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公孙颖带着一群人兴致勃勃地去“抓奸”,结果却是抓了她丫鬟的奸。
此事太过有辱门风,公孙颖被公孙家族放去了扬州,对外宣称是有病去修养。
没想到她已经回来了,是早就回来了一直不动声色,还是刚刚才回来?
秋月碰了碰我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对她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的,船上有这么多人,她不敢对我做出什么的。”
一群公子哥在船中侃的天南地北,从边疆说到了战争,从战争又说到了越国武神五皇子,再然后是他锦衣还乡的消息。
莫名其妙的,王公子忽然将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我记得,媚烟还有一年就及笄了吧?”他问道。
我不明所以,面上淡淡地点了点头。
王公子抓着我雪白的手腕,有些热切地说:“可有恩客预定?”
我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摇了摇头。
王公子眼睛一亮,正要说些什么,公孙晧忽然伸手过来,把我的手从王公子的手上扯下,淡淡道:
“王公子多虑了,这些事情不是媚烟能决定的,到了一定时候,虞美人的阿娘会对外散出消息。”
王公子略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我今年就要离开晋州去往京城,不能一睹媚烟风采了。”
春花倚靠在王公子身边娇笑道:“公子别这么想,京城人杰地灵,那边的美人多得数不过来。”
“话是这个理,可美人在多,诗词双绝的只有媚烟一个。”王公子看向公孙晧,“公孙公子,你说是吗?”
公孙晧平静地回道:“确是如此。”
我坐在他们两人之间,就像放在烫板上烤着的鱼,真是难受的紧!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被人当成一件货物去甩卖。
“公孙公子可比我有福气多了,明年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美人在怀了吧?”王公子试探地问道。
公孙晧转头看着我,嘴角轻勾:“这可说不准,美人的心太难猜,恐怕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了。”
我心一凛,身子一侧便倒在了公孙晧的胸膛,柔柔笑道:“落花怎么会无情呢,譬如现在,公孙公子不是已经美人在怀了吗?”
王公子抚掌大笑,对公孙晧挤眉弄眼,仿佛是在说,美人已经向你招手了,还不快点去。
公孙晧看着我,那双黝黑的双眸纯粹真挚,我忽然有种心思全被他看光了的感觉。
公孙颖坐在我对面,再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对大家盈盈一笑道:“我与媚烟姐姐好久不见,各位公子能否割爱让她跟我说些体己话?”
王公子爽快点头:“自然可以。”
我心一松,赶紧站了起来走向船边,这一刻,我是感谢公孙颖的,感谢她让我脱离那窒息屈辱的地方。
公孙颖在扬州休养了一年,性子看上去沉稳了不少,我陪她走在船板边,迎着皑皑大雪赏着湖中景。
我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在我的手快要冻僵时,公孙颖才说道:“媚烟,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哥哥?”
这话听着真好笑。
这四年来,究竟是哪位缠着不放?
“公孙小姐,这话你应该对你哥哥说,我要怎么做,他才会放过我?”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