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拓摇摇头,拿两位叔叔一点办法都没有,笑着招呼林婉儿进屋入座,林婉儿看着两位怪人,摸不清头脑。轻轻坐下,但是没坐实,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她可以第一时间破门而出或者大喊救命。
就以视觉感官来看,林婉儿觉得坂田银时抽象而邋遢,像是大山里的畜生,小林光一具体而安静。像是家养的牲口。但是都是很危险的,说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拯救郑拓之前。还知道计划一下,这两人倒好,分头行动,随遇而安。一个还走错了路,直接去了关押司马尺和范鹤鸣的大院子。一个人,一个被称为东瀛棋圣的男人可真是没脑子啊。
当然,这种似是而非的寓言式比喻和腹黑评价,她只在心里想想。断然不会说出嘴来的,因为说出来太不礼貌了。
郑拓用东瀛的茶道的沏茶手法沏上一壶热茶,给每人倒上一杯。水气袅袅,茶香扑鼻。东瀛茶道颇受中原茶道的影响,但结合了禅道又有所不同,中园茶道讲究“廉、美、和、敬”,东瀛茶道讲究“和、敬、清、寂”。
林婉儿不懂茶道,只是知道其中门门道道甚多,稍有一个捏杯的动作不对,就会贻笑大方,所以她以不动对应万变,不去碰茶杯,自然不会出丑,不出丑,自己便还是天下有名的才女,被人称为才气冲斗牛的林大家,哎,都是被名声所累啊,不揣着端着,日子都过不太平。以前她曾经请教过陈笑笑煮茶功夫,但是只看前面严格、复杂甚至到了繁琐程度的煮水、摆茶具,她便断定自己这一辈子也学不会了。
她很是得意自己不变应万变的聪明和机灵,但是下一刻,她便目瞪口呆的看到坂田银时牛嚼牡丹一般仰头喝下茶水,双手很是粗俗的搓了搓,有些迫不及待拆开纸包,冲着扒鸡最为香嫩的鸡腿处粗俗的狠狠咬了一口。
林婉儿皱了皱眉头,咧了咧嘴角,不忍瞩目。
反观,小林光一很是明雅的一手托杯,一手捏杯,轻端茶杯到鼻下,缓缓一嗅,茶香入肺,再饮一小口,自然而然,绝不矫揉造作,放下茶杯,他看到林婉儿还未起杯喝茶,一伸手,开口说道:“请。”
林婉儿扭动了一下身子,装模作样、端着架势轻喝一小口,赞叹一声:“好茶!”
至于好在什么地方,鬼才知道,她有时候就纳闷了,赵乾那厮平日里和自己一般,但是到了大场合很是能镇得住场子,琴棋书画都能插上嘴,而且点到点子上,让人心悦诚服。
小林光一点点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张,轻轻铺在桌子上,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诸多小字,都是关于《石头记》的家谱关系图。
看得林婉儿眼晕。
“噗通”一声,一声鸡骨头掉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坂田银时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尴尬一笑,说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小林光一将眼神从新回到纸张之上,笑着开口说道:“林大家,近来读您的大作《石头记》,心中感慨良多,其中酸甜苦辣、嬉笑怒骂,写尽天下悲欢离合。小林读书也不少,但是从未如此共鸣,敬佩至极。”
说着,他鞠躬作揖,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
林婉儿弄了一个大红脸,再次借着曹老先生的东风,向自己脸上狠狠贴了一金:“棋圣大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