里很是不安,怕李仲贤会遭窦宪的毒手,若是那样,李郡守一家子可就没盼头了......若是自己也就此栽在窦宪手里,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去”了,那阿爹只能拜托给阿远,阿爹一定会很难过......
伏在木几上啜泣了一阵子,忽然感觉身边似是有人,沈觅猛地抬头,正对上窦宪那双深入漩涡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来不及掏帕子,沈觅直接用袖袍擦了擦满脸的泪。
窦宪也不答话,自顾自的跪坐在榻上,对外喊了茶水进来。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