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个菜被靖安王说的一无是处,按照他的语气,店小二觉得这顿饭不应该要钱,而是应该倒贴一些银钱进去。再看看几位的穿着,他就纳闷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缺钱的主儿,怎么就这么抠门呢。
赵承德每一筷子夹的都很精细,生怕掉在桌子上浪费了,这和那位用血燕窝漱口的靖安王相差万里。
趁着内急的时分,赵承德尿遁出去,一出门气势便是一变,如同王爷一般的高高在上,再也没有和赵凤在一起随意感,招呼酒楼老板过来。
那老板眼光毒辣,眼神只在负背双手的赵承德身上一掠,便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忙着点头哈腰,极尽卑微之色。
赵承德从袖子中抽出一张银票,两根手指捏着递出去。
老板双手接过,一看上面的数额,心肝都到了嗓子眼,乖乖,出手何止阔绰大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啊。
赵承德沉声说道:“等那位公子将饭菜钱付了之后,今晚必须将工资的钱送还至靖安王府,少一文银子,本王便拆了你这酒楼。”
老板听得心惊胆战,双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便要跪下:“小的必将送上,连着银票一并还上。”
“银票不用还了,但是那位公子的银子一文都不能少。”赵承德懒得废话,抬步进了酒楼,刹那间才发现这三急忘了方便,确实有些憋得慌。
看着靖安王的背影,酒楼老板百感交集,感慨一声,有钱人真会儿玩。
吃晚饭,赵承德坚决要将剩余饭菜打包走,还说什么粒粒皆辛苦。
赵凤看了一眼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的饭菜,不住摇头:“占地。”
但是赵承德坚持如此,赵凤执拗不过,在欧阳小兰的帮助下,打包盛好。
赵承德提着四个菜汤,笑呵呵看着赵凤从荷包里取出一些琐碎银子,然后有些心酸的看到儿子磨出厚厚老茧的双手数出不多不少的铜板递上去,眼圈微微一红,趁着他人不注意,用袖子在脸上一抹,倍感心酸。
回到王府,赵承德命令下人将菜汤收好,晚上夜宵就着两个馒头吃的点滴不剩,下人问:“王爷,那已经熬好的莲子羹怎么办?”赵承德皱眉:“端出去倒了,麻烦。”
后来酒楼老板趁着夜色将银钱送回来,赵承德摆摆手:“下去吧。”
然后继续站在王府大厅,看着桌子上的琐碎银钱发呆。
少顷,那个在酒楼出现的小流氓蒙着眼睛也被押进了王府,赵承德居高临下:“收了多少钱?”
小流氓还想用户部亲戚为挡箭牌,壮壮声势,但是一抬头看到大厅内,明正高悬的“靖安王”三个字,腿脚一哆嗦,一边大呼“王爷,饶命”,一边将身上的银钱都取了出来,顺带着还有藏在鞋底的一张躲避家里母老虎的银票。
赵承德面露不悦:“本王问你,收了那位公子多少钱?”
小流氓不敢隐瞒撒谎,说道:“五两。”
赵承德小心翼翼取出五两,又随手丢给小流氓一张银票:“滚吧,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将此事泄露出去,就要了你的脑袋。”
小流氓磕头如捣蒜,抱起银钱,屁滚尿流的出了王爷府,回家,关门,才有心思看了一眼王爷赏赐的银票,一看面额,眼睛一翻,昏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