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两位给老夫搬个梯子进来。”
两个小太监相互看了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如今的高手都是需要梯子才能够上的去金銮殿吗?还是那位经常爬金銮殿看星星的三皇子说得对,这世间本是没有高手的,大家说得多了,也便成了高手,所谓的高手只是比别人跑的快一些,跳的高一些罢了。
两人又气喘吁吁将刚刚搬走的梯子取了出来。
大将军扶着梯子上了金銮殿。
众人不明白啊,这都什么情况,李慕白如此,大将军也是如此,别告诉我爬个梯子还有什么深刻的哲学道理在里面。
和曹魏并排而立的洪新甲微微一笑,当初将军去镇北军,他也想跟随,但是将军让洪新甲留在上京城。
当时心性还远不如今的洪新甲去了大将军在上京城的府邸,大将军正站在梯子上摘院子中柿子树上熟透的柿子,看了看有些不太服气的洪新甲,说了一句话:“凡事都用轻功,还要梯子何用?”
洪新甲恍然大悟,物尽其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而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就是呆在上京城当兵部尚书。
(昨天看了余华的小说《活着》,哭成了泪人,今天沉闷了一整天,只有在写《恶女》的时候才有些好转,真希望从来没有看过《活着》。)
☆、第169章有钱之后的愿望
果真如同大学士府外零零七所预料的那样,夏侯襄阳和李慕白的对决是一种有概念、没温度的意念对决,仅从两人玄之又玄的对话中就能窥看一二。
夏侯襄阳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轻捻于身前:“青年,何为剑?”
平日里宠辱不惊的李慕白双手下垂,眉头微微皱起:“剑由心生,人心即是剑心。”
此话说完,李慕白整个人气势蓬勃而出,初露峥嵘,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剑尖寒光流溢,纯粹之极。
这把剑出鞘急驶,必走直线,直上直下,直左直右,毫无回旋余地,似乎都能够将天地斩开,寻一方自由之境。
夏侯襄阳浑然不动,自成规矩方圆,任你一剑如何犀利,我自归然不动,一切规则由大将军制定,你的一剑看似直来直去,在我的小世界中不过依规则画曲线,由不得你撒野放肆。
夏侯襄阳再问:“世人说,万剑最终融为一剑,你会了那一剑,也便会了世间所有剑法,不知你可寻得那一剑。”
“一剑是一剑,剑剑各不同,世间无万剑归宗,无万剑化为一剑之法。”李慕白淡淡的说道,初入剑道,他不循规矩,自成一派,本得就是能够领悟出完全之法,用一剑替万剑。
前些时日,出海访仙,于茫茫大海之间,曾经见到过遮天蔽日的大鲸出水鱼跃,心有所感,似乎触及那一剑,踏秦淮河大浪而来,心中又有所感。自以为寻得那一剑。
直到去极北之地看到那一片海,他才剑心圆满,知晓了世间剑法和云海幻化成的婉儿姑娘的脸庞一样,总是会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一剑代表了一种情绪,一种情感,哪里会有一剑之中既包含了快乐。又包含了悲伤的。
李慕白踏出一步。此刻,不仅他自己是一把剑,而且身边的任何一件事物都成了一把剑。金銮殿上的每一片瓦砾,御林军腰间的每一把绣冬刀,就连那柔柔的月光似乎每一束都成了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