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躲在几人的怀里,自始至终像是不省人事的醉鬼,闭着眼睛任由他们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
他被狠狠地扔在床上,假发像是瀑布一样四散开来,几人迫不及待的脱光自己的衣服,准备享受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
苏誉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然后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眼里一片清明,甚至蔑视看着他们。
“你……你没醉?”
苏誉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哥哥接下来要跟我做的事,我不喜欢,不如我们做点别的吧。”
“小美人,你想做什么?”
苏誉趁人不注意一脚踹上那人的要害,慌忙朝门口跑去,并大声喊道:“救命啊,我是冯先生的未婚妻,这里有人想要强奸我。”
那人捂着下体,奋力的嘶吼着,“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其他两人企图控制苏誉,被苏誉弯腰躲避,然后用手提包砸向其中一人的侧脸,他虽然穿着裙子,此刻也顾不上形象了,只能边跑边喊,“我是冯家大少爷的未婚妻,你们如果伤害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今天即使你是霍家的未婚妻,我们也要办了你,妈的,敢跟我耍花招,我他妈不弄死你。”
套房空间有限,况且都被他们上了锁,苏誉到底不想被暴露出男人的身份,渐渐的在三人的围攻下处于劣势,直到最后,被其中两人一左一右的禁锢起来。
被踢中要害的男人扬手给了他一耳光,顷刻间,苏誉的嘴角溢出鲜血,他用舌头顶了顶受伤的位置,一股噬心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看不出来,腿劲儿挺大的,就是不知道这穴有没有劲?别是个松垮垮的,倒人胃口。”
苏誉冷哼一声,“我说过了,你碰了我,冯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嘴里的冯家少爷难道是玄武门的冯玉?”那人疑惑的看着苏誉,然后与他身边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片刻之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当是哪位人物,原来是那个草包,放眼a市,他顶多就是个豪门少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等我们操爽了你,甩给他几个女人让他也舒服舒服,绝不会亏待了他。”
说完,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苏誉看着目前的处境,知道眼下只能自保,在对方近在咫尺准备扯他的裙子的时候,突然,房门被粗暴的从外面打开,冯玉首当其冲出现在门口,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勃然大怒,“放开他。”
“谁叫你们进来的?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王少爷,你想要找小姐,咱们楼下多的是,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都是什么人?”一名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插着口袋从外面走了进来,没一会儿,训练有素的保安已经钳制住那三个男人。
“五哥,怎么敢劳您大驾。”
三名男人瞬间有些腿软,眼前的男人可是霍崇山从南美雇佣兵团里挑出来的,是新都汇最高管理人之一,他能出现,看来他们招惹的人确实来头不小。
苏誉挣脱掉被掐的生疼的胳膊,慢慢走到冯玉的身边,然后依偎在对方的怀里。
事情既然发生在新都汇的地盘上,总要给人交代,那名叫五哥的人立在冯玉身侧,微微弓着身体,“冯先生,这几人该怎么处理?”然而他的眼睛却上下打量着苏誉,这个过分美丽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有些说不上来。
“按你们新都汇的规矩来,我的未婚妻收了惊吓,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的,冯大少爷慢走。”饶是有再多的疑问,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到了门口。
直到坐上了车,苏誉才卸下了伪装,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身影,他觉得眼皮一跳,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身份应该不会这么快被发现。
“去哪?”冯玉问道。
“去曾苑,今天辛苦冯大哥了,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我都是按照你交代的配合你而已。”
苏誉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要不是他们各自的帮派不同,他真想和冯玉交个朋友,只不过他们这样的人,交付真心都是犯了大忌,况且他肮脏不已,只怕会玷污了对方。
他轻笑一声,换了一个话题,“冯大哥婚期是什么时候,到时候可不要忘了请我喝喜酒。”
“哪有什么婚期,都是我应付我爸的借口而已,现在他不在了,我也不用瞒着了。”
“这样啊。”
“是啊,”似乎是谈到这个话题让人有些无奈,冯玉叹了一口气,“我是个不婚主义者,等这段时间过了就准备退出帮会,去经营一家画廊,到时候真想邀请你去捧个场。”
“好啊,我一定会去的。”
到曾苑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除了他们包间,整个茶室空无一人。
苏誉还是保持着女装的模样,等他坐下,冯易安和冯柏庭皆是眼前一亮,苏铭突然捧着他的脸,眼睛像是要迸出火星,“他们打你了?”
“没事,”苏誉推开他的手,转头朝冯家两兄弟说道:“我已经可以确定,每间酒店都安装了监控。”
“这么说来,霍崇山是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就是杀害两位帮主的元凶,”冯易安看了看众人,最后定格在苏誉的脸上,“与我们一开始猜的差不多,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拿到监控录像。”
“恐怕很难,我想,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五爷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只要他想查,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身上。”
当时他进房间之前故意没暴露在监控之下,只等在房间之后,才开始呼救,就是和冯玉里应外合,用冯家的身份给五爷施压,玄武帮的帮主刚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还没给人一个交代,再一个冯家大少爷的未婚妻,他们谁也担待不起,所以他们只能地毯式的搜查监控,当看到苏誉快要被人侵犯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顾客隐私的问题,立刻带着人赶到了楼上的套房。
“是的,只要没有监控录像,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
一瞬间,包间里沉默下来,这就好像是一场被人设计好的局,不论他们怎么走,对方都有办法应对,或许一开始,霍崇山就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苏铭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猜,霍崇山为什么要在套房里安装监控?”
“每晚成千上百人搞现场直播,把这些视频卖出去,我想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冯柏庭回应道。
“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旦被曝光,他在黑帮就会名誉扫地,他没必要为了这点盈利搭上前半辈子的努力。”
“或许是把柄,”苏誉紧绷着一张脸,微微蹙起眉毛,“来新都汇的人非富即贵,任何一个人,将来都是他依靠的踏板。”
“有这种可能,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扳不倒霍崇山,将来我们的下场和两位帮主一样。”
苏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现在是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冯柏庭看了一眼冯易安,再得到对方的肯定之后,他轻轻的说:,“好,我们合作。”
几人以茶代酒,一起碰了一杯,算是达成了口头协定,霍崇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们需要从头协商,至于监控录像,他们打算暂时搁置,因为现在左右都与霍崇山脱不了干系,只要抓住霍崇山,那桩命案始终都会付浮出水面。
三天之后,朱雀帮和玄武帮一起来到了新都汇,霍崇山在门口亲自迎接。
众人被引到了酒店的地下室,刚踏进最后一层台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这是一间大型的审讯室,各种刑具挂在墙上,那些男男女女被关在铁栅栏里,惊恐地看着他们。
看来霍崇山确实下了狠手,十几个人身上都是血琳琳的鞭痕,坐在一堆排泄物里面,哪还有平常伺候人时的光鲜亮丽。
“两位帮主,人都在这里了,你们看着处置。”
冯柏庭捂了捂鼻子,“想必霍帮主应该有了头绪,不妨先说来看看。”
“确实有一个人有嫌疑,不过已经死了,”霍崇山不紧不慢的说道,“当晚出事之后,我们立刻调查了所有的监控,才发现中途有人从房间里离开,后来我们的人找到了他的家中,才发现他已经自杀了。”
死无对证,多好的替罪羔羊。
“所以说,霍帮主也束手无策了?”
“说来惭愧,该用的手段都用了,也没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我有意杀了他们给两位帮主陪葬,可是又怕你们来了,无法给两位帮主交差,所以现在我把人交给你们,要杀要剐,你们说了算。”
一瞬间,整个审讯室响起一片苦苦哀求之声,那些尖锐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只觉得刺耳。
霍崇山的意思在明确不过,就是想让他们放弃调查,即使他们继续调查,也将一无所获。
苏铭拧着眉毛,轻吐一口气,“每个人剁掉一根手指,赶出去吧。”
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苏誉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的去了一趟卫生间,他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不止,心里的那股郁结之气始终盘旋在喉咙口,下不去也上不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苏家泽真的死了,而他的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了。
他还记得刚到苏家的时候,苏家泽也是刚接手朱雀帮,那时候他经常凌晨一两点才回来,苏誉站在楼上,看着这个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喝着保姆煲的汤,苏家泽很敏感,每次都能发现他在楼上偷偷看他,直到有一天,他没抽烟,径直上了楼,把他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小誉在楼上看什么?”
苏誉很怕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闻得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血腥味,只觉得不好闻,甚至想离它远远的,他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开来,噔噔噔的跑上了楼,之后他就再也不敢站在楼梯口看他了。
之后,他也学会了杀人,身上的味道和苏家泽一样,他们在满是血腥味的房间赤身裸体的交缠着,苏誉觉得自己快要被煮熟了,身上烫的吓人,苏家泽把他抱起来操,龟头似乎要顶进胃里,肉体的撞击声让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直到铃口吐出精液,他才低头看着苏家泽的眼睛,从一开始的冰冷,直到被欲望笼罩。
自从与苏铭的母亲离婚之后,苏家泽身边没有任何情人,他不是贪恋肉体的人,可以说,除了自己,他从不睡在任何人的床上,然而就是这样的人,最后却死在了淫窟里。
“你还好吗?”身后传来一声询问,打断了他的回忆。
苏誉有些狼狈的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的霍崇山,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嘴角缓缓挑起一抹笑容,“多谢霍帮主关心,我没事。”
“那就好,我已经让人在楼上准备了饭菜,还请苏先生赏脸,我们一起小聚一下。”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先行告辞了。”
苏誉绕过霍崇山,打算出去,没想到没对方拽住了胳膊,“朱雀帮和玄武帮刚刚易主,正是需要同仁帮协助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苏先生不打算留下来吗?”
“现在帮内一切由大哥做主,我留与不留都不影响两帮的合作。”
“我觉得朱雀帮帮主理应由你来当比较合适。”
苏誉甩开对方的禁锢,眼眸里瞬间一片冰冷,“霍帮主,挑拨离间这种手段我想你应该不屑于用才对。”
自从苏家泽死了之后,不少人都替苏誉不值,但他却从来没觊觎过帮主之位,在他看来,苏铭和苏家泽差不多,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对方都不会对他下手。
“这只是我的心里话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无心之失,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还希望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了。”
“当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适可而止,霍崇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感叹了一句,“苏先生的容貌真的是世间少有,有时候,我都想据为己有了。”
苏誉心里一咯噔,侧过头不着痕迹的瞥了霍崇山一眼,“这话从何说起?新都汇里面的美男美女尽是霍帮主的囊中之物,应该对我这样普通人不感兴趣才对。”
“不,他们的美色不敌你的万分之一,尤其是你的眼睛,非常的有辨识度,只是那一眼,我就认出你来了。”
苏誉终于明白,霍崇山已经看出男扮女装进出新都汇的人是他了,不过也不奇怪,以霍崇山的为人,看不出来才觉得有问题。
“霍帮主谬赞了,”苏誉双眸微微一沉,朝霍崇山颔首示意,“我真的该走了,否则我家大哥看到我来了这么久,该找过来了。”
“苏先生慢走。”
霍崇山没再为难苏誉,直到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那深邃的眼眸里,像是盯着猎物一般,透着寒光。
苏誉几乎是落荒而逃,那种被眼神穿刺的感受让他倍感荒凉,虽然每次在霍崇山的面前他都故作冷静,可是一想到这个人刚刚弄死了苏家泽和冯寅,他就觉得脊背一凉。
对方下一个目标会是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半个月之后,青州湾。
这里是一个u型的港口,地势成包围之势,站在国际大楼能看到整个港口的进出情况。
苏誉站在窗前,看了看下面装卸的货船,一切都很平静,只是今天晚上这里会有一场枪战。
“你的消息确切吗?”苏铭看着在角落里睡觉的冯易安。
“当然,这可是情报网出来的消息,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冯易安翻了个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批枪支是从意大利弄来的上等货,据说是霍崇山送给军队的,假如我们截了这批货,我看他怎么交代。”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截不截的了都是问题。”
“我都安排好了,等这批货出了港区,我们在浦关拦下来,那里有条江,柏庭在那里接应,我打听过了,今天霍崇山在万豪跟人吃饭,不会来这边,”
苏誉点了一根烟,知道事情绝对没有对方说的那么简单,不过,现在倒是一个好时机,当下正是选举期,霍崇山支持的当选人是和他沆瀣一气的官员,如果这人上台了,霍崇山会把同仁帮洗白,说不定暗箱操作一番,能走上从政的道路,到时候就会拿他们下手了。
部队里那位官员手中票可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截掉这批货,想必会非常的生气。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十点,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清场,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港口空无一人。
苏铭已经在浦关等着了,一旦货从这里出发,不到十分钟就会到浦关,到时候他带着人从后面接应,应该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
四下一片寂静,苏誉低头点了一根烟,刚吐出一口眼圈,他猛然贴紧窗户,朝控制塔上看去,突然瞳孔一缩,喃喃自语:霍崇山。
对方似乎是看着他的位置,抬起胳膊朝他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
苏誉头皮一麻,瞬间朝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给苏铭打电话,电话终于在最后一刻被接了起来,“喂……”
“快走……”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听筒里传来一阵猛烈的枪声,之后电话被挂断。
苏誉知道霍崇山肯定在楼下等着自己,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站在控制塔让他发现,但是现在他必须去浦关一趟。
他站在国际大楼东面的。”
苏誉听不懂,他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晚都到叔叔房间里来,叔叔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吃的,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院长。”
“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能留在福利院的代价啊!”
就是这句话,苏誉一直以为只有付出代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想要留下来,所以他每天等小朋友睡着之后,走进了恶魔的房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七岁那年,他再次从管事叔叔的怀里醒来,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给幼小的弟弟妹妹冲奶粉,然后洗衣服,做义工……
等他休息的时候,他看见了苏家泽,那个男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028,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苏誉觉得嘴巴挺苦的,大概是昨晚吃了精液的原因,其实他后来好长时间都没睡着,自从被关在这里,他总是模模糊糊的睡着,然后又像这样被一个梦惊醒,脑袋里混沌一片,让他分不清现实。
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抽一根烟,等他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还没到补货的时候,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却发现上面有一张请柬,应该是霍崇山留下的,毕竟昨晚睡觉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关于宴会之类的,没想到署名竟然是冯玉,几个月前,对方曾经说要开画廊,居然真的邀请了他,而且还是通过霍崇山之手,想来前两天那场肉体盛宴让他彻底在a市出了名,连一向不参与帮会事务的冯玉也知道了。
时间就在明天,苏誉摸着烫金的字体,指尖有些轻颤,被关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了。
,是你违背了约定,就要承担后果,”他朝着门口喊道:“把东西给我抬进来。”
四个人抬着一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笼子放在房间的中央,随后给四周加固,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苏誉痛苦的喘息声。
等他好不容易平复呼吸,他才抬头与对方对视,“约法三章?哼,只是你束缚我的手段而已,你给我套上了项圈,却还要求我感激涕零,休想,”苏誉轻笑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不住大笑起来,他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从被霍崇山关起来开始,他就认输了,一直未曾抱怨,如今,秦邺城一脚把他的尊严踢碎了。
他一直都知道a城就是上流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从苏家泽到霍崇山,然后即将被关进秦邺城的牢笼里,向来没有话语权,他以为出卖身体可以换得一时的平安,没想到变本加厉,成为对方拿捏他的理由。
“你在乎的是我的身体么,当时你可是和其他人一起玩我的身体,你只不过怕别人知道我跟着你的同时还和霍崇山不清不楚,怕你丢了面子。”
“你还狡辩,是你不遵守约定。”
没想到苏誉笑的更厉害了,他洁白的脖子上是鲜红的五指印,随着拉扯,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毫不在乎,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里面的药很厉害,但是当我倒在马路上,你的人却一直没出现,是你命令的吧,想看看我究竟会狼狈成什么样子,想看我会不会求你。”
“……”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因为你才是这件事的受益者,现在你不应该在这儿指责我,你应该去质问霍崇山,最起码他也没遵守约定,会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秦邺城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活的不耐烦了,知不知道你再跟谁说话?”
“秦大公子,你的身份高高在上,我自然是没资格跟你说话的,我说过,我不是一条忠诚的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任谁听到这句话,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秦邺城气极反笑,自顾自的点头说道:“好好好……悉听尊便是吧,”随后朝一旁的手下说:“都给我看好他,不许给他任何东西,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是。”
随后他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苏誉翻了个身,平躺在地板上,他神情淡漠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其他人把笼子装好,请他进入,他才慢吞吞的弯腰钻了进去,这下,他真的成为了一只不折不扣的狗。
他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把头埋在自己膝盖处,没什么好难受的,他已经习惯被关着的日子,不过是打回原形。外面阳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在自己的脚背上,他慢慢的挪回来,置身于阴凉之中。
秦邺城说到做到,没有一个人敢进这个房间,时间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慢,后来,苏誉闻到了酸臭味和排泄物的味道,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因为他曾经喊破喉咙希望能方便一下,都被无视了。
幸运的是没有进食,大小便的次数也就近乎没了,他变得浑浑噩噩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即使有暖气,他还是感冒了,再加上脖子上和额头上的伤口没处理,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又可怜。
身体上的伤口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没有烟,他的精神面临着崩溃,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身体对尼古丁的需求已经到达了顶峰,甚至掩盖了对食物的需求。
他盯着摄像头,那里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要自己开口,就什么都有了,可是他不能,最后他又生生的挺了两天。
这扇门打开的时候,苏誉已经没力气睁眼了,随后皮鞋踏着地板有节奏的清脆声由远及近,直到在他面前才停了下来,秦邺城蹲下身,隔着笼子打量着里面的情况,随后他捂了捂鼻子,嫌弃的说道:“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苏誉挣扎着好久,才掀开眼皮,里面一片死寂,眼珠都没转动一下,他蠕动着嘴唇,但是嘴皮已经开裂,每动一下,一股撕裂的疼痛感袭来,他皱了皱眉毛,他想说话,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不要妄图装可怜,也才礼,看得出来性格张扬,和名字一点都不符合,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他似乎都没有好脸色,当然,除了实验楼这帮人。
苏誉不讨厌这类人,但也喜欢不起来,这样的人太好面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阿谀他人,但是只要从中斡旋,也可以为人利用,利益与共。
他故意走慢了几步,扶着墙壁弯腰喘气,没一会儿,章礼回头不耐烦的看着他,“别装了,你不是特厉害吗?这点小伤不至于让你在这拖拖拉拉。”
苏誉温柔一笑,语气放软了几分,“章哥,我腿疼的厉害,还得麻烦你慢一些。”
章礼礼面前,随后掀开衣服下摆,“你看,那人下手很重,我到现在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隔着几个台阶,这一撩,章礼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只是上面一片青紫,整个腹部几乎皮包骨,能看见肋骨的形状,如果昨晚对方下手再重一点,说不定这腰就断了。
他和苏誉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开始看对方瘦瘦弱弱的,以为是好拿捏的,没想到?哥何必这么多虑呢?”
苏誉搂着章礼的肩膀,把重量压在对方身上,在他耳边亲昵的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应该不介意我这样靠着你吧。”
章礼抬起手准备推开苏誉,再看到对方可怖的伤痕,还是垂下了手,“那你跟上我,我们在这耽误太多时间了。”
最后,两人以极其亲昵的姿势靠在一起,引来不少人注目,章礼几次都很想和对方保持距离,被苏誉巧妙的掩盖了,甚至在上实验楼的阶梯时,为了防止对方摔下去,他主动搂住那抹纤细的腰身。
等到了体检室,章礼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一路走来,对方几乎压在他的身上,虽然不重,他能感觉的到苏誉是故意的,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把人交给了一旁的医生,和里面的护士核对身份信息。
来这里体检的人没有名字,只有房间号,何况苏誉来的时间比较短,核对起来并不麻烦,没一会儿,医生吩咐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身体躺在病床上。
苏誉没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与他说话的医生,随后抬起自己的手掌,哂笑一声,“你难道不应该先给我处理伤口吗?”
“抱歉,我们没有收到这样的指令。”面对苏誉的冷眼,对方不卑不亢的对峙着,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那如果我拒绝体检,恐怕你们就交不了差了吧。”
“你非要这么做,我也不会阻拦。”
苏誉立即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看来这里的人都不太欢迎自己,好在他也不会在这里待太长时间,没必要与他们纠缠。
没想到还没走出门,就被人拉住了胳膊,章礼说了句“等等,”然后不耐烦的看向那名医生,“周医生,??如果你要意气用事,麻烦不要连累我们,他是上面的人安排的,难道你要违抗命令不成?”
“我说过了,我只收到体检的指令。”
“你不用拿指令来压我,平常对待其他病人,也没见你天天把指令挂在嘴边。”
“章礼,你变了,”那名医生语气里带着讥诮,侧头注视着对方,“这个人才刚来几天?你就改变了态度,难道你也和秦爷那些人一样,被这幅样貌给迷惑了?更何况,这人手上沾着人命,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哼,你以为我们的手就很干净?你看看这里的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如果你不给他处理伤口,等上面的人追究起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誉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只认为他杀了人,却不知道那个善于伪装的病秧子才是杀手,想来也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精神病人和一个常年混迹于黑帮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占理。
他冷眼看着这群人相互对峙,最后,医生还是妥协了,招呼护士给他处理好伤口,然后检查身体。
这里每个月都会安排体检项目,最主要的是排查潜在的传染病,毕竟这里的人大都是实验体,药物的副作用非常的大,一旦一个人染病,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次体检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检查完已经快到中午的时间了,苏誉面无表情的系上扣子,然后穿好衣服从体检室出来,章礼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到走出实验楼,他听到对方说:“过两天来这里换药,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可以过来找我。”
苏誉脚下一顿,回头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好啊,不过我还想请你帮个小忙。”
章礼觉得耳朵有些发烫,他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说道:“好,你说。”
“你能不能到一个地方帮我拿两套衣服,如果觉得为难的话,你把你的衣服借给我两套也行,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衣服没法看了,总不能在这冬天活活冻死吧。”
他看了看对方满是血渍的衣服,实在太过于扎眼了,的确需一套换洗的衣物。虽然两人的身材差不多,但是自从刚刚看到对方双性人的身份,他没办法把苏誉当作正常的男人,何况,?自己常年穿着工作装,也不能随意外借。
“那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明天我休息,可以出去给你带。”
“风悦兴城,a栋三楼153号。”
之后几天,苏誉照例去陈辞那报道,其实他不愿意再和对方做戏,只是当打发时间了,而且,这里也是唯一让他觉得舒适的地方,最起码陈辞会迁就自己,比其他人好太多。
他一去就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靠在窗边,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对面这栋楼上每天都会上演同样的情景,连里面的人都大差不差,他看腻了,并且觉得无趣。
他刚准备掐灭烟头,陪陈辞看完那部电影,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某扇窗户后面,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压在玻璃上,上衣已经被撕扯开,露出大片肌肤,纵然对方浑身抗拒,也挣脱不了两个成年男子的力量,渐渐的,光洁的脸庞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来。
他丢掉烟头,冲出实验楼,快速的站在205的房门口,他使劲拍着房门,上面的铁锈在他的用力拍打下簌簌的往下掉,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打开了门,“你是谁啊,谁让你过来的。”
苏誉推开房门,看见ariel满脸眼泪,神情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衣服被尽数褪去,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淤痕,看来来这里之前,她吃尽了苦头。
他根本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ariel,慌忙扯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ariel这才回过神来,看见苏誉,猛的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誉哥哥,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誉哥哥在这里,我带你出去,我一定带你出去。”苏誉抚摸着她的头发,随后看向房间里的两人,压低声音道,“不想死的话就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们打她的主意,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你说滚就滚?她是上面带回来的实验体,谁都可以碰她。”
另一个男人也附和道:“是啊,再说她早就被上面的人糟蹋过了丢给我们的,就一个破鞋,你护着什么劲儿。”
说完这人只觉得脖颈一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誉已经掐住他的脖子,抵在门后,眼里迸发的杀意几乎淹没了他,苏誉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说谁碰了她?到底是谁?”
另一个人慌忙拉扯着他的胳膊,急忙解释道:“这里的女人都是上面的人玩过了扔到这里当实验体的,你杀了我们也没用,我们自己也吃了药,不上她也都会死,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被掐的人面露恐惧,在对方的注视下惊恐的点点头。
苏誉知道把气撒在他们身上没用,他手上用力推开对方,“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滚。”
“好好好,我们这就滚。”说完拉着另一个人消失在他的眼前。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ariel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对方满脸泪痕的打量着他,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誉哥哥,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都是皮肉伤,不打紧的。”
“怎么会?我只觉得好痛,不,最痛苦的想死也死不掉……”
说完,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遮住这一身伤痕。
苏誉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曾经的ariel自信大方,会依偎在他的怀里亲昵的叫他誉哥哥,决然不会是这幅模样,被生生的打入泥潭,磨灭了她的骄傲。
苏誉恍然记起礼带到了一扇门前,这似乎与实验楼其他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同,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大门右侧有一个指纹锁和显示屏。
章礼按了指纹之后,门锁被移动弹开,进去之后又是一道推拉门,受到感应之后缓缓打开。
苏誉这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似乎有三个房间那么大,摆放着各种大型机器,发出滴滴的声响。只有零星的几人操作着电脑和机器,看见他们也见怪不怪,匆匆瞥了一眼就埋头记录着数据。
章礼又带着他往里面走,直到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他抬手敲了敲门,得到提示才扭开门把手。
“李教授,我把人带来了。”
一名穿着白褂的男人从文件中抬起了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身说道:“苏誉是吧,我想单独和他聊一聊。”
章礼闻言点了点头,“那我在门外候着。”
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苏誉才扭头打量房间,非常简单的装修,一片素白,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个立柜,离他不远处放了一个单人沙发和茶桌,用来接待客人的,想来这里不常有人来,沙发如崭新的一般,而窗户是百叶窗,此刻也是关着的,所以显的房间有些昏暗。
李教授指了指沙发,“请坐,想要喝点什么?”
“随便。”
“那就矿泉水好了,你手边的抽屉里有。”
苏誉没动,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你的情况秦爷跟我说过了,有些细微的问题我想和你确认一下,”李教授翻了翻手中的文件,里面是关于苏誉的全部资料,当然,资料是给人看的,并不能全信,何况,他还想要了解一些更深入的问题,“你的性意识启蒙是在什么时候?”
苏誉虽然意外对方问的问题,但依然保持着配合的态度,“不记得了?七岁?还是十八岁来着?”
“你吧。
不知道是秦邺城对他的补偿,还是向遥对他说了什么,自从和他达成交易之后,他就换了一个地方居住,目前和章礼住在一起,虽然也很简陋,最起码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没有难闻的气味。
新的宿舍在仓库后面,有一个三层的楼房,这里实行封闭制,一个月有四天的休假,休假的时候还得有手续才能出去,这是章礼告诉他的,当然,像李教授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是有出入特权的,并不住在这里,所以纵使这里人不少,也只有三层而已。
苏誉一搬进来就在各个角落查看了一番,大概是管理的太过于封闭,所以宿舍并没有监控,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他的舍友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在周医生那领了一些药,要不要现在给你换上?”
他现在身上的淤青没有那么明显了,唯一比较严重的手掌的刀伤,需要时不时的去换药,周医生知道他要做新研究的实验体,对他的态度好了点,只是每次都要亲自跑一趟,所以章礼索性就把药领了回来。
他伤的是右手,包扎起来非常的困难,几次都无疾而终,因此,这一任务就被对方接了过去,每次换药的时候,章礼比他还要积极。
他靠在床头看着对方给伤口消毒,认真的模样一点都不符合他们礼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苏誉的视线,一瞬间又低下了头,这是他们居住这么长时间,礼把药品收拾好,放在柜子里,才重新坐了下来,“你知道a楼的那些精神病人都是什么来头吗?”
a楼就是之前苏誉之前住的那栋楼,里面全都住的实验体,仓库是b楼,而他们现在住的就是c楼。
“其实他们都是监狱里的犯人,有的被判了无期,有的被判了死刑,还有的被判了十年二十年的,被关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苏誉皱了皱眉毛,这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他以为那些人和ariel一样,被身边的人交易在这里,况且能把犯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关在这里当实验体,那么意味着这里面所有接触过的的人都经历过各种筛查,而且上面的关系网也密不透风,一旦有了风声,那么整个a市绝对会地动山摇。
要想在这里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秦邺城就是知道他不能活着出去,所以才让自己待在这里当实验体,因为对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不会乖乖的任由这些人拿捏,势必会知道些什么。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这种被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的金丝雀让人挺难受的,怎么逃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随后想到什么,他侧头问道:“那你说的油水?”
“当然是这些犯人的家属,他们大把大把的钱往里扔,连人的面都见不着,全便宜了监狱里的那帮人,但是人放在我们这也是个定时炸弹,时不时得来确认一下,这上下一打点,多少能捞点,不过这也是上面的意思,有人吃肉,就有人喝汤,总不能一家好处独占,不然早晚得出事。”
“呵,挺有手段的。”
章礼轻笑一声,“想把生意做大做强,不都有手段嘛!你也不也是,我听说你之前就是黑社会的,在a市也能叫得上名字,手下有不少兄弟都信服你。”
苏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从桌子上抽了一支烟含在嘴里,随后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没想到对方继续说道:“说起来也挺好笑的,你身手那么好,我还不知好歹的招惹你,好在你那支筷子没插在我的身上,不然我现在都没法这样和你说话。”
“你跟我无冤无仇,我不会对你下手。”
“那你心挺软的,不像道上的人,不过,也幸好你现在被关在这里,不然你的下场会更惨。”
苏誉满腹狐疑,不解的问:“怎么这么说。”
“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咱们新上任的省委书记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他眯着眼睛,轻扯着唇角问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章礼回过神来,一脸被抓包的尴尬神色,“我……我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
“有你这种想法的人都跟我上过床,你也想吗?”
章礼没想到苏誉说话这么露骨,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体检看到那朵不属于男性的花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畸形的器官,每一次都让他浑身发烫,但是他只敢肖想,从不敢越矩,此刻苏誉撕开了这层面纱,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不,虽然我想,但不是现在这样。”
“是吗?可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是男人,自然会有欲望。”
苏誉不相信对方是正人君子,但也没心思勾搭对方,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包扎的非常的漂亮,他弯了弯嘴角,“谢了,不早了,睡吧。”
说完,他掐了烟头,翻身背对着章礼。
章礼看着他白皙的脚踝,很久都没移眼,直到他听到苏誉平稳的呼吸声,他才起身关了灯,躺在与对方只有一人间隔的床上。
没过几天,苏誉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他再次和李教授见了面,在对方的办公室里。
“结果显示,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卵巢功能和输卵管都是正常的,那么只剩下一种解决方案,就是吃药。”
李教授一边说着,一边调出电脑里的资料,“药品在晚饭后服用,到时候会有人给你拿过去,并且记录你一个小时里的不良反应,之后你的食物必须清淡,一个月后我们会给你做手术,当然,也希望你能戒烟。”
“除了最后一个,其他都可以。”
“这恐怕由不得你,我们做实验的,必须保证万无一失,而且,你也不希望我们对你使用暴力吧。”
苏誉不想被威胁,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起冲突的时候,半晌,才使自己接受这个苛刻的条件,“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李教授疾声叫住他,“为了方便我们探测到吃药之后的子宫改变情况,每天早饭之后到监测室来一趟,还有,如果这项实验成功,你将是这个人造子宫的母体,之后每一个子宫都会按照你的宫腔进行制定,所以……”李教授神色凝重,直直的盯着苏誉,“请务必将你的身体反应告知我们。”
“李教授,这是你对我的忠告还是对我的不信任?”
“我只是想要这个实验更成功而已,好了,你回去吧,有事我会再单独找你的。”
苏誉望着对方冰冷的黑眸,最终什么都没说,拉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他有了出入实验楼的权限,章礼不再跟着他了,所以他也不必急着回去,倒是有机会可以观察周边的环境。
这栋实验楼有六楼,布局就像政府的办公大楼一样,每一个房间门上都有指示,除了一般的资料室,会议室,也有像医院那样的无菌室和体检室,当然,大部分门口都有“禁止入内”的标识,而且四周都有监控,他不可能贸然进去。
此时,楼里非常的安静,准确来说,这所精神病院都很安静,除了不必要的沟通,很少听见交谈的声音。
紧闭的门窗隔绝了一切窥探的视线,楼道上偶尔有一两个人擦肩而过,脸上都是漠然的神色,直到经过楼梯的拐角,他和陈辞差点撞到一起。
他已经很久没去陈辞那里了,两人乍一见面,都觉得有些陌生,还是陈辞先说了句,“苏先生,好久不见。”
“你想让我对你说甚是想念吗?”
陈辞反应过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我可不敢被你惦记,”随后随口问了一句,“和章礼住的习惯吗?”
苏誉一点都不意外对方什么都知道,反正这里的人都是秦邺城的眼线,他轻笑一声,“还行,不过,我更想跟你住。”
陈辞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特想看看周医生从你那搬出去的表情?是愤怒还是……”
苏誉故意拖了一个音,果不其然看见陈辞脸上一阵慌乱,对方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听见,才压低声音说道:“去我办公室说。”
苏誉没拒绝,跟在对方身后下了楼,两个人一到咨询室,陈辞立刻锁了门,“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苏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挑着眼皮说道:“猜的,你信吗?”
“当然不信。”
“信不信在于你,并且我还知道周医生的身份,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完完整整的从这里出去吗?”
陈辞直直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好像在确认对方话里的真假,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要一把枪。”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弄的到?”陈辞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誉,这里别说一把枪,就是录音笔都带不进来,“你要是有别的要求尽管提,但是这个,我真的做不到。”
“你做得到,”苏誉非常肯定的说道:“这里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货物,你想带个东西进来易如反掌。”
“说的轻巧,我们不能随便靠近哪些货物,再说我去哪给你弄枪?”
“枪我有办法,剩下的就交给你。”
陈辞点了一支烟坐在苏誉的对面,这是一件豁出人命的事情,一旦出了差错,他绝对没有好下场,而且苏誉拿到枪以后,必定不会让这里太平,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也不是他能揣测的,但是如果拒绝,那么受到伤害的就是周未楠,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好像无论怎么选择,都不是一条明路。
“考虑好了吗?陈医生。”苏誉提醒到。
陈辞将剩下的一小截烟按在烟灰缸里,缓缓说道:“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其中是否还有礼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不看道士修仙、男主金手指的,居然看起了你侬我侬的中年爱情故事,而且还是土味十足,字里行间让人不由的两眼一黑。
与之相比,他还是宁愿让自己一黑到底,所以等他从大结局的狗血剧情中回过神来,门口那人已经不在了,还体贴的给他关上了门。
他看了眼时钟,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看来自己看的挺投入的,连关门声都没听到。
章礼接下来会比较忙,可能是特殊时期,a楼那边管理的格外严格,他需要巡逻到后半夜,所以他干脆脱了衣服,浑身赤裸的进了浴室。
这里到处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每个房间像是闷泡在淤泥里,混合着从下水道传来的恶臭,几乎让苏誉作呕。即使搬来这边有一段时间了,但是a楼里的味道仍然让他记忆犹新,所以他总是仓促的洗完,然后把自己包裹着塞进被子里。
等他围着浴巾出来,却看见章礼一脸疲惫揉着自己的鼻梁,听到动静,视线朝他看来,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珠微微聚焦,随后转动着,定格在他的胸前。
苏誉全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他以为对方不会这么早回来,就没带换洗衣物,此时这道视线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对方开始换衣服。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脊骨消失在腰间,在白皙的背部留下一道道水印,最后的遮挡物被对方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弯腰开始套内裤,一瞬间,章礼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花穴,非常的漂亮,像是雨后的玫瑰花,艳丽,清香……
苏誉的皮肤在被监禁的这段时间养的越来越好,在这昏黄的灯光下,似乎在发光,这些光晕变得斑斓,让章礼的眼前呈现出另一幅画面——一副无法言说,足以让人七窍流血的画面。
等他回过神来,看见苏誉坐在床边卷着烟盒玩,坚硬的纸壳被卷的皱皱巴巴的,膝盖上还有几片纸屑。
他夹紧自己的大腿,然后捂着嘴轻咳一声,“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誉动作没停,说道:“还行。”
“那就好,”章礼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烟盒,才反应过来对方正在禁烟,只好把手收了回来,“这个药在每个人身上的反应不一样,何况你还是男人,所以还是注意些,我把对讲机放在这里,如果你不舒服,可以按这个按钮找我。”
苏誉动作一顿,侧头看他,“你今晚不睡在这里?”
“这段时间比较忙,可能会在a楼待到很晚,不过你要是有情况,可以随时叫我。”
“好吧,那你去忙吧。”
章礼似乎听出了不舍的意味,他拍了拍对方膝盖上的纸屑,心里有些高兴,“那我去忙了,你早些睡。”
苏誉“嗯”了一声,直到铁门被碰上,他才把纸壳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枕着脑袋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日子格外难熬,除了每天早上例行去检测时一趟,剩下的时间他都呆在宿舍里,李教授说他的身体不错,已经慢慢适应药物了,并且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所以在饭菜上给了他一定的好处,不必再去食堂和其他人吃掺了石子的饭菜,有固定的人把营养餐端进他的宿舍。
这天,他刚从检测室回来,一推开门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站在窗户边,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他。
“好久不见,苏誉。”
苏誉怔愣了一下,连进房间的脚步都没迈出去,他捏着门把手,就这么盯着霍崇山。
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只过了几秒,霍崇山朝他走来,昂贵的皮鞋与水泥地板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直到这个声音在他耳边,苏誉才把门关上,询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接你回去。”
“不必了,我已经与秦邺城有了新的交易。”
很显然对方早就知道了,霍崇山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转了一圈,“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去给人当药罐子,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苏誉嗤笑一声,甩开被掐的有些痛的下巴,“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当初要不是你把我送给他,换来这关键一票,恐怕你现在也没有这么风光。”
“是啊,因为这个,你就该恨我到底,不能就这么死了。”
“死?”苏誉抬眼看他,“如今我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什么时候被开膛破肚也轮不到我自己做主。”
“那就乖乖的到我身边,什么都不要查了,为了苏家泽一条人命搭上你自己,是个蠢透了的主意。”
“跟你走?”苏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扯了扯嘴角,“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蠢透了的主意。”
霍崇山是知道苏誉这股倔劲的,根本就不肯乖乖和自己走,他们两人之前横着人命,即使他想保全对方,苏誉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不得不换了一种说法。
“你知道我欣赏你,确实看不得你在这样的地方受折磨,也不放心把你放在秦邺城的眼皮子底下,你想报仇我成全你,冯家也好,我也好,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誉瞳孔一缩,手指微微蜷缩着,“你要做什么?”
“到时候我会绑着冯家兄弟和苏城来任你处置,至于苏家泽,他欠我的,死了是活该。”
“只有这些?”
“当然,你最恨的是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霍崇山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几乎挨着胸膛,他低头附在苏誉的耳边,说:“等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会像之前那样关着你了,到时候你就是同仁帮的二把手,我给你权利和自由。”
“霍崇山,你当真以为我会对你心软吗?你杀了我,我尚且还对你有一丝敬畏之心,但你想把我绑在你身边,休想。”
最后两个字,苏誉说的很平静,他虽然比任何人都想从这里出去,但是绝不会是用这种方式,他承认再次见到霍崇山让他死去的灵魂再次活了过来,但是放下一切,成为这个男人的附属之物,他根本做不到。
况且,霍崇山是黑帮之首,身边情人无数,对他也只是身体上的留恋罢了,仅凭一时心血来潮的承诺,就放下仇恨,那也太不合常理了。
他推开霍崇山,径直坐在床边,习惯性的烟盒攥在手里,直到若有若无的尼古丁味道冲散了对方特有的木质香气,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霍崇山没动,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不会轻易和姓秦的交易,说说吧,你的计划。”
苏誉一点也不意外对方这么说,毕竟他想做什么都瞒不过霍崇山的眼睛。
他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的背影,“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知道你的计划里有我。”
霍崇山回头,随后坐在他的对面,“上次冯家查到你的头上了,如果不是你躲在这儿,他们就要动手了,下个月5号,你会被秘密送到监狱,到时候,路上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然后呢?”
“你需要一个理由拖住他们,我可以给你这个理由。”
“我不需要理由,只要我给秦爷传话,他为了实验,会派大把的人保护我。”
“那这样,你如何在5号脱身呢?”
苏誉蠕动着嘴唇,没反驳对方,“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了,你的计划里有我。”
“你想怎么做?”
“我5号可以帮你拖住他们,你让你的人来这里接应,按照你的计划走的越远越好。”
“霍帮主,这么一来,冯家和秦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霍崇山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誉,“你在关心我吗?”
“我是害怕你临时变卦。”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苏誉盯着霍崇山,想知道这人有几分可信,但是他知道,如果没有霍崇山,他能全身而退的几率非常小,有这么一个聪明的、战斗力爆棚的帮手,他的计划也更加完美。
而且,他巴不得这两人内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至于最后,谁赢谁输,都不是他真正关心的了。
他质问道:“你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我说过,我要你跟着我。”
“好,我答应。”
狭窄的单人床上,苏誉浑身赤裸的趴着,霍崇山的手指在他的花穴里作祟。
长时间没有接受异物,甬道里面又干又涩,但是在霍崇山的按压下,慢慢变的湿滑。
苏誉喘息着,屁股无意识的追随着对方的手指,轻轻摇摆着。突然,霍崇山用两根手指捏住花穴的g点,在指腹处揉搓,苏誉大叫一声,花穴潮吹了,淅淅沥沥的喷出一大股淫水。
“还是这么敏感。”霍崇山在他的耳边轻笑一声,然后将手指上的淫液涂抹在苏誉的嘴唇上。
苏誉紧抿着嘴唇,试图躲开对方的动作,但立刻被掐住了下巴。
“你忘了咱们的交易是吗?”
十分钟前,他答应了霍崇山的提议,对方却要说在自己的身上先拿点利息,此时再反抗,倒显得无病呻吟,他索性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扬起一抹笑容,“真甜。”
霍崇山低头覆上唇瓣,用舌尖勾勒唇形,有些意犹未尽,“看来你没说谎。”
他褪去衣服,露出健壮的身材,隆起的肌肉上,纵横着几道疤痕,增添了几分力量,腹间浓密的阴毛下,是粗长的肉刃,铃口处分泌着晶莹的前列腺液。
饶是看过无数次对方的身体,苏誉依然觉得面红耳赤。他眼神飘忽着,不知道该看哪里,直到阴茎凑到他的嘴边,他才张开嘴,含了进去。
浓烈的腥臊气扑面而来,苏誉感觉自己的花穴越来越湿了,他忍不住夹紧双腿,似乎这样就能掩盖自己淫荡的事实。
他捧着肉棒专心舔舐着,猩红的舌尖缠绕着龟头,然后猛地一吸,再继续做深喉。
霍崇山在对方熟练的技巧下,只觉得阴茎硬的发疼,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肉茎,软腭摩擦着龟头上的嫩肉,太热了,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苏誉的脸上,只觉得这人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杀又不舍得杀,留在身边也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要了他的命,长着一副禁欲的面容,身上每一个洞都骚透了。
即使这样,他依然要把人捆在自己的身边,他要彻彻底底地征服这个人。
他推开苏誉,将他的双腿折至胸前,小穴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里,上面淫水泛滥,在他的注视下,又吐出一小股淫水,阴阜像是一个白面馒头,鼓鼓囊囊的,两片阴唇湿哒哒的贴在一起,簇拥着一个一张一合的小洞。
太骚了,霍崇山忍不住这样想,随后,用龟头挤开周遭的嫩肉,直接捅到了底。
他压着苏誉的小腿,如狂风暴雨般抽插着,霍崇山的手劲很大,这个姿势让苏誉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承受被填满的快感。
花穴里的骚点被肉茎挤压撞击,子宫口也被撞出一条口子,他只能紧抓身下的床单,才能使自己不被霍崇山操死。
破旧的单人床似乎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声音格外的大,再做下去,他丝毫不怀疑,这张床的寿命只到今天。
苏誉压抑着嘴边的呻吟,双眼朦胧的看着头顶上的人,“去……去桌子上。”
霍崇山唇边扬起一抹轻笑,“怎么?承受不住了?”
“慢……慢一些……”苏誉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道:“床……床承受不住……”
霍崇山松开手,然后把他的小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直接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他走了几步,将苏誉压在衣柜上,就着悬空的姿势,再次猛烈的抽插。
苏誉抱着霍崇山的脖颈,使劲夹紧对方的腰,害怕自己掉下去,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彼此。
过了好一会儿,苏誉主动凑近对方,四片唇瓣纠缠在一起,两条滑溜溜的舌头你追我赶,尝遍了口腔里所有的津液,直到舌头失去知觉,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苏誉的嘴唇被吸的嫣红,吐出的呻吟断断续续,脸上露出被插爽了的餍足表情,像一只小猫,时不时的抬眼看他,眼尾的风情几乎让人溺闭在里面。
阴茎狠狠的跳动着,在花穴里翻来覆去的顶弄,这个姿势,苏誉仿佛坐在阴茎上,龟头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紧闭的宫腔终于被彻底顶开,在疼与爽的交错间,苏誉射出了积埋了许久的精液,花穴也涌出一股热流。
苏誉在高潮的瞬间,宫腔犹如一块儿磁铁,将龟头狠狠地吸住,每一块儿媚肉都在蠕动,仿佛给阴茎做按摩,霍崇山差点把持不住,缴械投降。
他掐着苏誉臀部,深呼吸一口气,在对方紧致的宫腔里再次抽插起来。
“不……不行……让我歇会儿……”苏誉脸颊酡红,双眼迷离的看着霍崇山,“我……我不行了……”
“怎么会呢?你看你的小穴,把我吸的多紧,他可不舍得我退出来。”
说完,试着往外面拔了一些,看到茎柱上沾满了白浆,整个花穴泥泞不堪,他的眼神瞬间黯了黯,又狠狠地插了进去。
苏誉满足的嘤咛一声,屁股不自觉的缩了缩,下意识的含紧阴茎。
这种口是心非的动作大大的取悦了霍崇山,他简直觉得苏誉浪到了骨子里,每一个反应都让他爱不释手。
“小穴饿了这么久,你不想让他吃饱吗?”
苏誉躲开他的视线,这话说的他好像一个荡妇,明明对方也很舒服。
霍崇山看着他红的滴血的耳廓,将它含在口中,轻轻的研磨,随后用舌尖伸进耳洞,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将整个耳朵舔的湿漉漉的。
苏誉浑身如过电一般,又酥又麻,他一边躲避,一边又忍不住想要太多,没一会儿,他恍如高潮一般,把头埋在对方的脖颈。
花穴竟是喷出了淫水,他舒服的潮喷了,耳边响起霍崇山的低笑,“真敏感。”
苏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不是变相的承认对方弄的他很舒服吗?他没说话,使劲咬了一口霍崇山的肩膀,直到对方倒吸了一口气,他才松开牙齿。
他看到深的发紫的牙印,上面布满了血丝,又凑上去轻轻舔了舔。
霍崇山眼神幽暗,眼底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他抱起苏誉,将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从上俯视着苏誉,这种眼神让他苏誉感到害怕,仿佛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等着被主人开膛破肚。
霍崇山的腰部暴烈的耸动,粗壮的肉刃每一次都能顶到最深处,阴毛剐蹭着阴蒂,小小的豆子被磨的通红肿胀,囊袋上挂满了爱液,甚至拉成一股股细丝,可是还有源源不断的淫液涌出来,沿着菊穴滴进皮质的椅子上。
苏誉双腿大张,搭在两边的扶手上,他的身体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有些酸痛,但很快就被快感给淹没了。
他被操的说不出话来,只剩下高亢的呻吟声。
最后,他的嗓子嘶哑,似乎被砂纸磨过,泄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一股滚烫的精液,洗刷着宫腔。
霍崇山离开之后,苏誉好久都缓不过神来。他四肢仿佛被碾压过,肚子发麻,还有种被塞满的感觉,大腿根部一片通红,稍微摩擦,就火辣辣的疼。
跟霍崇山做爱,比他参与一场枪战还累,尤其是对方完全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几乎每一时刻都在亢奋的状态中,所以,直到章礼回来,他还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听到门把手的转动,苏誉迅速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章礼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浓烈的腥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看床上闭着眼睛的苏誉,什么也没说,走到卫生间门口,推开窗户,然后默不作声的将屋子里收拾干净,等一切都恢复原状,他走到苏誉的床前,“床单该换了。”
苏誉没应,对方又固执的说了一遍。
他只好起床,赤身裸体的进浴室洗了个澡,等他出来,床单已经换了新的,章礼正靠在窗户边抽烟。
尼古丁的味道顺着经脉流入全身,苏誉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他忍不住靠近章礼,企图得到更多。
章礼将剩下的半截烟塞进苏誉的嘴里,苏誉迫不及待的深吸了一口,然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被烟雾包围的苏誉,只觉得浑身舒畅,最后心满意足的将烟蒂按灭,抛进了垃圾桶里。
章礼看着浑身不着寸缕的苏誉,此时这幅躯体上面布满了掐痕,咬痕,抓痕……
他叫住准备躺在床上的苏誉,“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说了什么?”
“你问我有没有和你上床的想法。”
苏誉想了想,说:“我记得你回答过我了。”
“是,我当时说不是时候,但是我现在想了,”章礼有些羞赧,但还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你会和我做爱吗?”
苏誉顿了顿,然后拒绝了对方,“不会,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你。”
章礼眼神有些失望,但这个结果是他能想到的,毕竟他们一直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对苏誉有欲望,甚至说,他喜欢上了这个人,但是他明白,苏誉除了是实验体,还曾经是朱雀帮的二当家,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是他能肖想的。
即使抛开这两种身份,苏誉也断然不会与他发生任何关系,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苏誉搬到了他的宿舍,光是这样美好的身体,他都没资格看到。
他吐了一口气,也释怀了,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好吧,那你休息吧,我去忙工作了。”
苏誉点了点头,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章礼离开后,他以为自己会立刻入睡,毕竟身体进行了如此强大的体力消耗,亟待休息。事实上,他失眠了,一直睁着眼睛,直到眼睛刺痛,他才不得不闭上眼睛。
脑袋里走马观花的想了很多,有关于苏家的,也有关于霍崇山的,还有接下来的计划。
他之前有想过利用霍崇山除掉冯家,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牵扯到其他人的利益,到时候他们相互合作,必定要除掉他,以他现在的境地,还不足以与他们抗衡,最起码,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但是现在霍崇山主动加入,那么,他就不得不重新规划,最好是将霍崇山推到众矢之的的位置,由他们内部进行斗争。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他侧着身体,按压着腹部,但似乎并没有好受一点,随后,他艰难的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密密麻麻的汗珠爬满了他的额头,没一会儿,一绺一绺的汗湿的发丝垂在眼前,他疼痛难忍,几乎咬烂了他的嘴唇。最后,他拿起章礼留下的对讲机,按了侧边的按钮。
章礼气喘吁吁的推开宿舍门,苏誉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只是弯着腰捂着肚子,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他迅速蹲在苏誉的身前,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苏誉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很痛。”
“能走吗?我已经联系了李教授,他现在在赶来的路上,应该十分钟后就到。”
“好像……不能。”
章礼起身穿过苏誉的小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然后快速往实验楼跑去。
李教授还没来,苏誉被值班的人员送进了检测室,他被推进一个仪器里,周身一片黑暗,只有红外线光在他的身上扫荡着。
偏偏他的手脚被固定在上面,而且这样平躺着,腹部好像更难受了,这种剧痛让苏誉感觉度日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稀听见外面有说话声,随后,他被推了出来。
“药物出现反噬作用了,子宫内有出血情况,必须在十分钟内止疼,不然实验体的身体超出负荷,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养。”
李教授听见助理的汇报工作,在一旁的机器上按了几个按钮,“不要贸然止疼,最起码弄清楚原因,我记得我们的药改良过,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
“会不会因为他是双性人,所以发生这些情况是正常的?”
“不排除,先打一针卡巴克洛,把血止住。”
李教授脱了手套,按了按苏誉的下腹,“是这里疼吗?”
苏誉闷哼一声,冷汗从鬓角滑了下来,“……是。”
“你早上来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出了问题?”
苏誉看着头顶上的灯光,刺的他睁不开眼,他想,应该与这场性爱有关。
他没想瞒,毕竟霍崇山的出入记录都查得到。
“是……霍崇山。”
李教授之前看了关于苏誉的全份资料,自然知道他与霍崇山的关系,所以他礼一起回了宿舍。
即使用了药,但是小腹还是时不时抽痛一下,但他还承受的住,只是很难入睡。
章礼用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黏腻的汗液,从头发丝到脚趾,换了好几次水。
苏誉任由对方动作,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而且,自己的身体早就被人研究透了,即使多一个人也没有关系。
直到耳边传来章礼的声音,“那个和你上床的人喜欢你吗?为什么不带你出去?”
他不知道霍崇山喜不喜欢自己,或者和秦邺城一样,一旦有一个更好的、身体上相契合的男人和女人,他都会转变目标。
从对方所做的种种,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罢了,而这幅身体,天生就是取悦男人的。
“他杀了我的养父,将我们苏家赶尽杀绝,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喜欢我吗?”
“那你还……”
章礼欲言又止,但苏誉知道他想说什么,“一个手下败将,还有这样的身体,能做什么让自己活下来呢?”
章礼明白,即使拥有高强的身手和百发百中的枪法,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也毫无任何作用。
他是知道霍崇山的,创立了a城最大的黑帮,同时正在渗透政府,站在金钱和权利的最高点,对付苏誉这样的人,简直是绰绰有余。
或许,苏誉待在这家精神病院里,才是最安全的吧,他突然理解,为什么苏誉甘愿留在这里当实验体了。
此时,他看向苏誉,眼里充满了疼惜,“你放心,在这里我会尽量保护你的。”
苏誉没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反而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毕竟,在这样的处境下,还有人说出保护他的话,他确实觉得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他上下打量着章礼,当初他还以为这人被同化了,成了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软柿子,没想到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看到了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
最起码,这段时间他们相挺愉快的,而且,不会用下流的眼神看他的身体,更不会像霍崇山和秦邺城那样用交易逼他就范。
他勾了勾唇,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正常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结婚?我从来没想过结婚。”
“为什么?”
“我的父母在我10岁就去世了,我妈出轨,我爸杀了她和情夫,然后直接一把火烧了家,也打算把我烧了,要不是邻居及时灭火,把我救了出来,我早就和他们一起死了。”
苏誉错愕的看着他,他以为会是别的理由,没想到会如此凄惨。
“没人会喜欢这里的工作,只是为了一口吃的罢了,再说,你看这里面的女人,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看得久了,即使赤身裸体,也不会有任何欲望。”
章礼苦笑一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勃起的感觉了,直到看到苏誉的身体,他的身体才会有反应。
久违的反应让他并不好受,或许他已经看惯了这里肮脏的性爱,习惯了清心寡欲的生活,苏誉的出现,使他的人生出现了裂缝,而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拥有对方。
“那你想过离开吗?”
章礼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想过,但是在这里待久了,好像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现在,我更不想离开了?”
“为什么?”
章礼没回答这个问题,但苏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他侧头躲避对方炽热的眼神,忽然觉得腹部没有那么疼了,随后困意渐渐涌来,他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睡吧,我给你按会儿肚子。”
说完,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轻轻的按压着,苏誉的身体突然变的僵硬,下意识想躲避发烫的掌心,但又觉得很舒服,他知道对方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也就由他去了。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他一晚上都没有做梦,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
但是他没忘了李教授的话,仍然去了一趟监测室,做了一系列检查。
出血情况已经止住了,宫腔里的血块会在药物下慢慢吸收,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静卧恢复,所以他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就是躺在床上,而且食物也以清淡消化为主。
这天晚上,苏誉吃完饭再次来到了仓库。
因为没人卸货,显得格外的寂静,只有礼蹲在他的面前,替他包扎伤口。
“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看着你死。”
苏誉身体剧烈起伏着,长时间的体力消耗让他说不出来完整话,眼睛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但是皮肤没有经过清洗,开始大片大片的红肿,甚至有一种灼烧感。
他咬牙承受着章礼给他包扎,没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章礼说了声“好了”。
他喘了几口粗气,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不能待了,等会儿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找机会下楼。”
“楼下的出口已经被包围了,据说秦爷在往这里赶。”
“你是内部人员,出去不会有人拦你。”
“我不打算走,”章礼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交到苏誉的手心里,“一些重要的资料在观察室的保险箱里,这是钥匙,你拿着资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和他们硬碰硬,根本不是对手。”
“你……”
“我不是帮你,我是想结束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如果有机会,让这些资料公之于众,不要有人再当试验体了。”
苏誉双眸微微一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把钥匙交给我会是什么后果?”
“我知道,反正我浑浑噩噩的在这世上过了二十几年,还不如过一会儿清醒的日子。”章礼笑了笑,随后拍了拍苏誉的肩膀,“我们俩穿着一样的衣服,所以我去把他们引到楼下,你趁机去楼上,苏誉,我希望你能活着,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行,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来不及了,我偷这把钥匙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身份,现在,楼底下也有守着我的人。”
章礼压低帽子,迅速推开苏誉,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誉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没想过在仇恨的路上牵扯上无辜的人,虽然他一开始确实不喜欢章礼,甚至利用他传递消息,但是从没想过伤害他。
当初,自己那么爽快的答应霍崇山,接受他的好意,就是因为在他的计划里,他根本没打算活着从这里出去,但是现在,有人为他争取一条生路,他不得不做些什么。
章礼出去没多久,就传来了枪声,苏誉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立刻开了一个门缝,听脚步声都涌向楼下,他迅速上了楼。
观察室在六楼的礼所说的保险箱,但是他也知道对方不会骗他,所以立刻在房间里寻找暗格。
时间留给他的并不多,他在寻找一圈之后,发现无果,渐渐有些焦躁。
所有不起眼的角落都让他找遍了,即使没有暗格,也没有任何机关,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观察室。
突然,苏誉在一旁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包烟,他抽出来一根塞进嘴里,却在周围找不到打火机,他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跳蛋。
这个房间突然出现了与它不匹配的东西,苏誉瞬间警惕起来,他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然后手一松,跳蛋掉在地上,身后传来物体挪动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一个与他一般高的立柜出现在他面前。
之所以故意将东西扔在地上,是因为他曾经看过一则报道,一个富豪家的酒窖里藏着一个杀人凶手,富豪的司机是他的同伙,每次离开,都会故意将打火机丢在地上,用来传递信息,所以这个杀人凶手躲避了警察的追捕,在别墅里过起了像富豪一样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富豪不小心将火机掉到了地上,与出来觅食的杀人凶手正面对视,富豪想要打开别墅里的安保系统,顺便向警察局输送别墅里的实时监控,被后面赶来的司机制服。
两人合伙杀了富豪,并将富豪用水泥封在墙壁里,然后做成机关。
后来他们卖了别墅,由新的人员住了进来,直到打火机掉到地上,机关开启,森森白骨才出现在大众视野。
后来报道将它称为“打火机”事件,而机关设计也被保存了下来,只是没有公之于众,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苏誉转身看着身后的立柜,上面都是各种实验资料,包括有关于他的子宫母体实验,还有“换脑”实验,就是凭空捏造一段记忆植入人的大脑,比如,将实验体在精神病院的记忆换掉,这样,即使他们最后出狱和亲人团聚,也不会记得自己是实验体这件事。
这些实验有的正在进行,有的还没有开始,他拿起这些资料,放入胸前的口袋,然后将立柜恢复原位,向门口走去。
但是下一秒,门被打开,他立刻贴着墙壁,一连串的子弹擦着他的耳边打在他刚刚站着的位置。
苏誉仗着适应黑暗的优势,当即刀光一闪,匕首插进对方的手臂,一声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对方立刻抬起右臂的手枪,打算扣动扳手,被苏誉卸了胳膊。
苏誉顺手一推,男人的身体朝后倒去,剩下的人纷纷躲开,他从腰间拔出手枪,边退边朝门口扫射。
他刚刚在找这个房间的机关的时候,有好好观察周围的环境,因为里面放有重要的资料,所以整个房间并没有窗户,只有靠近立柜的方向有一个天窗,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容纳一个人足够了。
而且他记得隔壁是李教授的办公室,里面装有空调,从方向来看,在天窗的左下方应该有一个空调外机。
他退到墙边,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准确无误的扔在了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掉的满地都是。
他抬起腿弯,勾住一旁的椅子,挪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一脚踩在椅子上,借力攀上天窗,徒手打掉剩下的玻璃,在杀手涌进来的一瞬间,他的手臂发力,身体生生的挤着玻璃,穿过天窗。
杀手瞬间对着天窗猛烈的开枪,苏誉的小腿避之不及,中了一枪,他忍痛拽着空调外机的支架,才没有直直的摔下去。
最后,他的身体吊在半空,只能打量四周能逃生的机会。
如果说精神病院的正面看起来只能算是荒凉,那么背后就是一小片荒山,而且还是未开发的,上面的植被稀稀拉拉,被黄沙覆盖着,要是往山上逃,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被击中的概率非常大。
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整个精神病院四周都安装电网,贸然翻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他抬起头,发现离他不远有一个排水管道,沿着排水管道向上爬,可以直接到楼顶,但是到了楼顶,他再也没有退路,秦邺城的人一到,他就是笼中的飞鸟,只能任人宰割。
即使是死路一条也得去,他没有救援,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章礼已经凶多吉少,就是拖到最后,他也不放弃每一个活着的机会。
那帮杀手对这里的地形已经非常熟悉,他们很快就会沿着房间找到他的踪迹,所以苏誉不在耽搁,忍着身体的疼痛,往旁边的排水管道一跳,由于管道常年经历风雨的侵蚀,他手上一滑,身体控制不住往下掉,关键时刻,他夹紧双腿,手指卡在管道与墙壁的缝隙里,才控制住下滑的身体。
他呼了一口气,然后集中精力往上爬,等翻过栏杆,他躺在楼顶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之前章礼给他包扎的伤口全蹦开了,这会儿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再加上玻璃刺进皮肤,被他猛烈的拉扯,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是子弹嵌进身体里,周围的肌肉仿佛被火炙烤的,一股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有些头晕目眩,但还得咬牙强打着精神,去打算下一步。
现在杀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来,他刚刚的位置既可以去隔壁房间,也可以往楼下跑,这就代表着他们得分散精力寻找他,所以他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一旦他们发现管道上的血迹,一定会追踪到楼顶,所以他只休息了一会儿,就坐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四周能躲避的遮挡物很少,在他不远处只有一个锈迹的铁门,转弯处堆放着杂物,他掏出枪数了数里面的子弹,还有三颗,就意味着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再用手枪了。
寂静的黑夜里,他的心里愈发的绝望,突然,耳边响起了秦邺城的声音。
“小誉,你是逃不掉的,我希望你能自己走出来,别逼我动手,如果你交出实验的资料,我们的实验继续,今晚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秦邺城放下手中的扩音器,冷着脸问一旁的人,“你不是说你的手下都是顶级的杀手吗?为什么六个人都杀不死他一个,真是养了一群饭桶。”
“秦少爷息怒,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实验体的身手这么厉害,现在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在整栋楼进行地毯式搜索,只要他出现,立刻开枪射死。”
“别忘了他还有同伴,要不是事先毁了监控,引发火灾,你们还在做春秋大梦呢。”秦邺城捏了捏眉心,他知道苏誉不是个听话的,但是没想到对方会拿实验室动手,现在杀了苏誉,子宫母体实验就会终止,再找到合适的实验体就难了,但是不杀,这个人未免也太嚣张了一点,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于他,传出去怎么跟其他人交代。
他不耐烦的挥开一旁的人,招来另一旁的男人,“把大门给我看好了,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他的帮手很多,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同仁帮的人,给我盯紧了。”
“是。”
男人接到命令就离开了,秦邺城抬头盯着楼上,不放过每一个发现苏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