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常常一口气换不上来,差点没憋岔气过去。
碧珠见李之珪进来,他双眉入鬓,鼻梁高挺……其实,也挺好看的。
就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
李之珏今夜没有喝酒么?
碧珠想着,就拿鼻子使劲嗅了嗅:李之珏身上一丝酒气也嗅不到。
碧珠又觉得不奇怪:以李之珏这种羸弱体质,自然是滴酒不敢沾。
碧珠斜眼,不屑地对李之珏说:“怎么,连到了新婚大喜,都不敢喝一滴酒么?”碧珠摇头,被她掀起地盖头随之摇摆,犹若红花风中摇曳:“啧啧,真是可怜。”
“自然是不敢喝了。”李之珏坐过来,挨着碧珠在床头坐了,眯起眼睛看她:“我怕我喝多了,迷迷糊糊中被新婚妻子谋害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啧啧!”李之珏又抬抬手,吊儿郎当将指尖触着碧珠头上的盖头:“上回盖头掀开,你扇了我一巴掌,这回掀开怎么不扇了?”
碧珠盯李之珏数秒,心道既然他存心讨打,她就成全了他。
碧珠扬起手就朝李之珏的面颊上拍去。
结果李之珏却将碧珠手腕掐住,接着,他随手一转,就将碧珠的整条右臂反扣过来。
碧珠被李之珏掐得骨裂欲碎,不由瞪大了眼睛,万分吃惊道:“你、你什么时候,力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该不会是李之珏暗地里找白衣僧人,求毗夜给他施了什么法吧?
李之珏却根本不回答碧珠,他一手高高举起碧珠的手,另一只手去床头抓了剪刀来,歪头问她:“结不结发?”
世间男女结为夫妻,须各剪一缕头发,结在一起绾个同心,正所谓“结发夫妻”。
李之珏问出来,却不给碧珠考虑的时候,他甚至不等她开口,下一秒就说:“不结算了。”
碧珠一听也倔,就顺着李之珏的意思说:“那不结了。”
李之珏听了点头,他晃起剪刀,悠悠地说:“嗯,好,不结戳死你。”
倏然,他手持剪刀向碧珠肚子戳来。
碧珠被李之珏扑到在床,吓得魂魄都要差点再次从体内抽离。她静静在锦缎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肚肠似乎完好无损,碧珠又转动眼珠往下看,瞧见李之珏手上剪刀不见踪影,他正两手忙碌着在解他和碧珠的衣衫。
碧珠刚想坐起来,李之珏就没有任何慰问地鱼贯而入。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利器,甚至连男人下}身的气息也是魂牵梦绕的,碧珠惊声尖呼:“你!”
李之珏底下动作不停,伸手捏捏碧珠的下巴:“怎么,今夜我才第一下你便叫了?”李二公子又摸摸碧珠的脸蛋:“你今日气色倒是看着比平日好,大病愈了,可不能再似从前,夜里也那般垂垂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