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们没有脱下面具,却褪去了身上名流的伪装。
带了家伙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掏了出来,直指聚光灯下的那道纤长人影,还没人开火,现场的火药味就已经很冲鼻了。
“站住你特么听见了没有”
“港口afia你们好样的,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这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快快阻止他,别让他过来”
一个在后脑纹了只老虎的光头,试图冲往门口逃跑,门外的黑手党正按指示将唯一的出入口封死。
五大三粗的光头神情扭曲,俨然是恐惧到了极点,他扒住不断变窄的门缝试图将身体挤出去。
“嗬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正在这时有个矮小的影子,从关门的黑手党脚边挤了进去。
他恍惚看到了一坨顶着蓬松爆炸头的奶牛,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加上是往里走不算放跑什么东西,黑手党没有在意,在锁上沉重的大门后跟老首领汇报情况。
“引引爆”
手机那头传来老人嘶哑的声音。
“可是他现在正站在人群里,周围还有很多”
黑手党有些迟疑,里面可还有其他势力的骨干。
他们这样擅自布局已经算把人给得罪狠了,就算现在港口一家独大,也难保这些人集合起来不会撼动他们的地位。
老首领癫狂到几乎破音“我说引爆”
“是”
虽然迫于首领积威已久的气势答应下来,黑手党却不由看向接到消息走来,侍应生打扮的干部大人,等待对方的决断。
港口干部脸上还是道貌岸然的亲切笑容,瞥了眼传出枪响的拍卖场,“引爆吧。”
见黑手党掏出一个引爆器,手指却僵滞着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他颇为体贴地从对方手中接过了这份重量。
“别担心啊,里头也有跟我们合作的势力,会替我们摆平的。”
他解释着,有些于心不忍似地耷拉下眼尾,“若非只有请了足够多分量的人,才能打消那些诱饵的疑虑,我们也不希望看到这些无谓的牺牲啊”
这个港口干部按下旋钮的动作,却看不出一丝犹豫。
黑手党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屏息等待了几秒。
嘭
“怎、怎么了”
沢田纲吉全然状况外,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vigi是谁”
“值夜”
狱寺隼人替十代目翻译,他也掏出了几根炮仗,正捏在手里戒备。
被称作森医生的中年男子,称得上着迷地注视聚光灯下的身影,低咳一声回神解释“是横滨的守夜人。”
“为了跟美国的义务警员vie做区分,我更习惯这样称呼他。”
被中原中也护在身后的真田鸠见扯扯嘴
角整挺好,不用我自己想代号了。
系统
看起来宿主对这个名字还挺满意
追踪着守夜人的聚光灯,方便了真田鸠见控制小号移动,在改造人靠近目标的同时驱动术式。
他先前宴会离开的那一趟,就是提前去目标身上动手脚了。
“能把那么多人震慑得无法扣动扳机,”森鸥外半张脸泛起陶醉的红晕,尾音七拐八绕,“真是不得不叫人叹服啊。”
“”
真田鸠见胳膊上窜起鸡皮疙瘩噫,这家伙怎么能那么像变态难不成不是演的
系统
但宿主对起名字的人很不满意。
身在明处的男人动作没有任何的迟疑,像一部齿轮严密的机器,朝设定好的方向前进。
反应过来的沢田纲吉两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抖个不停。
“他他在杀人”
“怎么能这么说呢”
森鸥外平和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残酷,“那些是黑手党也为之不齿,对普通人下手的,彻底的败类。”
“地上跪着那个我有印象啊”
听到半个身子躲在红面般若身后,却好像也不是多怂的十号说话,抱着脑袋的沢田纲吉小心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
凝视斜斜倾倒的光束下,男人对面跪地求饶者脸上面具都磕掉了,涕泗横流丑陋不堪。
十号疑惑道“他上个月酒驾撞死了一对母女逃逸,不是才被我送进去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沢田纲吉脑子有些混乱,一时处理不过来这话背后巨大的信息量。
就在这时有人开枪了。
子弹穿透身体,下一秒倒下的却不是守夜人。
男人面上华贵的嘉年华面具上溅到了几滴血,他将脸转向火光亮起的方向,开枪的人身着低调的燕尾服,开口是有些别扭的英文腔调。
“尊敬的先生,我十分理解你的愤怒,这是我来到这里与你见面的理由”
守夜人看了看地上还没凉透的尸体,像是在分辨他的来意。
“我与你有着相同的观念,想邀请你”
一头金发的外国男人话未说完,守夜人突然扯下前襟的胸针抛向高空。
轰
火光卷起热浪,伴随着顶灯碎片下了场绵密的细雨,晶莹剔透的细碎玻璃折射出缤纷色彩。
唯一亮着的聚光灯也受到波及,会场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港口的人是想将我们一并炸死吗”
金发男人骂了句什么,迅速打亮手电去找守夜人的身影,发现对方停在原地,任由细密的碎屑落在肩上头顶。
原本跟港口afia商议的是,由他们制作特殊炸弹,因为男人总是无法掌控大洋彼岸的情报的,而港口场地和诱饵。
虽然收了好处帮人镇压被波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