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敬,你”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哽咽,竟然说不出话来。
“喂,敬哥,你怎么不说话啊?”雷纯替张敬着急了,还暗暗踢了张敬一下。
“她是谁啊?”宋妖虎一头雾水,看看雷纯,又看看张敬。
“你来了”张敬终于说话了,但是声音却很淡,好像只是向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打招呼。听到张敬的话,那个女人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很凄凉的表情。
“小敬你,你还在怪我?”
這时候雷纯也蒙了。她并不知道八年前张敬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猜到张敬的父亲死了一年后,他母亲就改嫁了,然后又怎么样,她就完全不清楚了。既然不清楚,也就插不上什么话,眼神闪烁了两下,突然扯了一下宋妖虎。
“小虎,我们先回家,把晚饭做好!”“啊?做晚饭?哎。哎哎,小纯姐。她是谁啊?”宋妖虎被雷纯拉进了单元门,还在奇怪地问。
两个女人走了。小区大院里就只剩下了這个女人和张敬,两个人对视着,久久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僵持了足足有十分钟,张敬才呼出一口气。
“既然来了,就上来坐坐!”张敬最后淡淡地扫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那个女人凄然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在了张敬地身后。
张敬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上楼,不过张敬没有把她带到雷纯家,而是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自从吕巫搬出去之后,這个房子就一直空着,只是雷纯有时间的时候,会来打扫一下卫生。
“坐吧!”张敬换上拖鞋后。指指沙发,对身后的女人说。
女人坐到了沙发上,而张敬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前。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眼睛还故意望向一边。
“小敬!”女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张敬,目光里流露的是无穷的思念“這些年你过得好吗?”
“嗯,还可以,马马虎虎!”张敬点点头,语气很无聊。
“你你还在怪我?”女人的神情又黯淡下来。
“没有,有什么好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
“那你回家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今天看到小矜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张敬听到女人的话,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目光里有些寒意,投到了女人地脸上。
“我找你做什么?我已经成年了,不再需要你的抚养费!姐姐一直在南平,這些年你又有管过她吗?你和她又有多少来往?你在我這里,又玩什么母爱?”
“小敬,你不能這么说!”女人闻言当时就急了,身子向张敬地方向探了探“我一直和小矜有联系的,這些年我知道她生活得很不好,但是她地性格你也知道,我想帮助她,她能接受吗?她刚结婚的那几年,我每年都会给她一些钱,尤其是光祖出事住院的时候,我还主动拿了一笔医疗费给她,可是都被她想着办法地还给我了!”
“行了,行了!”张敬烦躁地挥挥手,完全不想听她解释“我不想说那些事,你如果有心的话,怎么还帮不了她?”
女人没话说了,非常地委屈地低下点,几秒钟后,眼泪也流了出来。
看到女人哭了,张敬神情才缓和了一些,咂咂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這些年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和小矜,尤其是你。小敬,你离开家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甚至怕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女人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对张敬说。
“我是一个男人嘛,总有办法活下去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张敬脸色低沉,声音也很低沉。
“小敬,你真得长大了,我几乎都要认不出你了!以前的时候,你总会在我身边撒娇,胆子还特别小,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一个老总了!”女人的目光转为欣慰,感慨地说道。
“人都会长大地,谁也不例外。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给我讲的一个童话。有一只丑小鸭,小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嫌弃他,谁都觉得他很没用,是个废物。可是当春天来临,它展开翅膀,却变成了一只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