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成平自我的升华,自从澶州大火之后,看到亲叔叔的所作所为,林成平心性有了转变,不似林乾毅和林翰林那般有书籍可以熏陶,也不似林任重那般有现实生活可以教导他,林成平的镇北军生活单调而且残酷,生死之分大于善恶之分,生死在前,善恶在后,可是今天林成平用自己的本性和下意识做了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很正确,从此以后,林成平眼界和视野变宽了,也为林成平几年之后的抉择写下了铺垫。
看着缓缓退去的林成平,那女子一手放在胸前,缓缓弯腰,其他匈奴兵一一效仿,这是匈奴人最高的礼节,是罪强者的最高的敬意。
林成平看到这种场景,向身边的赵凤问道:“咱还要不要还一个?”
“老大,不用,没和他们鱼死网破已经很不错了,没有必要再婆婆妈妈。”赵凤边说边将弯腰的大壮扯了起来。
林成平沉吟一番,说道:“有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位使用双刀的女子。
自从那一天之后,林成平心里还存了一个人,那人如同梦里的清风,轻轻柔柔,时常将林成平在梦中刮醒,然后嘿嘿傻乐一番,不过自己再也睡不着了。林成平独自走出帐篷,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冷冷清清,明明静静,青草上凝满了水珠,结满了冰晶,极目望去,草原和天空的连线成了一条极细的缝隙。
林成平有时候十分懊恼,竟然忘了问对方的名字。
牵马走出的军营大帐,林成平独自走在草原上,草原上狼群极多,夜夜狼嚎,初来草原的外人听到狼嚎就会吓得四肢酸软,但是真正的草原人知道,狼最怕的是人,其次是火,即使数量在十只二十只以上的狼群看到一个人,也只敢远远观望,不敢向前。
突然,林成平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人马术极好,俯着身子,纵横驰骋在草原上。林成平心中惊讶,难道是匈奴大队骑兵想要进宫镇北军大营?草原地形辽阔,所谓伏击战根本就没有施展的余地,最好的偷袭方式就是长途奔袭,以最快的速度达到敌人面前,用战马和刀弩在第一时间内将敌人碾压一遍,不求战果只求速度。为了达到奇袭的目的还要先分出一小堆探子斥候,一方面是为大部队勘察敌人状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大战初始,先死斥候和探子!
林成平眼神眯成一条缝隙,顺着那匹马匹向远处望去,但是奇怪的是远远并没有其他战马。林成平一咬牙,跃身上马,双腿猛夹马腹,和自己心灵相通的战马,没有仰天长啸,而是低头冲刺,如同附在地上一般。
两匹战马在月光下开始对冲,马匹速度极快,像是两条黑线,马毛在空中顺风飘扬,林成平将那柄叉子擎在手中,左右微微呈现一个角度,眼神如炬,对方也做足了准备。
战马终于于此间相会,林成平手中叉子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了出去,对方右手横刀迎接,左手中的刀也没有闲着,向上撩起。林成平微微侧头,躲了过去。
两匹马擦肩而过,然后各自停下。
林成平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调转马头,对方也在回头在笑。
月光下,那是一位姑娘,头上头饰简单而且大方,草原人特有的黝黑色皮肤,一双眼睛如同宝石一般,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不似中原女子的娇羞婉约,这位姑娘很豪爽,天真烂漫,充满童真,脸上笑容绽放,如同最绚烂的花朵,不是含苞待放的青涩,而是迎风怒放的鲜花。
两人一交手,林成平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是朝思暮想、心牵梦绕的人儿。林成平张了张口,想问对方的名字,但是又不知道匈奴语怎么说,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