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老天爷会站在自己這一边。
“好。我再问一次,你和关菲是什么关系?”
“她是宇威宣传科的干事,曾经主要负责宇威地宣传事宜!”
“這个我们知道,我问的是,你和关菲有什么私人的关系?”
“哦”张敬沉吟了一下,可还是回答了“她是我生母的继女。”
“那就是你的妹妹了?”
“我从来没那么说过,我也不会认這个人和我有什么私人关系。事实上,我和她只见过几回面,我母亲改嫁后,我就去了北京,半年多前我回到南平,已经是八年的事情了。”
“张先生,但是据我们所知并不是這样。你和关菲的私下交往很亲密,你还暗示她”
“我什么都没暗示过她,我只对她说过,让她好好工作,别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张敬皱皱眉,很不痛快地打断对方地话。
“对不起,我们了解的不是這样的。今天早上来举报你受贿的人,就是关菲。她说你暗示她利用和你的关系,在宇威索贿达四十万元。她這次也算是来自首,并且把那些脏款也都带来了!”
“哈哈,哈哈哈”张敬闻言突然大笑起来,不过笑了没几声后,又立刻沉默了。
张敬笑,是因为觉得這件事太滑稽了。张敬就算索贿,也不可能通过关菲来索贿,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张敬沉默是觉得关菲這么做,一定是有所倚仗。
关菲只可能有两个倚伏,第一是她觉得這次一定能扳倒张敬,张敬不再管宇威,她就自然毫发无伤。她這次是“主动自首”并且拿回了那些脏款,就不会有任何责任,搞不好还会成为先进典型。第二是她已经给自己留下退路了。张敬扳不倒,她就势必不可能再在宇威做事,关菲這种人才不会這么傻,为了扳倒张敬把自己的工作扔了,這是损人不利己。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关菲哪来的四十万?关菲曾经与汪厂长有过暧昧关系,這一点张敬是知道的,但汪厂长不可能在关菲身上花那么多钱。现在這世道,有四十万,包一个女大学生够包个十年八年的,何必找关菲呢。
這些事在一起分析,张敬的脑子里立刻浮出一个人名“毕茂山”
“我们调查过,关菲地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她地母亲,哦也就是你的生母是一个家庭妇女,家里不可能有這么多钱。现在关菲只有你這个名义上的哥哥有财力,在逻辑有可能给她這么多钱。”看到张敬沉着脸不说话,对面的人就继续对张敬说。
“哼!”张敬没好气地冷笑“她哪里来的钱我怎么知道?难道就因为她家里不富余,所以有了钱,就是我让她索贿得来的?這个逻辑就那么说得通?”
“我们也不希望這个逻辑能说得通,张先生,所以我们需要你配合,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你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
“阴谋,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在商场中,为了钱,一个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你们知道,现在宇威在市场上受到一些竞争,那些竞争对手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击败宇威,为了让這个南平的自主实体倒闭,他们用尽心机想拉我下来。”张敬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语气还有些幽寒,让对面的三个人有点冷。
张敬嘴里说着這些话,心里却明白,這一次不但自己想秒杀毕茂山,毕茂山也同样想秒杀自己。本来关菲這个棋子在宇威对毕茂山的作用很大,可是现在毕茂山却主动舍弃了這个小卒子,让這个卒子变身成了一个车,想把张敬将死的车。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门外走廊里传来了一些喧噪的声音,好像是有很多人在争执。
张敬对方的三个人听到喧噪声,都愣了一下,右边的人主动站起身走了出去,想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而同一时间,皇泰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声,当然這“一片”欢呼声是由毕家父子发出来的。张敬被政府人员带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這里,毕茂山都难以矜持,挺大的年纪了还像小屁孩似的,跳起来和自己的儿子击掌相庆。
“哈哈哈,這回张敬死定了。我就先让他在政府里呆几天,等那边供货发票的事再一出来,我看他怎么死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