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只觉得自己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上走着,眼前的大太阳烤着自己全身发烫,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如何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梅落回头对着煁道:“给我接写凉水来!”
煁“嗖”的一声不见了,不一会儿端了盆水进来,放在桌上。
梅落沾湿了帕子给倾雪擦着脸颈上的动脉处,然后用帕子覆盖在倾雪的额头上。
“找到二货了吗?”
“找到了,已经在赶来的途中。”
“告诉煊敲晕他直接带来,别舍不得,不然还得折腾好几天!”
“……是!”
“还有,你去柴房,把姓江的母女俩个打晕扔回她们家,然后你去这样……”
煁便无表情的听到最后,嘴角一抽抽,心道,这两对母女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他的主子,这下可要惨了!
天蒙蒙亮倾雪发烧依然未退,梅落开始有些着急,她唤来小六子问这附近是否有郎中,小六子答道这郊外没有医馆,且倾雪的病一直是由城中善安堂的黄大夫瞧的。
梅落当即决定带着倾雪回去,倾雪之前身体就差,且发烧容易引起其他并发症,梅落不敢拖延,令小六子套了车一路回到了苏宅。
回到了苏宅天已大亮,梅落抱着倾雪进了大门,就看见几个仆人正围观二活在院子当中摆的桌子上大吃大喝!
看见了梅落大喊道:“姐,你快来!这个肘子好好吃!”
二活旁边站着的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梅落。
梅落没空搭理他们,抱着倾雪一路往里院走去,路过二活的时候,二活“咦”道:“姐,这就是买了你的那个小夫郎?病的不轻啊!”
梅落没好气的道:“洗了手赶紧跟过来!”
“诶!好嘞!煊,肘子端给我啊!”
梅落将倾雪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摸了摸倾雪的额头感觉更烫,探了探鼻息觉得倾雪的呼吸微弱起来,惊呼道:“二货你快来!”
“人家不叫二货,人家叫二活!”二活撅着嘴小步子蹭了过来。将食指和中指搭在倾雪的腕上开始诊脉:“他晕啦!姐,你怎么如此不温柔呢……诶?你这小夫郎素体亏虚,正气耗散,气阴内耗,邪干于心而发为本病,正气虚损心脾两虚致荣卫之气不能上输心肺……”
“二货……”梅落眯着眼睛声音故意拉长。
“哦哦!先吃两粒紫甘丸,然后再……”
“把你的霄芙露给我!”
“啊?姐,你这小夫郎的疾病虽然日久难愈,一般庸医只是会用药维持,但是你给我段时日肯定能治好的呀!就不需要霄芙露了吧……”二活讨好的道。
“逍遥楼的金盏菊鸭,玉凝甘露……”梅落开始念道。
“嗯!姐!你说的有道理,话说霄芙露一出,谁与争锋!江湖中还没有我的独门秘方霄芙露治不好的病呢!”二活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脏兮兮已经看不见颜色的荷包,他拿着荷包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开始解荷包上的绳子。
梅落早已等不及,一把抢了过去,几近粗鲁地将荷包拆开,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上下左右摇晃着。
“诶!诶!姐!你轻点儿!轻点儿!我好不容易绣的荷包啊……”
梅落在茶杯里倒了水几口气给吹凉了,然后打开瓷瓶倒进去一滴霄芙露,又晃了晃,给倾雪喂了下去。
二活看着梅落小心翼翼喂着倾雪喝药的样子:“啧啧啧!姐!你何时这样对待过我呀!”
梅落没理,扶着倾雪躺下坐在床边专心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