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自己郁闷了一会儿,又替雷纯想了一会儿。
张敬百分百猜得到,如果雷纯醒后,知道自己的父母死于车轮,而肇事司机又没影了,她非发狂不可。
可是這事又没办法瞒,因为雷纯自己一定会去调查的,谎话很容易被揭穿。
“阿诗!”张敬突然喊了何诗一声。
“嗯,什么事?”
“你马上去联系医院,就说我要转院,让他们用救护车把雷纯给我送回北京,一切的费用我买单。你跟雷纯一起回去,回到北京后,什么都别对她说,只说她身体不好,得慢慢恢复,這边的事我来料理。”
這已经是张敬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让雷纯离开通县,等一切都有了结果之后,雷纯估计也冷静下来了,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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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冶转头望向张敬,目光中是赞许,她发现這个小伙子非常有办法,好像满脑子都是主意。
何诗没有废话,立刻去联系医院。有钱就什么都好办,十分钟后,何诗陪着仍然昏迷的雷纯上了救护车,在叮嘱张敬自己小心之后,回北京去了。
人都走了,沈冶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张敬就陪她出院,并且把她送回她的家。
到了沈冶的家里后,沈冶挽留张敬,她在北京喝了张敬三杯咖啡,现在到她的家了,她好歹也得请回来。
沈冶的家里装修得很小资,处处都透着欧美风格和味道,玻璃钢的地板,洁白的花式吊灯,还有红白条纹的布衣沙发,张敬看着這一切,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沈冶似乎明白张敬在想什么,换好了家居服,从冰箱里拎出一罐啤酒走过来,把啤酒递给张敬。
“你们男人都喜欢喝這个,百络就很喜欢。”
“谢谢!”张敬也不客气,接过啤酒,打开就灌了两口。
“你是不是以为,百络给了我很多钱,我才有一个這么华丽的房子?”沈冶就像拉家常,轻轻巧巧地问张敬。
“我没那么想!”张敬明白,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真话的。
“你错了!我自己有钱,准确地说,我比百络还富有,我给他钱还差不多!事实上,他有好几笔生意,都是我借给他钱周转的。”
张敬终于忍不住了,失笑了一声。
“沈姨,我很奇怪,冒昧地问一句,既然這样,你为什么和雷叔”
“我爱他,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他成熟,喜欢他的胆识,喜欢他带给我的安全感。我觉得他是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我只恨自己晚生了十年,否则的话,我一定要嫁给他。”沈冶面不改色心不跳。
张敬也不问了,他明白沈冶是那种只重感觉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感觉,为了一刹那间的心动,她可以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未来和自己的人生。
“雷叔来北京后,都做什么生意?”张敬喝着啤酒,觉得应该有点话题。
“他主要做一些工程,和地产有关的工程。比方说小区的水暧、电子之类的,他做得很好,在通县這一带,挺有名气的。本来他前些日子刚刚接到一个大单子,如果做好的话,他甚至可以挤身北京的地产界,去一展拳脚。很可惜,他没有以后了”
“沈姨,我再问句不该问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张敬叫沈冶为姨,自己总感觉怪怪的。
“我想离开這里,换个环境,也许能让我忘了一切。你说呢?”沈冶突然还问起张敬的意见。
“我?哦也好,换个环境,就能换个心境,如果你确认你能忘了這里的一切。”
“呵呵!”沈冶惨惨一笑,头垂得很低“我有”
“叮铃铃铃铃”
突然,沈冶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张敬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张敬拿出来一看,是农凌峰打给自己的。
“不好意思!”张敬向沈冶歉意地说,然后站起身,走到房子的一角,把手机放在耳边“喂,小农,你找我有事?”
“是啊,老大,你去哪里了?”
“我在通县呢?你找我干什么?我這边还有事!”
“今天我们收到一封邀请函,是中华商会发来的,邀请我们在下个月底,参加一个大会。”
“靠!”张敬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你有病是吗?這种事也至于你打个电话找我?你等我回去再说!”
“不是啊,老大,你猜這个大会是什么名堂?”农凌峰急忙解释,语气里还夹杂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