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位妻子。”陛下和皇后感其心诚,也便答应了。
吃过早饭,潘春伟去了书房,处理一些政务,听到窗外有嬉闹之声,微微皱眉,潘家规矩,不能接近书房,少有人有权利能够破此规矩。
潘春伟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轻推开窗户,看到潘仁美,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沉声喝道:“仁美,你进来。”
潘仁美听到父亲声音,心中一紧,忙不迭进了书房,潘仁美不知道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低头说道:“父亲。”
潘春伟抬头望向远处,眼神越过书房前的草坪,不似平日里那般出言教育,而是问道:“仁美,你知道为父为什么空腹上朝吗?”
潘仁美微微一愣,虽然知道父亲有空腹上朝的习惯,但是至于其原因真是丝毫不知,以往认为是父亲习惯,如今看来确实有隐情。
潘春伟不等自己儿子回答,说道:“朝廷是争名夺利的地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就会在背后向你捅刀子,阴谋诡计无处不在。为父空腹上朝是因为要时刻保持警惕性和饥饿感。”
除了读书道理,潘仁美很少听父亲讲其他一些事情,今天不明白父亲是怎么了,开口说道:“父亲是朝廷肱骨,辅政能臣,陛下器重,皇后关心,再说了妹妹贵为皇子妃,父亲没有必要……”潘仁美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有必要如此小心翼翼?”潘春伟万年不表的严肃脸上,突然露出苦笑,这让潘仁美有些不知所措,潘春伟扭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仁美,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陛下英明不是一句恭维的话,陛下真的是一位千古明君,超越以往任何一位君主。如今朝廷说起来是三足鼎立,为父、大将军夏侯襄阳、西凉王徐骁,陛下最为厉害的地方是,大将军和西凉王本不在上京城但是却一直制衡着为父。陛下的心善也便在于此。若是没有朱雀门事变。想来当年的太子赵建成会登基称帝,若如此,为父、夏侯襄阳、徐骁断然没有活着的可能性。更别提封王做宰相了。每一代帝王最先开刀的往往都是身边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陛下没有,反而以一己之力构建了如今局面。北部抵御匈奴的战略防线一直是军饷大户,无形之中制衡着户部。上京城内的兵部制衡着刑部。虽然西凉王在京没有势力,但是相对独立。坐拥雄兵,对为父的制衡更为严重。”
潘仁美听到父亲赞赏徐骁,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那西凉土地贫瘠。多是蛮人,上京城读书人多有鄙视。潘仁美也觉得西凉不过是一个纸老虎,西凉王不过是个脑袋出奇大的莽夫。
潘春伟看到儿子如此表情。无奈的摇摇头:“仁美,你见识太短。为父向来不佩服他人。即使到了今日,能入为父法眼的人也不多,当今陛下英明神武,为父敬重,大将军果敢杀伐,但是只能算是半个,而西凉王徐骁是真正的英雄,为父是真真切切的佩服。可能一开始接触,你觉得此人粗俗不堪,但是稍加接触,你才明白此人上大智若愚、重情重义。上京城文人喜欢骂徐骁,骂他是二皇帝,军痞子,可是你曾听说过陈贤和纪昀说过徐骁一句坏话?没有,因为这两位读书人是真正的明白人。”
潘仁美很少听父亲如此赞许一个人,不觉有些愕然,问道:“父亲,您常说,世间两种人最难成功,也别让我效仿学习,一是英雄,一是正人君子,但是却如此赞扬徐骁?”
潘仁美拿了潘春伟自己的话打了潘宰相的嘴巴,潘春伟不恼怒,反而微微点点头:“英雄和正人君子是最难成功的,可是徐骁偏偏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