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声姐姐,就是你姨。看你翅膀硬的,连姨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徐骁饶有兴趣看着眼前一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露出一个“我不在意多一个妹妹”的悠然表情。
徐云枫瞪了徐骁一眼,语气之中也有怒气:“林婉儿,少来套近乎,更不要得寸进尺。本世子现在和你好好说话,已然是看在娘亲和宝玉的份儿上。郑拓所作之事本该处死,现在只是软禁她已然格外开恩。”
听到此话,林婉儿突然不气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冷笑,看得宝玉一阵头皮发麻,这样的大姐更是恐怖,暴发起来如同狂风暴雨,遍地飞沙走石,语气都变得阴阳怪气,冷飕飕的:“哟,现在又说这些冠冕糖化的话了,在那锦绣世界中,我看你们两人抱得挺紧的,还都十指相扣,共同赴死了,怎么这一眨眼功夫,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得将你救出来,让你在那个崩坏的世界中自生自灭就好了。”
被林婉儿当众揭穿,徐云枫脸上有些挂不住,竭力掩饰脸上的尴尬:“来人,送婉儿姑娘离去,走好,不送。”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宝玉,我们走!”说完,便要领着宝玉离去。
徐云枫不依不饶:“你可以走,宝玉要留下!”
林婉儿冷笑着,仿若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徐云枫,本姑娘已经很让步了,你不要嚣张,信不信分分钟本姑娘就能灭了你。”
徐云枫淡淡的说道:“不信。而且宝玉以后要改姓徐,不能姓林。”
林婉儿扭过头来,眼中都能冒出火来:“徐云枫,本姑娘真是给你脸了,我看你年轻不懂事儿,不和你计较,你还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起来了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林婉儿是谁,谁敢这么和我说话。宝玉,我们走!”
宝玉委屈的看了看徐骁和徐云枫,最后还是跟在大姐身后走了。
望着林婉儿和宝玉离去的背影,徐骁突然幽幽叹了一口气:“云枫,你可害苦爹了,若是依着婉儿姑娘,老爹每日还能多看几眼宝玉,经你这么一折腾,又是多天见不到宝玉,何苦呢?”
徐云枫也坐下:“这林婉儿太过嚣张,总需要有些人惩治一下,不然以后真的无法无天了,这里是西凉,不是她一亩三分地的林家小院。”
“爹倒觉得有个人能在西凉这折腾一下还是挺好的,有人气!”徐骁笑呵呵的说道:“我看其他大户大院都有家长里短、蝇营狗苟的琐碎小事折腾,为了鸡毛蒜皮的利益台上台下的明争暗斗,都能写成书了,怎么我硕大的西凉王府就冷冷清清呢。以前总觉得西凉少了点什么,现在才知道少了人气,少了热闹。婉儿姑娘就是这么一个折腾人。远了不说,就说司马那里,经过此事,爹和你去都不合适,无济于事,反倒是婉儿姑娘去折腾一下,能够在司马心头添上别样情绪。”
徐云枫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下。确实如此。西凉内乱中,西凉五虎中司马尺作为根源所在,最为棘手。求死之人不得死去,一颗心也便心如死灰,徐云枫曾经多次想要探望司马尺,但是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反倒是林婉儿拿着一壶酒、两杯酒让司马尺好生爽朗的笑了一回儿。
“而且,我还听说。婉儿姑娘还帮着鹤鸣一家解决了家庭纠纷,又是大功一件,这事儿若是落到爹身上,爹不好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婉儿姑娘出马这事儿解决的轻巧。司马、鹤鸣、廷熊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若是想走。西凉拦不住,但是却各个呆在那间大院内。还不是心事儿已了,对西凉、对我、对你心怀着一丝情感?”徐骁口气轻轻,眼神温柔,“若是爹年轻那会儿,肯定饶恕不了这种背叛行为,远在上京城的十三位兄弟也肯定饶恕不了,杀了他们都觉得不解恨。可是朱雀门事变之后,我们这群人豁然醒悟,有些事情的迫不得已真不是三言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爹可以原谅这三人,不是因为这次西凉内乱造成的后果轻微,西凉依旧是甲天下的西凉,而是因为他们三人都是为了情感所困,司马如此,鹤鸣如此,即使是廷熊无非也是为了逐鹿天下的单纯想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