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天仙般的美人拿的可都是上品,只见那位白袍公子从所有牡丹中挑出其中两朵对程氏家主程度道:“牡丹花令实乃雅事,在下才疏学浅便附庸风雅解两个花令,拙荆贪玩,在高台之上解下了这许多牡丹望家主见谅。”
这番话说的谦逊有礼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客套之言,“远山黛”,“寒烟翠”是牡丹中的上上品,从未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解下来过,苏逍从花蕊中拿出题目,离他最近的蓝袍公子认真读下来之后眉头紧锁,这是什么古怪刁钻的题目,看都看不懂更别说答了。
苏逍接过扶疏递过来的狼毫笔负手而书,刚劲有力的字迹皎若游龙,行云流水,遗落已久的《缥缈录》魑魅篇中的后半段,当今世上有幸看过此书的人怕是没有几人,此题未免强人所难,但也堪配“远山黛”,“寒烟翠”。
程度不知苏逍来历却认得扶疏,毕恭毕敬接过写满字的宣纸震惊之色溢于言表:“这位公子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本书?”
苏逍没有说话侧目看了一眼扶疏,难不成是在剑阁?程度识趣的没有多言,小心翼翼的收好宣纸放入怀中,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补齐魑魅篇,摆手着人奉上成套的琦玉钗环:“两位,请。”
扶疏感受着周遭的目光顿时感觉很有面子,她的臣之文韬武略就没有输给过任何人,当然容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她芊芊玉指摩挲着上好的琦玉手镯道:“金陵京郊流民居无定所,不知可能用此换成米粮救济百姓?”
程度冷汗涔涔,因无头悬案一事剑阁、魔音谷齐聚金陵,他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给各大门派家族去了书信召开清谈会,眼下陆陆续续的都来了,除去剑阁几个小辈,真正主事之人迟迟没有露面。
剑阁暗影因何而来?他自认为这些年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并未冒犯剑阁:“这个……自然是可以的。”
他还欲说些什么,邀请扶疏二人过府一叙,忽然一道软糯的童音打破了有些怪异的气氛,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拖着长长的月白披风小手扯着她的裙裾道:“娘……”
扶疏蹙眉,下意识望向苏逍,眼神中分明写着我不知道这不关我的事,岂料小娃娃不依不饶,乌黑的眼珠水汪汪的望着她又叫了一声娘。
一人道:“这小娃娃长得可真俊,也只有这样的爹娘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娃娃。”
另一人道:“这小娃娃为何穿的如此寒酸?瞧他们二位的穿着定然是非富即贵的。”
“难不成……”
扶疏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程度瞧着眼前的场景自行脑补出一场抛夫弃子的好戏,贴心的着人把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了。
她有苦难言仔细瞧了瞧这孩子的容貌不就是在九阜山上叫她娘的小娃娃么,身上披着的还是她的披风,她可比他娘亲长得好看多了,怎么总是认错?
扶疏俯身看着他身上单薄破旧的衣服,用月白披风把他裹了裹抱了起来,月白披风很干净系带上挂着一枚竹叶镖,上面有月华宫的独特纹路,显然他娘亲是故意把孩子丢给她的。
因着一声娘亲苏逍目光暗沉的盯着扶疏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待平静下来暗自好笑,一旦遇到她的事情他简直毫无任何理智可言,漱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她以前的身体状况也不会有孕。
“我告诉你,娘亲是不可以乱叫的。”
他眨了眨眼睛,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像一颗颗珍珠一般滚了下来:“娘……”
扶疏严重怀疑他只会说这一个字,叹了一口气擦了擦他的眼泪道:“乖,不哭,我是你娘还不行吗?”
他含泪看着她不再哭了,像小奶狗一般趴在她脖颈处撒娇般的蹭了蹭,苏逍看她抱得别别扭扭伸手把孩子接了过来,扶疏讨好道:“臣之哥哥,我抱就可以了,你手臂还有伤。”
他淡淡道:“我一只手抱得动你难道抱不动他吗?”
她扯过小娃娃手中攥着的玉佩替他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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