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喘了口粗气,麻利的解开了头盔。一头赤色的长发随之散落开来,打结的发丝乱糟糟的挂在脸颊。汗水滚落,沿着皮肤的纹络顺势而下,因汗水沾湿而沉重的眼睫艰难的睁开。他剑眉紧锁,目光巡视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惨剧。
折断的旗帜,倒塌的房屋,未能逃脱天罚而定格在惊恐表情的死人。
未干涸的血液挂在他身着的重甲之上,使他看起来颇为杀气腾腾。
即便手持教廷符文雕刻的长剑,象征着光明神祝福的纹耀刺青浮现在脖颈。那尸横遍野的周遭环境却让他与神圣相背离。
他的沉思被一声呼唤打断。“诺尔,这么严肃做什么?都不像你了。这些异教徒并不值得你施舍怜悯,我的朋友。”
理查拍了拍诺尔的肩膀,兴致缺缺的看向他注视的方向,除了焚烧异端书籍的冲天火光,没能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在他看来,诺尔的恻隐之心太过反常,这个浪荡子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更讨喜一点。
“我不总是轻浮又放荡,理查。对待美女或许可以风流些,但是在生命面前,该有敬畏之心。有个想法我从来没说过。事实上,我并不想杀戮。”诺尔伸手擦了擦灰蒙蒙的脸颊,拨开额间的碎发。那之上除了尘土,还有来自陌生人的鲜血。
即便习惯了面对那些歇斯底里的人们,也对剑刺入肉体的闷响熟视无睹,他仍然做不到变成一个放弃思考的冷面刽子手。甚至有些时候,午夜梦回的场景压抑的使人发疯。
“好吧,比起讨论这些有的没的,我更愿意去喝一杯,今天可累怪我了,这群人真是疯狂,本来还想好好谈谈来着。”理查抻了个懒腰,面上因为对异教徒的鄙夷而撇了撇嘴,那不知道几日没剃的胡子跟着皮肉的扯动翘起来,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十分有喜剧效果。
“当然了,我说过今个我请客。若是不介意,我们可以把艾维斯叫来。荆棘玫瑰家的姑娘是他喜欢的泼辣款。”诺尔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心情也难得放松下来。
“迈克尔家的小胖子?说句实在话,真的想不明白除了身世,他那点配做你的朋友,还有那张脸,满是肥肉,猥琐不堪,简直是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理查回想起诺尔那位又胖又蠢的朋友,语气上没个轻重。
“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情绪还不太稳定。喝酒我倒是没意见,你地让他控制下自己,最重要的是,穿的正常一点。别把自己的一身肉塞进法师袍里了,这让他看起来随时都要撑爆炸似的。没有天分的废材。”理查将手中的剑收到剑鞘里去,翻出教廷的传送卷轴,招呼起诺尔来。
法阵光芒流转,耳畔是理查絮絮叨叨的垃圾话,想起艾维斯阴郁的脸,和纠缠了自己几日的荒诞梦境,诺尔虽然面色不显,心头却忽然一沉。
他并不是经常做梦的体质,进入圣殿后也对那些神启、预知梦嗤之以鼻,但那种种细节的重演,让他这个乐天派也生出悲观情绪。
他看见永夜降临,苍穹晦暗无光。自己的友人变成完全陌生的模样,那被理查戏称肥猪的家伙瘦削的骇人,明明都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人,对视上那双紫色的眸子,心中却浮现某种笃定,这就是艾维斯。
他那位小市民情节严重的友人,其实本质并没有多坏。或许他的格局小的可怜,在女人面前露出有些油腻的隐晦目光,诺尔始终未成放弃过他。因为他在这十多年的交情中看见友人身上的某种可能,他或许走出失意后能够大有一番作为。可眼前这个长发披肩,面色苍白的男人,像是已经绝迹百年的吸血鬼。猩红的唇吐露着无法辨别的咒语,破土而出的骷髅巫妖肆意妄为的侵占着人类城邦。
古朴的黑色长袍已然不在合身,裸漏在外的脚踝,骨感中带着病态的美,诺尔看见自己跪伏在他的面前,征战的利剑丢弃在一旁,面上是陶醉又痴迷的模样,低下头去亲吻着那人的脚背。
银质的匕首刺穿了胸膛,梦境里的自己像似那些疯狂的异教徒一般,贪婪的凝望着艾维斯的脸,献祭的剥离出自己的心脏。满是血浆的手抓住他的衣角,逼近死亡的窒息感转化成一种满足的充盈,竭力扬起的头被艾维斯安抚地拖住,落在唇上的是一个温柔的吻。
后来,地转天移,万物覆灭。
世界归于虚无,独立于天地的艾维斯身旁,是一个拥有黑色羽翼的美丽女人,她怀抱着艾维斯,嘶哑中性的声音回荡。
“我们该怎么办?亲爱的艾维斯。”
“秩序需要重新建立,在这之前……首先,要有光。”艾维斯空洞的眼睛倒映着虚空中无机质的白,他开合的唇回应着那个女人,却忽然偏头看向头顶,有那么一瞬间,诺尔觉得在梦境视角的自己被抓住了。
“诺尔,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模样,家里发生什么了吗?”一双纤细的手在眼前挥舞,随之靠近过来的是圣女乔安娜疑惑不解的脸。
“不,只是有些疲惫。”诺尔并不想将这糟心的梦境与他人分享,他的确放空的有些久了,以至于在传送阵点搁置了太久。
也不知道理查又被那个姑娘勾住了魂,都没叫我就走了。诺尔耸耸肩,同乔安娜辞别。
他步履匆匆,事实上距离上一次和艾维斯见面已有一个月。
那一次是为了庆贺自己晋升圣殿骑士的聚餐,而那场意外导致的不愉快,也挺让人耿耿于怀的。
当时艾维斯惊艳的看向邻座那位身材火辣的女士时,兴奋的吹起了口哨,那身份不明的女人厌恶的指示下人将艾维斯驱逐出酒馆,即便大家不服气的理论,仍然是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鬼知道为什么贵女会来这种地方。可怜的艾维斯,不知道他的伤好没好。
想到这,诺尔推开艾维斯家的大门,入目是一片凋敝,铺设平整的大道通往他独居的房屋。
还没等到自己靠近,诺尔就被一声尖叫震住,他停驻在花园的小径,远远看见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经过身旁时,甚至被对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诺尔茫然的摸上后脑勺,恍惚间觉得女人的脸有些熟悉。
待他踏入那狭小逼仄的屋子,就看见房屋中端坐的男人。
点燃的蜡烛缓慢的燃烧着,跳动的火苗在墙壁上投影下一个陌生的影子。
诺尔嗅到空气中不太寻常的味道,转过头就看见那人向自己走近。
“诺尔,好久不见。”艾维斯自角落走了出来,烛火偏黄的色调镀在他深邃的眉眼之上,柔和了轮廓上锐利的锋芒。
艾维斯变了许多,过去的那个身躯可以装下现在三个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与梦境中的模样重合了。
诺尔莫名的心慌,他尴尬的找起话题说“你看起来减肥成功了。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帅气。”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为什么不问问那个女人呢?”艾维斯似笑非笑的看向诺尔,他的脸有一种颓废的美感,那双忧郁的眼睛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啊,是,我是说,她是回心转意了吗?在认识到自己狗眼看人低。”诺尔的确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但由艾维斯提出来并不是很好的说话方式,他有些不安,对方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副样子。
“啊,那个婊子。她说我不配用自己的眼睛看她,还说这只肥猪连给她提鞋都不陪。我在床上瘫了小半个月,每天想的是怎样才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后来我找到一本很有趣的书,诺尔,我和那位最伟大的死灵法师对话了,也许我并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艾维斯的嘴角扯出更大的弧度,落在诺尔眼里却是像画在皮肉上的一般虚假可怖。
“我找到她,痛哭流涕,向她忏悔我的罪过,我低下头请求她的原谅。”
“然后,我把她想起一个小摆件一样折叠起来,带了回来。”
“知道我做了什么吗?”艾维斯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扇动的瞬间像是落在诺尔的心坎。浮现酥麻的痒意。
“我把她放在小阁楼里,用我学到的新东西。让她在我面前又哭又闹,裙下湿透了,痴傻的留着口水,一点也没有贵女的样子,在她眼里只有男人的鸡巴。”艾维斯凑近到诺尔的耳边,吐息的热气触碰到敏感的耳蜗,引得他不得不向后退去。
诺尔踉跄两步,事实上他们过去没少意淫,说浑话。大地没有今天艾维斯这般,语气平和的讲故事惊悚,他吞咽了口口水,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也许我比自己想的正直。诺尔无奈的甩甩头,看向艾维斯。
“我的诺尔,你在害怕我吗?”
“我们有很多时间来磨合,人终是会变得,但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对吗?”艾维斯缓步凑近了诺尔,手指触碰上诺尔侧颈上的图案。
“真漂亮。”他稍长的指甲扣上那块皮肤,尖锐的疼痛感让诺尔吃痛的闷哼一声。
“我想我需要你,诺尔。”陷入昏迷前,诺尔听到艾维斯幽幽地说道。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艾维斯抱起来的一天,迷迷糊糊的被带去阁楼,那个木质结构的小床在自己的重量下不堪重负的滋嘎作响。
诺尔半眯起的眼睛看见艾维斯冷漠的侧脸,他拿着盛着不知名液体的器皿,强硬野蛮的灌进自己的嘴里。未能完全合拢的嘴艰难的吞咽,淡红色的液体沿着嘴角留下,滚动的喉结沾上水汽,连同古铜色的皮肤也附上一层水光。那件花哨的衬衫被解开,受冷挺立的乳尖被艾维斯把玩,碾磨的力道又痛又麻。在诺尔眼里不过装饰的两点,却勾的他失态的红了眼睛。
药效很快,诺尔直觉自己仿佛烧了起来。兴奋感自尾椎一路向上,大脑兀自亢奋起来,像是嗑药。
他也的确正在嗑药。
诺尔恍恍惚惚的在心头补上一句。开口的声音萎靡沙哑,失去往日诱骗少女的磁性低沉。
“艾维斯,你在做什么?”
“做很久以前没做过的事。”艾维斯轻笑出声,褪去诺尔的裤子,长腿结实有力,肌肉随着主人的用力绷紧,却还是被轻易的打开。艾维斯揉捏弹性十足的翘臀,手指插入未经人事的后穴,被药物催生的肠道在不知不觉间湿润起来,抽插并不容易,但适应良好的小穴很快就发出暧昧的水声。
诺尔觉得很难堪,他现在使不出力气,他仿佛被梦魇困住,身体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喘息的频率急促又毫无章法,被扩张的后穴传来不满足的空虚。
过去的常识并未告诉诺尔男人之间的交合是什么样子的,被侵犯的过程缓慢难熬。巨大的性器抵在穴口,借着体位狠狠刺入。诺尔后背磕在并不平整的床上,腰腹被折起一个牙酸的角度,艾维斯大开大合的抽插,毫不怜惜的顶撞着令诺尔发疯的点。
“不,慢一点,艾维斯。别……别这样,会坏掉的。”
诺尔睁大双眼,失声呼叫,走调的声音慌张无措,他双手抓着床单,臂弯隆起的肌肉线条像似拉开到极限的弯弓。
勃起的鸡巴紧贴腹部,诺尔被迫在艾维斯的肏入后射精,被压制扣住的双手,无法抚慰自己的欲望,只能无助的被支配。
“太深了……艾维斯,求你,不要了。”生理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诺尔感到自己的腿被抬高,后穴插入又深了几分,膨胀的性器的形状、热度清晰到头皮发麻,吸吮的穴口违背意愿的吞吐着。
“为什么不诚实些,诺尔。你咬的太紧了,是要我射在里面吗?”艾维斯舔舐着诺尔的耳朵,舌模拟抽插的动作,湿漉漉的触感让诺尔乱了阵脚,嘶哑的呜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艾维斯的眼中却是一抹暗色。
“哈,嗯啊。拔出来,求你。艾维斯。”诺尔恐慌的哀求,他不敢想象被内射的结果,被侵犯已经丢尽了脸,若是像个女人一样被精液灌满,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可我不想,你的骚屁股早就该被教训了,这么贪吃,是想把我榨干才对。”艾维斯托着诺尔的臀部,挺腰插了进去,在漫长的琢磨下终于射了出来。
诺尔只觉得痉挛的肠道不舍的裹携着艾维斯的鸡巴,意志在对药性的抗争中不断消磨,泪水在心理防线击溃的一瞬决堤。
那张阳刚带着痞气的脸,被懦弱的神情侵占。
淫靡的情事并没有停止,初尝到快活的艾维斯压着诺尔索取,卵蛋打在翘臀带起白色的飞沫。诺尔不能再射精刺痛,混杂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中,在后来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只是本能的夹紧双腿靠近艾维斯。
那些细碎的话语,破碎在放浪的叫喊里去。
直到声音归于平静,艾维斯抱起诺尔去清洗。
凝视着昏睡过去的诺尔,艾维斯忽然捂住双眼自嘲的笑起来,声音压在喉咙中,宛如困兽的嘶吼。
他需要诺尔的灵魂来在圣殿的圣水洗礼中蒙混过关,前世他也是这么做的。之后的脱轨,所有都变得支离破碎。
他的挚友,即便是看见站在世界对立面的自己,也是毫不犹豫的倒戈。那个时候,被人们唾骂的叛徒只是挺直了腰板说
“我只效忠自己的心。”
姜山南带着洗漱的东西往驻地赶的时候,叫老熟人半路截了路。
爱尔威人模狗样的朝他敬了个礼,指着身后一声不吭的小尾巴说:“上头交代下来的,让你好好带。”
他素来是个人精,姜山南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长啥样,就被抓着衣领,扯到一边说悄悄话。“别怪我没提醒,这个节骨眼调动过来的不是神仙就是妖怪,你自己掂量着办。”
姜山南把那张挤眉溜眼的脸推开,鼻孔出气的哼了一声,倒是要见识见识牛鬼邪神本尊,他入伍七年整,新兵蛋子时就是刺头,混久了也是这块地最不好惹的兵油子。
不以为然的人剑眉一挑,目光炯炯的看了过去。
那默不作声的新人倒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笔挺端正的站在一边。身上服帖的套着驻军的服饰。他身材修长,比例协调,模样清隽俊秀。周身的气质上比起刀尖舔血的军人,更像是从学校拎出来的读书仔。
这种猜想使得发问变得顺其自然起来。“你看起来像个未成年,小‘缪特’。”
那双隐晦打量自己的眼睛微妙的闪烁了一下,略微沙哑的声线回答道:“上周我过完了十八岁生日,长官。”
那种一板一眼的认真逗笑了姜山南,他盯着勉强到自己鼻尖的小鬼,颇为配合的肯定着那一番说辞。
“好吧,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藏匿未成年的罪行足够我去军事法庭喝茶了。”
属于成年男性的宽大的手掌抚摸上半大小伙子的头,那是有些柔软蓬乱的发丝,倒也不那么讨厌。
“既然知道我们是上下属的关系,就放尊重点,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姜山南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说实在的,眼前这位有问有答的“乖宝宝”,暂且没学会藏好自己有些锋芒的眼神。
这种警告可以较快的树立威信,他满意的听见了答复。
“是,长官。”
姜山南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人怀里,将小跟班变成免费劳动力,欣然领路,嘴上不忘提点对方。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山南。联邦驻边境的反问,他表情不显,只是一双宛若深潭的眸子映着姜山南双腿大敞的丑态。
“你在开……开什么狗屁玩笑?”姜山南的答复有些磕磕巴巴,声音也在企图咬住音节的时候出现了走调。他能感受到屁股上蛰伏的玩应,甚至头皮发麻的察觉到那东西更进一步的意图。
尖端在穴口试探性的戳刺,黏液随着触手的滑动洋洋洒洒的在姜山南的股沟留下水痕,冒犯性的钻入进紧闭的褶皱,盘旋着的粗壮像是一条充满狩猎经验的蟒蛇。
“你……你他妈。季禹,做疯狗就这么快活。”是痛非痛的感知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姜山南拧动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他的精神状态和硬邦邦的肉体几乎是两个极端,被触手侵入的精神体得到了诡异的满足,肉体却是充斥着欲求不满的躁动,饥渴的像是发情的雌兽。
那种入侵的架势没有停止的意思,姜山南的下体在快感的支配下抖动,不消一会便流出白浊。绷紧的下身挤压着完全触碰不到的触手,被季禹早早卸下的迷彩裤早就遮挡不住那穴口状似饥渴的收缩。
“我的朋友跟我说,大多数哨兵都不大听话。但是在床上,他们是操不坏的飞机杯,永远饥渴的婊子。”
“长官,你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季禹的手勾住姜山南的下巴,他的精神体在肌肤接触的一瞬浮现出来,真实感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姜山南有些语塞,光线穿透水母胶状质地的身体,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投下瑰丽的色彩。
“我不是你的小缪特,所以我可以真正的安慰你。”
姜山南眼睁睁看着季禹用那张高岭之花般的脸说着低俗下流的话,那侵犯着屁股的触手顺从心意的进入更多,抵在腺体上的粗长在一瞬间激起他的射精欲望,连同不可言说的刺激。
“啊……停下。”挣扎着想要脱离的男人被手铐的束缚限制,他古铜色的肌肤在触手的挑动下春光乍现,凌乱不堪的衣物被堆叠到极限,挂着粘稠透明的液体躯体看起来淫荡极了,整个人在触手的描摹中不堪其扰的战栗起来。
药物的后劲像是烈酒,姜山南在这种变相的惩罚下大汗淋漓,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他引以为傲的五感成为暴行下的帮凶。下体无法射精的刺痛外,是屁股里不断试探加入的触手,肆虐的搅动深入,有一种后脊发凉的恐惧,他会在这种上下都填满的状态下贯穿。
口腔内敏感的上颚被过度的摩擦,缠绕在舌尖的细小触手让味觉充斥着腥咸。干呕的反应被压制阻止,攻势猛烈的触手像是助长热潮的狂风,将男人在一点点击溃。
姜山南唾弃自己的反应,他像是一只眷恋主人掌心的家猫,在抚摸中发出讨好的呼噜。高大强壮,用武力解决了绝大多数问题的人生出现了差错,不可一世的思维模式遇见了难题。他被拉扯着将双腿打开到更大,筋骨在这种夸张的拉扯中酸痛不已。他痛恨自己的耳聪目明,触手抽离的暧昧水声,和透明质地带出的红肿血肉刺目的将他被侵犯的事实摆到眼前。
季禹欣赏那张硬气的脸上浮现的隐忍沉默,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大猫一时受伤的蛰伏,唯一明确的想法是,要完全的占有这个男人。
这毕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军装的皮带威慑的在姜山南眼前一晃而过,褪去裤子的季禹并不着急,他的手指没入那被扩张的松软的穴口,看着内部的液体缓缓泄出部分。
“你在流水啊,长官。”年轻人夹枪带棒的黄色玩笑下是压抑多时的难耐,他的手指触碰上姜山南湿滑的大腿内侧,鸡巴像是最初被调戏的样子,直白的抵在饱经折磨的穴口。
勃起状态下的性器粗长骇人,柱身青筋暴起,若是真的插了进去,够姜山南喝一壶的。
季禹根本就没给他思考的时间,龟头在适应性的推入后被吞吃进去,柱身自然也是循着通道进去的更多。
按在腰肢上的手带着温度,姜山南却无暇顾及。他清晰地感受着下身被一寸寸肏入的过程,后颈发凉的意识到自己被从内而外的操开了,穴口的褶皱在巨大柱身的顶入中被磨平,挤压而出的汁液粘上了耻毛。
灭顶的快感让姜山南控制不住的大腿痉挛,浑圆肥翘的屁股被同性揉捏把玩,两瓣被掰开到极致,只为了将热烫贴合到内部更深处。
不能自控的亢奋和愉悦由神经传递到大脑,舒爽的刺激像是流窜的电流,在姜山南的身体上煽风点火。男人沙哑的声线溢出一阵喘息,绷紧的脚趾在地面上一触及离。
“太……太过了。啊——”
“我要杀了你,混账。”
姜山南的眼中晃着水光,嘶哑着对吐出咒骂,那个特殊金属铸造的手铐结结实实的卡在季禹的下颚,锐利的棱角割破了他的皮肤,却没有改变向导的想法。
“你太紧了,这样我们都不会舒服的。放松一点。”他的掌心小惩大诫的落在男人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撑开的屁股暴露尾椎的形状,在那种色情的角落停留戳弄,漫不经心的给予身下人更加过分的快感。
“我也不想在这样糟糕的地方做爱,也许柔软的床铺可以让你少一点抗拒。”
扩张到极限的屁股没给季禹任何艰涩的困扰,湿滑的肠壁柔顺的裹挟住肉棒,蠕动的媚肉比起姜山南的嘴硬更讨喜,贪婪地舔问着肉棒。
“啊……我他妈,讨厌的只有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玩应罢了。
“慢……慢下来。”
姜山南呜咽着揪住季禹的衣襟,奔涌的泪水布满那张硬朗的脸,臀肉被胯部的撞击震得抖颤,放大的感知快要把碾压过敏感点的激烈刻到灵魂中去。不消赘述,属于季禹的热度、形状将会因为无数个法。
身体诚实的反馈着多巴胺分泌的变化,身体在彼此的摩擦中温度攀升,窦嘉热气腾腾的由着白河依靠在肩颈,舔舐的动作变成舌尖对锁骨的勾画,皮下流窜着叫人难耐的电流。
两个人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挨得极近,面对面的对峙让勃起的下体无法遁形。少年人禁不住撩拨,也很难束缚冲动。那双堪称不沾阳春水的手摸到泳裤的边界时窦嘉几乎失去了思考。
白河握住了自己的……。窦嘉被这种意识击中了,他讶异的睁大了双眼,视线再度回落在对方情动的脸。白河的眼睛就像是月光照射的溪流,清澈见地,缱绻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包裹住眼前人。溢满情绪的唇畔藏不住那种得偿所愿的欢喜,也很难忽略到表情管理下的一点涩然。
静默的水流目睹着整个过程,轻声细语的安抚自白河口中传出,想要完全圈住两个人的性器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勉强握住对方,在柱身的滑动与爱抚中一点点找到感觉,在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中,某些经验是欠缺的。
窦嘉清晰的感受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在抚慰自己的欲望,套弄得触感尽其所能的在取悦着自己,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正被抓在另一个人手里,还同对方的性器摩擦、贴合。膨胀的渴求开始影响他的判断,快感在水流冲刷的湿滑中无所遁形,妄图夹紧的双腿被白河抵住双膝制止,只能强撑着挺腰,磨蹭的更甚。
“我们这样……不……不太对劲。”窦嘉磕磕巴巴的想要提醒白河,伸出的手掌却欲拒还迎似的盖在敏感的鬼头上。他近乎控制不住面上蔓延的炙热,自己竟然慌乱间碰到了对方。
“我会帮你出来的,别绷得太紧。”
白河的关注点早就不在这里了,他修剪整齐的指尖触碰到龟头下方的沟状区域,控制着力道按压捻揉着,那毫不犹豫的几下直激的窦嘉呼吸混乱。肿胀的肉棒在擦弄中品出乐趣,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比之于自慰的草草了事,这种循序渐进的刺激让窦嘉有些难以招架。
他舒服的叫了出来,那声音不大,掺上几分软。整个人晕乎乎的被套弄到射精,眼前短暂的炸起了烟花。精液溅在小腹和耻毛,结合着那张有些失神的脸,无端的有些色情。
“还有更舒服的,要试试吗?”得寸进尺的人凑到耳边,诱哄着晕头转向的窦嘉。
白河的喘息像是一阵急促的鼓点,撞击在窦嘉的耳膜。射精后的大脑像是从一场窒息中解放出来,让人有些许的恍惚。
但是鼻尖尚未散去的味道还是使意识逐渐回笼。
“不……不太好吧。”窦嘉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他正色道。其实两个人都挺狼狈,即便是乘兴靠在边缘一些的位置,仍然掩盖不了在这种地方胡闹的事实。裤子都褪了大半,也蛮任性妄为的。
严格意义上,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白河丧气的握住窦嘉的脚踝,有些可惜的抹开对方腰腹上的白灼。
“你不喜欢么?”他开始后怕,怕自己像个小人乘人之危,被惶恐占据上风的大脑开始畏惧对方厌恶的脸。
“我没有讨厌你。”窦嘉抬起一只手挡住了半张脸,闷闷的回应。另一只手忙脚乱的套上裤子,期间抬起的腿还不清不楚的踢了一下白河。“我们……地走了。”他暗搓搓的观察着白河的神情,莫名内疚的咬住了下唇,一脸遇到难题无从下手的模样。
他的迟疑与犹豫,随着身体离开水池时逐渐失温的寒颤找到了些许眉目。
“你,要不要去我家。就我们两个人。”
窦嘉说了很有歧义的话,他酒量不算很差,出出汗吹吹风很容易缓过劲来,白河主动的亲吻,他潜意思没有很想拒绝的意思,想来很多事是自己想差了,应该谈一谈。
这个邀约给了白河一点信心,他犯错小孩似的低着头,好像刚才黏黏糊糊的人不是他似的。几乎鲤鱼打挺的从水下站起来,抓着窦嘉到更衣室的储物箱,手忙脚乱的抓着纸巾。
“让我给你擦一擦。”
窦嘉后知后觉的尴尬马上写到了脸上。那双服侍过自己那个的手捏着纸巾,细致的擦拭着沾到身上的痕迹,胸膛的饱满被一触而过,拇指抿去肋间肌位置的残余,白河处理自己的方式堪称草率,对着窦嘉却是另一幅样子,主动半蹲下来,一丝不苟中甚至还有点虔诚。
窦嘉有些害臊的看着埋头一脸认真的白河,腹肌绷得有些紧张过度。
结束的时候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俯身的白河难免勾起他的胡思乱想。
走出游泳馆的时候外面的道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黑暗中少有的光亮来源于打开手机的白河。他的常服和窦嘉那种运动系大相径庭,修身的长裤显得人腿又长又直,掐腰的设计看起来意外的赏心悦目。屏幕的光亮显眼的能够看见夏夜中的浮尘,那束光细致的描摹着轮廓鲜明的侧颜,七分的好看也凑满了十分。
他低头输入着文字,很快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抬头对窦嘉说:
“我提前和家里报个备,走吧。”
“好。”窦嘉努力撇开心头的别扭感,拢了拢外套的衣领,对着穿行的出租车招手。
他们俩坐进了后排,看起来就像是很多夜晚打车的学生。窦嘉向师傅报了地点,余光瞥见准备扫支付码的白河。
“我来就好。”他伸出的手没阻止成不说反倒叫白河抓住了。
“没事,就当寄宿费了。”
理由正经到没办法反驳,对着游刃有余的白河,窦嘉只能愣愣的嗯了一声。
车上被老师傅没事找事的话茬子打乱了思路,一路上和对方侃大山说些啥,下车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窦嘉刷着门卡,把白河领到了自己家。
楼房自外面看也有些年头,内部的装潢挺有生活气息。不过听窦嘉之前闲聊时说,只能作为短暂落脚的去处。
他父母早早地奔去了省会城市,按揭在市中心的地方给儿子买好了房子。在运动员梦上指手画脚、态度坚决的父母,却是活的比较实在,老房子顺理成章的留给了一有时间就东奔西跑做暑期工的窦嘉。
“坐!”窦嘉打开了灯,把白河引到客厅。空间不大,沙发是那种可以拆卸组装成床铺的款式,收拾得很干净,粗略估计四五个人完全可以坐开。
窦嘉端茶上水的热切又勾起白河初次见面的印象,想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喜欢,快刀斩乱麻的收拾自己一击即中的爱慕心情。
“有点抱歉啊。”
“我没想到自己喝醉了会这么胡闹。”窦嘉支支吾吾的起了个头,他们凑在一起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胡闹”来解释,可脑袋里努力拼凑的过程更像是自己的默认和纵容导致事情剑走偏锋起来。
“可我没有在胡闹。”白河有点无奈的笑了,他主动地抓住窦嘉的手腕,迫使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睛。“我认真的。”
“你说过的,你不讨厌我。”
“是这样没错。”窦嘉点了点头,睁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白河,带着点没底气的飘忽。
“我没接触过男生和男生之间的那种关系。”
“但是,我可以试试。”
他的话语有一种递进的变化,铺陈的前言带着欲扬先抑的效果。在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视线不再游移乱撇,反倒是化为沉静的溪流,温柔而坚定。面颊上的绯红却是愈演愈烈,像是有燎原之势。以至于光景下唇畔的小小新月,可爱的让人独占欲爆棚,对于这种回应心头泛起酸酸甜甜的滋味。
窦嘉想让自己在关系变动中仍然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惜指尖落在白河身上还是有几分瑟缩。他并不完全是个坦率的孩子,却很努力的想让对方能拥有一点安全感。每句话都郑重的让人心动。
他想让白河知道,那并不是冲动情况下的首肯。
梨涡在他紧张绷起的侧脸忽隐忽现,那双乌亮的眸子流光暗转,却未曾离开白河的脸。
他伸出手,轻柔的托住白河的头,嘴唇盖章似的烙在眼角。抚摸的力道不大,有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白河的心跳快了起来,好像窦嘉颔首承认的喜爱比起那些直白的挑逗更让他难以抵挡,面颊上的温度被对方感知,温凉的掌心甚至关怀的覆盖而上。
他听见身边人一字一顿的讲话:“去我房间吧,哥。”
凑近的嘴巴吐息轻浮的缠上耳廓,有些青涩别扭的暗示着要做的事。
“不会的,我可以学。”
白河眼热的厉害,真就是藏也藏不住雏儿开荤的雀跃劲。他越想着越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被人扑到在沙发上抖开的衣领,整理的想法都没有,早早地把那点讲究抛到脑后。折的乱七八糟的衣领大大咧咧的泄出来白皙温润的肌肤,喉结滚动,自肩颈至锁骨的明朗线条,有一种天然的引诱。
这个被窦嘉口口声声叫做哥的家伙,精致的有些持靓行凶的味道。不笑时算是清冷那一挂的长相,偏偏性格上截然相反。有时甚至因为端不住架子而暴露出的呆愣和无措,让人保护欲爆棚。
窦嘉很难否认自己没有看脸行事的成分在,即便白河不是个女孩子,依然做到在他审美上反复摩擦的那种程度。
两个人明明是要去做同一件事,心里却是各有所思。轻拿轻放的不知道规避着哪位,把白河推到屋子里的时候窦嘉险些就要把自己关在门外头,也不只是害臊,还有一头雾水。
白河一览窦嘉房间的摆设,书架上有一些学业相关的书籍,也有曾经获得的荣誉。还有尚且个头小小的,对着镜头笑得开怀的窦嘉。
他现在的脑袋装不下太多念想,默许自己进入私密空间的行为让白河心头雀跃。他跳到床上,慢条斯理的解开上半身衬衫的纽扣。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个又一个挑开纽扣的带来的视觉冲击是窦嘉有些招架不住的,他舔着嘴唇,手掌撑在白河的一侧,也是屈膝上了床。
鼻尖嗅到一股很清淡的果香,是白河身上柔顺剂的味道,看起来是上位的自己被人盯得有些发慌,视线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笼罩在怀抱里面的人,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脸上。白河的睫毛并不是那种夸张的纤长,但颜色浓密到无形中勾起了一个精致的眼线,让人一眼望过去,陷落在漆黑瞳仁的漩涡中去。脸颊也是瓷白干净,凑近了连细小的绒毛都能够看见,还有那眼镜都挡不住的高挺鼻梁。
“我可以亲你吗?”
窦嘉贴的更近了点,他有点怕自己呼吸的热气在白河那里起了雾,暴露出自己新手上路的局促。于是有些昏了头的发问,也不等对方回话,自顾自的碰了碰白河的喉结。
白河由着窦嘉小狗似的舔咬,在又痒又麻的体验中主动揽住对方的腰肢,鼓励的抚摸着他的后脊。
掌心在滑动中卡在腰胯,那种流畅又生机勃勃的线条因为被触碰到而收紧,继而成全了两人的亲密无间。
掌握先机的小孩渐渐显露出自己的小迷糊,他幼稚兮兮地“盖章”,弥蒙中伸出手勾画着白河眼眶的深邃,掌心在对方眨眼的扑朔中,恍惚的让他想起孩提是双手合拢藏匿雏鸟时的触动。
呆愣间,指尖断了流连,戳在白河的唇角,那处的颜色不复往日,许是自池中春水小啄往复,竟像是干枯玫瑰一般抖落出一种沉寂。窦嘉睁大双眼,唇齿的磕碰十分鲜明的自指尖传来,抿、吮、吞、咬,指节被动的没入口腔,被舌卷起舔弄。淫靡的啧啧水声听得窦嘉心惊肉跳,而那拦也拦不住的轻微痛感,自指根传输向大脑,挂着水光的关节被吞吐,窦嘉看见那上面的齿痕,像是一枚戒指的轮廓。
“让我来做吧,窦嘉。”白河的低笑在耳畔炸开,像是琴弦震颤的余韵未熄。他扣在窦嘉后颈的手,温柔的托住对方在小孩懵懂的眼神中将人翻转的压到身下。
这让窦嘉有一种退无可退的窘迫,他仰面看着白河,微微抬起来的腰身被对方有力的臂弯环抱,再一次贴合在一起的身体,连心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他想回抱住对方,落到白河都被的手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认真脸的用鼻尖蹭了蹭对方。刻意注意的情况,呼吸声大得离谱。他只能听到来自窗户外的虫鸣声和心头白河带给他的莫名憧憬。
衣摆被白河抓住,掀上去的衣服迫使窦嘉像是人类幼崽一般抬起手臂,羞愤的强调可以自己来的话还没讲完,被衣服遮蔽的视线忽然敞亮起来。白河带着紧张的脸映入眼帘。
蛰伏的肉棒被揉捏的勃起,那手指讨巧的从敏感的铃口滑到柱身,平时很少碰触的囊袋也被不轻不重的撩拨着。
热、热起来。呼出的热气让应激的窦嘉忍不住蜷缩起双腿,他屈膝的动作还没完全,就被白河半路截获,比起上一次捻弄,这次撸动的频率要更快,感受也更强了,下腹的地方似有若无的被捉弄的勾画,热流由上至下。
“白、白河。快了,快射出来。”窦嘉抬起的手臂堪堪遮挡住面上的潮红,然而羞臊的燥热从透红的耳尖抖了出来。他闷闷的讲话,伸出手想要挡住膨胀到达顶点的性器,虚掩的手掌碰到了对方的手,烫到似的拍下,然而溢出的快感化为实质,精液溅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射过一次,量也不少啊,窦嘉。”或许并不是窦嘉的错觉,从开始到现在,白河的话语间总是缠着一种甜滋滋的笑意。他哄着自己,伏在身上的人,用气息和温度包裹住羞涩的青年。
染上灼液的指尖划过会阴处的嫩肉,不容拒绝的没入臀峰之中,穴口的紧闭法比梦境更没条理,不仅是亲吻舔舐的随心所以,还有窦嘉。
后腰落上了温热的掌心。水流缠着指缝,无声地渗透着,让触碰顺滑起来。“说、说好的,不能再做了。”窦嘉激灵的站直了身子,手掌推诿的按住了白河的肩头,他在床上被弄得差点掉眼泪,再搞一搞可就要止不住泪腺作祟了。
“别冤枉我啊,我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你今天可累坏了,舍不得折腾你。”白河虽然想举双手以证清白,不过落在那肉乎乎的屁股上就只能专注于做该做的事情了,那臀肉是紧实而富有弹性,手掌包不住,只能在揉捏中任由其春光乍泄。
他垂首,枕在窦嘉的肩膀上,陷入隐秘的手指在内部抠挖,徐徐引出未能解决掉的液体。他们靠近的赤裸肉体在呼吸的循序中贴合,窦嘉满心满眼装着白河,手也不安分的戳弄着自己兴奋时留下的痕迹,描摹的齿痕让人面红心跳,看起来太冲动了。他想着,嘴唇蹭了蹭那错落的印记,在看起来格外醒目的红艳处小小的舔了一口。他感受到胸腔共鸣的震动,尽管插入的手指尽心尽力的疏导出残余,窦嘉的小偷小摸还是被白河抓了个正着,他的笑没有刻意压制,那种愉悦感让整个人都有点抖。
“只是有点充血。”他调侃道。“口下留情啊,窦嘉。”
那声对名字的呼唤有着一种又逗又哄的矛盾感,想来会被温顺无害的犬系咬上那么一口,必然也是冤有头债有主的,招惹了可不就是要立正挨打吗?
毕竟最开始在床上,窦嘉也不过是想要亲近的摸摸亲亲,嘬吮的碰触毛毛雨似的,只是闹得狠了,下面挤进来的巨物还是牵扯出几分疼痛,被抱的有些气息混乱的窦嘉只是闷哼着用犬齿摩挲着脖颈上可以看出血管的嫩肉。
那一口合该是白河应得的。
眼下窦嘉倒是臊得慌,他心跳的飞快,和之前泳池里面乱了套的情况不遑多让了。
“白河,我不保证以后会不会还咬人。”他把脸上的水任性的往对方身上蹭了蹭,胸膛的紧实随着一倒的假动作蹭了对方一下,期间白河没有关掉喷头,滑溜观感倒是有点端盘送菜的傻气。
“以后啊,以后多好啊,我期待着呢。”白河笑得眯起了眼,还有心情拍了一巴掌。这人间美事不过是听个响,好听就是好瓜。话留在心里,他可不敢这时候跟窦嘉皮这一下,不然形象轻浮了,让好不容易进展神速的人直接扭头就跑不就玩脱了嘛。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慌不择路的抓住白河的手腕,“弄好了吗?”
“可能,还差点。”白河指了指浴缸,“纯良”的眨了眨眼。
“我赌,它装不下我们两个。”窦嘉有些困倦,他被热气腾腾裹挟的就要睡去,抬眼看见那不大的空间,带着鼻音的轻哼出声,倒是未曾有过的自得。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被质疑是难免的,白河揽着窦嘉,将人放到水里,水线慢慢的爬上窦嘉的脚踝、小腿、腰臀,悠悠的没过一半的臂弯。缸中的澄澈将青年的肢体圈了起来,也吞咽下肉体的温度。
用了一整夜的地方随着手指的挤入卷进了清水,窦嘉一低头就能看见瓷底下细小的气泡。他屈膝的姿态让下半身有些酸软,羞耻感像是汽水溢出来的泡沫,压也压不下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困倦感和羞涩堆在一起,人可怜巴巴地打了个哈切。
“困啦。”白河含笑的声音在窦嘉耳朵里像是隔着毛玻璃似的,不大真切。他的下巴颏开始对空气指点江山,隔空划着不知名的图画,含糊地嘟囔着什么,摸到下面的手擦着会阴摸到了褶皱。下坠的力量让那一圈嘟嘟的软肉被碰了个正着,不好意思想并拢的腿还是被阻挡。
“我都说你进不来了,你看吧。”窦嘉的膝盖顶了顶压在上面的手,有些不满于对方强硬的姿态。跨过友谊那道门槛,亲密的举动并不是他主要排斥的。毕竟做了很久,白河也的确说到做到了。“我有点,就一点,睁不开眼睛了。”
“快好了,我这么弄,你也睡不踏实对吧?”白河凑近了些,嘴唇亲了亲窦嘉挂着水珠的额头,旋即清洗掉最后的一点残余。
被哄的人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白河的眼神有些发愣。脑子昏昏沉沉的劲上来了,就剩下礼尚往来了。然后就是半点也不含糊的舔上白河的嘴唇,小狗脾气的舔了一圈,舌尖滋润了白河浅淡的颜色,也靠着无知无畏的倔强撬开了缝隙。向窦嘉打开的唇齿,像是一个谜底,诱使进出自如的舌新奇地追逐着同类,推送纠缠中吞咽下津液。他拥抱了亲吻带来的充盈,双眼不知不觉中合上,颔首的白河只能捕捉到眼珠细微的滚动。窦嘉在含吮中柔软顺服的宣泄欲望,他的表达是稚嫩的,却又是直白生动的。
“白河,我喜欢你。”
窦嘉眯起的眼睛看着白河脸上炸开扩散的绯红,痴痴的笑了,他好像冷不丁找到点提神的旁门左道,抓着白河吃口水。撤离开缠绵时心头还有几分不舍,郑重其事的说给对方。
白河轻轻地嗯了一声,拉过浴巾替窦嘉擦拭身体,他倒是真的抓到了一丝更长远的机会。也不想逼得太紧,步子太大又有什么用呢,双向的反馈好过一个人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他们也应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分享给彼此。
他也有一个会问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的人了。白河会遗憾于了解的局限,但是已知的热忱、坦率、毫无保留就值得白河去奔赴了。
拉扯着眼皮打架的窦嘉到卧室,白河紧赶慢赶的给他吹好了头发。那结实的背脊靠在身上,对于白河来说却是把亲密无间说尽了。
“睡吧,白河。”侧卧在床上的窦嘉向他招手,掀起了薄褥的一角。
“好梦。”白河摘掉眼镜,关掉了床头灯。躺平前还细心地替窦嘉掖了耶被子。
那天之后白河倒是经常性的跑到窦嘉的住处,夏日对他们来说太短了,以至于牵手、亲吻和拥抱成为填不满的窟窿。所以被导师活捉回去,提前返校的苦逼工科狗亦是被杀了一个猝不及防。至少在白河这里,像是不战而败一般灰溜溜的结尾。
他摩拳擦掌的准备煲电话粥,拨号的时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屏幕上给窦嘉设置的头像。那是伏案浅眠的窦嘉,眉眼舒展,唇畔温柔。光斑成为构图的点睛之笔,让整个图片蒙上一层浅淡质地的滤镜。
“哥,学校那边发通知啦?”电话那边是中气十足的呼唤,窦嘉还是活力满满的样子。整个假期过得充实丰富,没道理丧气。
“真是料事如神,我这地提前返校,小半年要见不到你了。”白河小小的抱怨。“哎,窦老师的个人课程我还没上完呢。”
“以后我还教你就是了。”电话那边窦嘉宽慰道。
谁知后话还等着他呢。“打飞的千里来相会的那种吗?”
话筒里窦嘉的沉吟片刻,还是诚实的回复了。“应该会有吧。”
“什么应该啊,这不该是肯定句吗,你要跑路啊。”白河语气是幽怨的,脸上却是笑意满满,忍不住逗弄对方。
“没有,我哪能啊。哥人那么好。”那边窦嘉忙三点四的给自己做辩驳。
“我之前还没问,我哪里好。”白河把问题丢给窦嘉,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就,长得好,性格也好。”老实孩子也没啥花言巧语,诚恳的让人有点心软。
“小窦嘉也看脸啊,还行,没脱离低级趣味就好。我这地为了维系异地恋可能的敌人好好守护这张脸。”
“嗯?”白河的一通发言机智的让窦嘉一愣一愣的,他那声尾音上扬的像是要把不解化为实质似的。
“要见面吗?走之前聚一聚也好。”白河低笑,不在是拿乔逗人,正经的向窦嘉发出邀请。
“好啊,你在哪里啊,我这就出门。”窦嘉也跟着话题跑偏,实话说听声音远远不够,除了真人啥也不是。
“我啊,你往楼下看,我在你家楼下花坛喂蚊子呢。”话筒那边传来白河起身时衣料的窸窸窣窣。
窦嘉打开窗户眺望,一眼看见鹤立鸡群的白河。他今天穿了深蓝的短袖,领口松散的敞开,漏出来的手臂和脖颈线条优美、肤色白皙,下身搭配的是军绿色的长裤,整体的效果是很干净利落的休闲穿搭。放在遛弯队伍中格外优秀,尤其是拍胳膊的巴掌快准狠。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在一起,窦嘉开心的比划着自己下楼,挂掉了通话。窦嘉自己的穿着在颜色上就简单的多,他出门没想太多,套了一条白体恤。人高马大,脚程也短,没叫白河多等什么。
白河敞开怀抱由着窦嘉勒的快上不来气,伸出手戳戳对方面颊上的梨涡。“真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还想着和你吃吃喝喝好好逛逛呢,不过也不要紧,一起的时间总会有的。”
他宽慰的话语还没找到升华的点,就撞上窦嘉直勾勾的眼神。那双眼睛还是黝黑干净的,里面映着自己的脸。
“我们要保持联系。”白河左手指了指手机,朝着窦嘉歪了歪头。他从熊抱的感觉抽了出来有些嘀嘀咕咕的讲起自己的一点顾虑。有关于分开、离别、异地恋。说到后来都没声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挫败,他只是把话换个花样有重复了遍。“我高强度网上冲浪,肯定能联系上我。”
好像人为了使自己的语言有力信服,就会加上必要的肢体语言,然而比划的白河还是缺少一点言之凿凿的力量。
直到窦嘉打破短暂的沉默。“白河,你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我不后悔的。”他抬起头,揪住白河衣袖的手转而扣住了他的手腕,主动的上前一步,吻上白河的下唇。那温吞的含咬小动物似的磨蹭着,轻啄慢抿,是对待珍视之物的小心翼翼,也是星华燎原的绵延不熄。
白河抱了窦嘉。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担忧一见钟情之后的发展,有些喜欢无需铺陈,也不必担心他空乏。
你是可以托起我的水流,是包裹我的波光粼粼,是幽深中一小串可爱的气泡,你是浮力作用。
洛凡睁开眼就发现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他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对方早上发的消息,叹息着爬了起来。
草草地洗漱一番后便打开了电脑,如约上线开播。他一边活动着睡得僵硬的脖颈,一边慢悠悠地调试设备,眼见着直播间里人数渐渐多了起来,主动打了声招呼。“中午好啊,家人们。”本来是憨里憨气地发言却因为他过于温和的声线弄出别样的喜感,一股子硬凹人设的味道,不过毕竟是百舰的大主播,大家也都熟悉他这份反差萌,闹闹哄哄地跟他打招呼。
【洛公子中午好!】
【凌晨两点下播的男人真是恐怖如斯】【用生命在直播的男人】
【老婆午安!】
洛凡瞥了一眼弹幕,不禁哑然失笑。他这个外号是源于一次被坑得很惨的路人局,由于全程高素质发言没带一个脏字的把对方气疯了,小爆出圈。多了个记忆点,他也不吝啬于经营这个人设。至于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老婆,他敬谢不敏。互联网大都放飞自我,男的女的都喜欢把裤子往人家脸上飞,越是脸皮薄越容易被人调戏,他才不给人起哄的机会。
同步到直播间的是王者荣耀的主界面,他心情愉悦地秀了一把自己的国服标志,作为一个六国服的万战打野,兢兢业业维持自己的国标也不容易。他笑着对直播间的观众说:“我是谁?六月成功人士。”“新进来的好好看,好好学。”
“今天先小播一会儿。”说着,洛凡开了局排位,看着飞过去的弹幕,他饶有兴致地回答道:“主播为什么不开摄像头?我是技术主播啊,怎么能靠脸吃饭。”
谁知道弹幕画风一致的刷起来【开饭】。这实在是污蔑,作为一个全职主播,偶尔洛凡也会做一些操作集锦和教程,可毕竟是高强度泡在峡谷里,下饭名场面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出彩”,特别是同一工会的几个娱乐主播带着俯冲下分,让他有幸做了几天厨子。
洛凡这边预选了英雄,抬眼看到粉丝的吐槽,不以为然地回嘴:“说我下饭的那个是不是思想出了问题?房管呢?该上班了。”
【他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技术主播了】
他今天手感不错,匹配到的队友也给力,一心两用地回复弹幕问题。
“嗯……怎么就不算技术主播呢?”知道是粉丝调侃,洛凡还有心情在击杀后秀着国标茶里茶气地反问。
“我真的打过职业,前阵子拿了kpl冠军的中单和我睡得还是一间房,不过后来我们都润了,各奔前程嘛,不丢人。”
“剩下的我替你们说,不去打职业扬名立万,窝在这里当个小主播。”
本来是想借此追忆一下光辉岁月,谁知道弹幕整活的心思就没歇下来。
【传下去,洛凡暴打过肥羊】【传下去,洛凡跟肥羊睡过】
“说什么呢,越传越离谱。”他忍不住笑出声,“肥羊”这个前队友还没被他好好消费一下就扣上不清不楚的帽子了,想着对方圆润如盘的脸,绷不住得洛凡一个失手被对面钟馗泉水钩送走了。
“完蛋,我要开始认真了。”洛凡坐直了身子,严肃地对观众表决心,却不想直播间忽然弹出通知。
【欢迎舰长“房不胜房”进入直播间】
作为百舰主播,其实这种通知洛凡理应见怪不怪的,但是“房不胜房”可不是旁人,而是“内人”。这位是他最早陪玩打单子的时候就遇见的金主,更是刚开直播的法可言,只是急切的想要在他身上释放欲望。拥抱的温度让薛胧的体温攀升,他能感受到那急躁的触摸尽数落在私密的地方,挤压让浑圆的形状绷的更加明显,伏在身上的人显然是一副随时都要顶进来的姿态。
这种认识让薛胧有些慌乱,他束手束脚的在这里,那些游荡的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寻过来,哪里有心同他缠绵。无条件的信任让他默许对方的牵引,却无法接受当下的境遇。
然而下体被甄鹤霖隔着裤子揉捏搓弄,探尽来的手指不管不顾的摸到蛰伏的性器,小腹被磨蹭的收紧,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紧张的状态身体根本经受不住撩拨,很快就被玩弄的勃起。
“甄鹤霖。”这一声低呵可以说是薛胧明确表达拒绝的意思了,他完全理解不了甄鹤霖在种情况下的举动。
可是半身还是感受到了凉意,性器近乎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青筋暴起,露出了狰狞的一面,他的那根东西是中规中矩的大小,如今铃口挂着汁水,淫液濡湿了裤子,臀瓣被羞耻的轻拍捻揉,顺势摸进去的手指戳刺着干涩穴口。
“就一次,我想这么做很久了。”甄鹤霖忍不住插进去,扣挖的手指没有半点技巧,可以说的上随心所欲。记忆里初次探索性爱时发现对方很容易被找到的腺体,曲起的手指几度戳弄着那块内部凸起。
“别,别这样……鹤霖。”薛胧摸索的手被对方拍打,起火的人根本不在乎他挺立膨胀的前面,在被玩穴的时候自慰太过羞耻,几度探到下体的手触电般撤离。
“自己想办法射出来。”甄鹤霖尝试着用肉棒摩擦着薛胧敏感的会阴,借由体位挤进双丘之间,显然对触碰他身上难得私密柔软的地方乐此不彼,对于不配合的防卫,用着怜悯的口吻“你想被我肏射吗?”
这种丧失雄性尊严的可能性让薛胧试图克服这羞耻心抚慰自己,熟悉的敏感点被自己一一照顾到,攀升的快感化为射精的短暂空白,喷射的精液淌了满手,菊穴也在岌岌可危的环境中一缩一放,像是饥渴的吮吸着入侵的手指。
他甚至没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向对方妥协,在三言两语中开始露出愚蠢折中的态度。“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回去……”
“回去会有润滑剂。”
“不会受伤。”
薛胧商量的口吻缺少了面对面时表情动作的辅助,更像是自说自话,他的听众嗤之以鼻,沾着白灼的手指送进了后面,草草扩张。
随后那勃起的粗长就凶残地抵在入口,甄鹤霖在薛胧反应过来拧腰摆臀的挣扎中钳制住胯部,毫不犹豫地挺腰,凶狠的占有了身下的人。
没有好好扩张的插入是极端恐怖的,血腥味很快就混杂在精液的气息中。疼痛让薛胧挤出泪花,撕裂感像是一颗洞穿的子弹击中了他,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被一点点撑开到达极限,薛胧完全想象不出来那东西动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会坏掉的,绝对会坏掉。他试图挺腰挣脱,泪花翻涌的眼睛露出惶恐的神色。如果那种地方受伤狠了,别说离开,就是站起来都可能会流出什么。他的头磕箱子的壁垒,肩胛撞的生疼,呼吸吹在戏服的衣袖上,空荡荡的袖子在寂静中晃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鹤霖,拔出来……别弄了。”他哆嗦着嘴唇,紧张的摸到下面,羞耻的将臀瓣往两侧掰了掰,强忍着疼同甄鹤霖讨价还价“我受不了的。”
“我这还没动呢,怎么就喊起疼来?不过是流点血,哪里需要大惊小怪。”
“好了,我这轻点弄,你忍一忍。”甄鹤霖的脸向前凑近了着,他的手忙着压制住露出怯意的薛胧,自然没时间处理掀开那堆叠的衣服,脸颊隔着布料浮出模糊的轮廓,嘴上和和气气的哄了哄,没太上心的。
狠命的冲撞插干却不会因为敷衍的怜惜停止,贯穿的巨物摩擦着内壁,内部的柔软被快被擦出火啦,捣去的炙热抵在
薛胧的大腿内侧有些不自然的痉挛,他被压的胸口窒闷,“呜……我受不了的……停下。”
“别哭啊,薛胧。”钳制的力量愈加凶狠,冲撞往复中深深埋没于柔软脆弱的内部,膨胀的凶器有到达顶点的意思,恍惚间在疼痛中汲取到别样滋味的薛胧颤抖起来。麻木的下体断断续续的溢出饱胀感,被激起的欲望混淆视听。
甄鹤霖的喘息声愈加清楚,高潮来临的一瞬完成了内射,但整个过程对于薛胧来说又是如此漫长。他被欺负惨了,人像是被折叠起来,长久僵硬不动,血液流通滞涩的发麻,唯一感知明显的还是私密处的痛楚。
“射进来了……都射进来了。”他哭到呛声,应激的扯下面前的衣衫,慌乱地抓住了甄鹤霖的前襟,幽暗中那张光风霁月的脸没有想象中的冷漠戾气,面颊上泪水如断线珠子一般滚落。
饱满的水珠像是点缀在腮上的一颗珍珠,悬而未落,楚楚动人。
那陌生至极的施虐与残忍像是钢琴重重按下的音符,戛然而止。
“阿胧。”甄鹤霖还是那种恍惚的神情,犹豫着摸着自己湿乎乎的脸“对不……起?”像是疑惑自己脱口而出的歉意,他不自然的偏头,凝眉聆听着什么声音。
那道歉叫薛胧听见了,很轻的话语,像是用气音讲出来的。无端觉得温柔,让他想起甄鹤霖偶尔亲近时勾住的尾指。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乱成浆糊,像是被抽出了生魂。整个人陷入在梦境的泥沼,只感觉自己在下陷,绞入塌缩中的漩涡。嘶哑干涸的喉咙喊不出来一声,痛苦的被压抑的情绪淹没,身体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接到一起,灵魂若是存在,也像是被装进罐子里摇晃搅动。他被魇住了。浑噩中好像追忆起甄鹤霖的那只麒麟,小小的一只,悬挂在门扉的铜锁上,随着那人的顶撞,难堪其扰的摇晃,红色的丝线那么醒目,像是凝固的血。
他在天光乍亮中被抚摸额头的冰冷唤醒了,不知道守了多久的甄鹤霖低头冲他微笑。身上是来时的那套衣服,粘上了污浊,但难掩气质。“我们走吧。”
“路我还有点印象,能出去。”
“好。”薛胧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张望的侧脸,上面有野草割出来的淡淡血痕,显然也受了些小伤。
屋子的物件和记忆里有了偏差,看起来更为腐朽老旧。薛胧想要捡起不知什么时候甩出裂缝的麒麟,触碰的红线像是风干了一般断裂,滚动的玉件停在甄鹤霖的脚边,他弯腰想要拾起来,那听了一夜声响的小东西却是化作湮尘。
“结了这因果,留不下就由它去吧。”他碾磨着指尖的粉尘,神色不明。
他们再度回到了水镇的“入口”,看见视野中枯枝烂叶的荒凉,求索无门间远目一个界碑一般的物件。
“往回走,也是能离开的。”甄鹤霖好像全然不在意昨夜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没将自己近乎施暴的占有放到心上,反而是平常口吻的同薛胧讲话。
薛胧能感受到身体的酸涩,但更像是过度运动后酸分解的后果。哪里既没有红肿更没有流血,怪诞的很。
他们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叫住了,和初次见面时一般无声无息——是指路的小姑娘。
“你要走了吗?”她脸上露出怅然若失,蠕动的唇半天不知道该继续讲些什么。
“是我们要走了。”甄鹤霖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水雾打湿的辫子湿漉漉的像是一捏就能挤出水来。“这山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在,你不要迷了路,若是出事了可要叫人担心了。”
晨光熹微中甄鹤霖的脸温柔的有些失真,像是在上面撒了一层金箔。那本是嘘寒问暖的体恤话,小姑娘眼中的泪水却积重难返,“你们都是骗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坏胚子。”她胡乱的抹着脸,大眼睛露出警惕的神情,前一秒好像极为舍不得这些年轻人离开,下一秒却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脏兮兮的小手把自己弄得像小花猫,薛胧有心安慰,纸巾递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看起来并没有为自己瞎指路萌生什么愧疚,反而怪罪他们这群死里逃生的人想要早些离开这处封闭的村落。
“你不要再哭了,以后还会有人来。”甄鹤霖有些烦躁的压着眼眶,语气有些冲。
他试图想快一点甩开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急切的抓住了薛胧的手,“我们回去吧,那些乘船的人不知道是生是死,时候也不早了。”
“那她……”薛胧回望的群山环绕的彼岸,将女孩小小的身影纳入眼中,他最早觉得女孩并非人类,同样也对现下的情况有些迷茫。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掌心似有若无的残留着那不知道是谁勾画描摹的触觉,甚至还有对那个林宇的愧疚,他没能带对方离开,自私的选择了甄鹤霖,以至于让对方客死他乡。
“不必管她,马上就要离开水镇了,同小鬼纠缠什么。她那个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别惹麻烦。”甄鹤霖收回视线,挣脱了女孩扑过来想抓住他的手,“快些离开吧。”
“骗子,骗子!”那凄厉而愤怒的喊叫尖锐刺耳,童声渐渐拔高成一种介于中年妇女和老妪的声线,薛胧被甄鹤霖的一声呼唤镇住心神,在奔跑中回眸,看见小姑娘的身体吹气般膨胀起来,大块大块的浮现出尸斑,突出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而她向前的步伐却被抱住,那是她失手掉落的筐,里面滚出来断肢残骸,一节断臂抓住了她的脚腕,奇迹般将鬼怪顶在原地,那个滚到一边的头颅呈现出青紫,面无表情的脸睁开了眼目送着两个人远离。
“那个鬼在帮我们吗?”薛胧在冲出界碑时问甄鹤霖。
“怎么会?很明显这里的鬼是地缚灵,根本出不来,他们只是无能狂怒罢了。”甄鹤霖看着面前的山路,有些释然的笑了起来。他本就是极为优越的皮相,言笑晏晏的样子让薛胧有些愣神。
“我们成功了,以后也不会在来这种鬼地方了。”他拍了拍薛胧的肩膀,烙下的吻温情脉脉。“别害怕,我陪着你呢。”
“嗯,以后也不会在来了。”薛胧的脸失了血色,他摸着被吻过的侧脸,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话。
不愿意承认的是,怀疑的种子被埋下了。
青年沙哑低沉的声线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其间必然是有些被他刻意隐瞒的成分,但也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最后还是侥幸离开了不是?”冯岩征有些拘束地喝了口茶水,对这惊世骇俗的故事表示接受无能。
“嗯。”薛胧含糊地应了下来,箱箧内的下流事本该按住不表,被无形中暗示催眠了的大脑却过分诚实的倒了口袋,他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明明生来并非脆弱的性格,甚至说某些事情上要强到执拗,可是水镇中月色洗练下怪诞又疯狂的种种,却像是跗骨之毒,每每思及此,都会胃部翻腾,干呕不止。
还有那混乱中寻回来的恋人,日日相对,暗自生畏。
相顾无言,外面的人却是有些急切地敲起了门,冯岩征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冯老师,活动日的经费想找您核对一下,现在方便吗?”
这给了冯岩征一时的借口,他将那声音对上了脸,是校学生会办公室的孩子。本想简单交涉一下,也是因此在扭头支会对方的时候错过了薛胧面色的苍白。
推门而入的年轻人穿着校学生会的短袖,浅色的双眸笑盈盈地跟冯岩征打着招呼,文件夹恭敬地递了过去,视线错过冯岩征看到薛胧时面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们……这是认识?”冯岩征有些尴尬地侧开身子,目光巡视在两个青年身上。按理来说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都是私密且独立的空间,不过校内的咨询并不是那么条件严格,但是现下让熟人看见了的情况,难免落人口舌。
“啊,我们是合租室友,最近也在合作毕设内容呢。”来人倒也聪明的没追问薛胧来这里的原因,有些腼腆地解释,他感受到薛胧的视线,带着逗弄地朝他眨着眼睛。
“老师,我改天再来找你吧。”薛胧有些刻意的避开那人的秋波暗送,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走,临了门口,意识到自己过于匆忙的人还紧赶慢赶的鞠了一躬。
冯岩征倒是被这“行云流水”地一套弄得有些懵,他是有些心怀歉意的,以至于看着报单都有些出神,本来不多的项目愣是心神不宁地瞧了好一会,索性站在一侧的同学没漏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毕恭毕敬的候着。
“我看着没什么问题,正常报销就好。”冯岩征点了点头,把文件收好还给了对方,薛胧的事倒是让他这个责任心很重的家伙有些在意,他没有马上把人放走。“我不知道你对薛胧的男友熟不熟悉,多少提点一下,他好像患了比较罕见的心理疾病。”
“卡普格拉妄想症,这是错觉认知综合征的一种,患者会认为身边亲密关系的人被替换了。”
“国内这种案例十分少,目前并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治疗方法,希望你作为朋友能够在生活中给予他一定的帮助。”
“啊?这倒是有点意外,我之前看他吃药的时候还以为是维生素什么的。”青年睁大了双眼,他本就是俊秀的眉眼,做出表情时更是生动的让人侧目,“之后这方面我会好好注意的,谢谢老师。”
人站直了也是极为高挑的身材,他把材料收拾好,也是要离开,可惜经过茶几的时候裤兜里面的身份牌掉了出来,冯岩征好心地弯腰去捡,看见证件照上青年温柔款款的笑脸,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甄鹤霖。
身份牌从手里被抽出来的一瞬冯岩征还有点走神,他恍然想起薛胧一直絮絮叨叨讲起的恋人,似乎也是姓薛来着。
“抱歉,我的兜太浅了。不打扰老师了。”甄鹤霖摆了摆手,也步履不停的奔向门外。
心理中心的旋梯构造像是一个深陷的漩涡,将来往的人群绞进这种不稳定的状态里。甄鹤霖哼着不成调子的歌,依靠在栏杆处,几个月来蓄起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掩盖了他脸上的神色,明明已经走到底层的高大背影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侧身回眸,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身处下位的人却先一步移开了。
“啧。”甄鹤霖托着下巴有些不满的舔着下唇,“这么难哄?”
“那就关起门说自家话好啦。”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慢悠悠地走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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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胧没想到甄鹤霖竟然比自己更早回了家,坐在床边的青年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潮气,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轮廓鲜明的锁骨,白皙的胸膛,温润莹白的肩头一览无余。他手里摆弄着自己最近在吃的几款药物,玩味的抬眼看自己。
“好端端的吃这个做什么?”甄鹤霖脸上仍然是平日那种公式化的笑,眼中却渗着冷意。
“我睡不着,按照医嘱吃的药。”薛胧心底有些慌,他勉强维持着色厉内荏的表象,“还给我。”
然而平日近乎有求必应的恋人却是一反常态的落了冷脸,慢条斯理的拧开了瓶盖,内里药片随着晃动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因为什么睡不着?”
“觉得我换了个人,嗯?”那声尾音透着股娇啧的味道,莫名的熟悉,却不是和甄鹤霖这个人有关的似曾相识。薛胧还未从脑海中将那个语气挖出来,药片便在眼皮底下被倒进了垃圾桶里。
薛胧失去血色的唇不自然的颤抖,半天吐不出来什么话,他想大声斥责胡闹的甄鹤霖,却又患得患失地自我猜忌。
若我真的开始胡思乱想了呢?
他闪烁的目光被甄鹤霖尽收眼底,本是仰视的姿态随着站起渐渐变为平视。
“和我做吧,薛胧。”
“来亲自确认我是不是,货真价实,。”那贴在耳边的轻笑有着扰乱心弦的魅力,早该听习惯的薛胧却像是被骚到痒处,酥麻感蔓延到脖颈,面颊也热烫的厉害。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托词脱口而出:“我有点累了,改天吧”
甄鹤霖有些吃味的挑眉,“就做一次,我会温柔点,别急着拒绝我。”
“你早该养好了。”
他说的是之前折腾狠了,把薛胧弄受伤的事情,从水镇侥幸逃出来的后关系变得更加亲密,薛胧不愿意臆测自己是否陷入了吊桥效应的驳论,他只能在甄鹤霖自然而然的邀请下同居。
前戏从接吻开始。
好像口腔也是可以承受骤雨狂风的性器官一般,被钳制的下颚,强行强行到有些粗暴的打开,被拇指关节抵住的齿关,露出内部的柔软。
薛胧过于急促的呼吸化作吹在对方手指的水汽,他觉得自己想是被猫咪抓住的老鼠,被恶劣的玩弄,却无法挣脱。
“想我吻你吗?小樱桃梗。”甄鹤霖被那试图推拒的舌取悦到了,他惯是会拿乔的性子,明明是凑近一步的是自己还要刺一句薛胧的青涩。
高大内敛的薛胧在接吻上的稚嫩就真的像是被用来训练吻技的樱桃梗,僵硬中透着自暴自弃的被动。
舌尖被含住的吸吮感令薛胧头昏脑胀,轻轻的啃咬溢出细碎的电流,被愉悦感冲洗的大脑麻痹的自痛感中汲取滋味,入侵者轻易的在主场中把握节奏,搅动了一池春水。
薛胧红了眼睛,他退无可退的被抵住纠缠,搅动中内壁的黏膜被有意无意的摩擦,包裹的高热与拉扯的。酥麻感让热烫的眼眶快要流出眼泪,嘴巴泄出的啧啧水声下流到极点。
他们沉默,拥吻,像是亲密无间到把话说到心坎。
衬衫的衣领被解开,凉意让薛胧有些瑟缩,他看见甄鹤霖低垂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和浅宽人中下唇线清晰的玫色。
错落交叠的肤色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像是甄鹤霖这样形貌昳力合该俯首称臣一副被驯养的姿态。
他的脸颊贴合在薛胧的胸膛,闭上双目仔细聆听着内部生机勃勃的响动,他带着鼻音的哼唱像是要去应和血液奔流的旋律。
俯首间,深嗅、啄吻,唇舌眷恋在乳尖吞咬的滋味,像是孩童苛求喂养,吮吸甘霖。
白皙无瑕的手指在皮肉上丈量,触碰的些许痒意,被停在胯间的温热惊去大半。
甄鹤霖抚摸这薛胧的欲望,在干柴上释放烈火,分量不轻的性器揉捏中膨胀充血,他比他自己更讲解如何让他满足。
“鹤霖,别……别弄了。”
“等……等一下,我……”薛胧的阻挡被卸了力,他攥紧身下的床单,胸膛起伏,难堪的喘息起来。
贯穿的肉刃嵌在肉壁,每一下顶弄都能带给薛胧更加难耐的快感,像是浮沉中没过身体的潮水,将人一点一点淹没。痉挛抽搐的内壁绞紧了肉棒,肠液喷射,
他的呻吟时断时续,染上了哭喘的气音,阳刚的脸溢出一种脆弱的情绪,懵懂的,勾起人破坏欲望的迷蒙。
酸涩饱胀的滋味让薛胧咬紧牙关,臀肉在整个活塞运动用撞的乱颤。
榨出的汁水,流满了臀肉,晕湿了身下的床单,被拉着感受高潮的薛胧脸上露出恍惚的神情,似乎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有些难以置信。
“啊……嗯啊。”他轻颤的腰肢被扣住,嘴巴不可自控的泄出一阵急促的喘息。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甄鹤霖抿唇轻笑,“那我之前又是什么样子?”
薛胧被他折腾出一身薄汗,吐息都带着潮气,他含混的应,试探中带着难以启齿的羞涩“床上的事。”
埋在身体里的孽根寸寸逼近,在磋磨着穴心的软肉,惊的薛胧颤巍巍的塌腰摆臀,浑圆抖动,肉浪翻滚,勾得人越发食指大动。
伏在身后的人嘲谑地敛眸,手指戳弄着腰窝的凹陷,“坦诚相见还坐怀不乱的,算什么喜欢。”
“再说,若真计较有了变化,你不也是么?”
“啊……鹤霖,别…别弄坏了。”他睁大了眼睛,只觉肉刃破开深捣,掼入的力量像是要将人撕裂,无端让人想起那留着血水的初夜。
“你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说两句软话听听?”甄鹤霖舔舐着薛胧耳廓的那块肉,唇齿摩挲着想是要把它咬下来。
“老……老公,别弄了。”
他被托着后腰倒在床上,身体陷落在松软之中,体温的交换让人有些沉醉,温热一点一点渗透进血肉,薛胧被顶弄的有些难堪,啜泣着夹紧了双腿,紧紧的缠住甄鹤霖的腰肢,“鹤霖”
泪水溢满那张硬气的脸,高大精悍的身躯在步步紧逼下被侵犯这柔软脆弱的内部,贯穿的力量摩擦这内壁令人发疯的点,只引得薛胧难堪的摇头。
他被迫环抱住恋人的脖颈,由着对方直上直下的捣去,极致的深入甚至带给他一阵窒息,带着气音的哀求断断续续的自唇角泄出。
泪水盈眶中,他攀附上了甄鹤霖的肩颈,那一颗小小的红痣依旧鲜艳夺目,只是,圆点像是两个错位的半圆,勉强拼凑在一起似的。
薛胧的脸浮现出片刻的呆愣,泫然的哽住在甄鹤霖的怀抱。
它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如何看待现今人形宠物流觞的现象?】
骆涞看着消息栏置顶的问题,大大咧咧的后仰,面上不甚文雅的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的回答道:“坐着看,还能怎么看。”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知识变现渠道的多样化让他在网络中有些全知全能的形象逼格十分高大上。然而现实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死宅男。某种意义上看起来如同绣花枕头的外表,很容易被人轻视甚至心怀不轨,状况频出的就业经历让他愈加讨厌社交,也使得三点一线的生活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
他宅的心安理得,肆意放纵。索性博览群书,学历过硬不只是人设。
长久避光的生活环境,让他的肤色呈现过分的白,光线打下来甚至透着血管的青色。颓丧的像是某些轻里的反派角色。他随心所欲的编辑着问题答案,对自己的胡扯一通瘪了瘪嘴。
这种引经据典、如数家珍的创作状态被手机的铃声打断,他看着陌生的来电号码,迟疑的摁下了接听键。
“骆先生,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上半年你订的牛奶考虑还续约吗?我们公司有了新业务,如果您对我们家的奶质还算满意,最新的鲜奶特供服务是有相关折扣的。”
“特供?你是说就近的养殖场直接送货上门吗?我并不喜欢换来换去,如果味道没有差别的话,续订就可以。”想起微波炉中热的饭菜,骆涞夹着电话,匆匆忙忙奔向厨房,捡着只言片语,简短地回复了对方。
“是的,先生。我们公司掌握了国外的最新技术,牛奶的味道会更香醇,膻味也大幅降低了。而且保证绝对新鲜!您希望什么时间段送货上门呢?”电话那头的推销员语气有些急切,隔着无线电骆涞都能脑补对方喜签一单的欢欣鼓舞,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答道“九点左右就行,地址应该不需要重新去官网填写吧?”
“当然不用麻烦您重复操作,如果新产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可以致电客服,我们会尽自己所能解决您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可以给个好评。”推销员也是态度良好的应了下来。
“好的。”默默记下工号,骆涞挂掉了电话,动作迅速的端出来剩菜,又一次回到了电竞椅的温暖怀抱,抱着碗筷的人一目十行的梳理着自己的文章,咀嚼的动作片刻未停。
作为高质量答主的骆涞,却留下一句略带傲慢的话作为小结:“人形宠物只是一种人为创造的产物,他不该拥有人权,也就不具备平等地位。流浪、袭击人类,成为性工具,这些现象追溯责任到监护人就足够了。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人形宠物只能算是低等动物。”
也不在乎发布后私信爆炸的景象,自觉作为自媒体产出者把舆论点燃起来的骆涞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踏上洗漱间,料理好一切,用手机给自己定了闹钟,在松软的床铺上安心的合上双眼。
生物钟乱糟糟的他在的缠绕在龙角,被压制住法力的受一脸懵逼的质问攻却得到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我要偿还你的恩情啊。本来,就该在一起的。”
两世都自我为直男的攻真就按着撬出来的剧情线上手搞受,他没什么性经验,怎么粗暴怎么来,受被搞的满是伤痕,无法变成龙形态的他被迫拘束在人型的躯壳中,被强制进入发情期,甚至听着攻流里流气的要给娃生孩子。
受也不是没有脾气,却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关上了生面孔,府上的人对着攻尊敬有加,自己的存在越来越微弱,陷入一种无法逃脱的窒息。
即便龙性本淫,床第间的纠缠并没能给受带来快感,生理上的反映让他一个从未低头的龙羞耻的落了泪。攻端详涕泗横流的丢人模样,只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好丑。”
然后陆续沉湎于肏弄受的情事之中,在受的耳边重复的讲起前世的好,一脸深情却从未提起自己一刀下去杀了受的事实。
“式微,式微,胡不归?”
许诺要回来的人一去不返,留守的人一日复一日的等待,面上是殷切盼望,心里却是惶恐不安地编织起足以欺骗自己的谎言,自圆其说的为负心人争辩。渐渐沉默寡言的夏良有着旁人不知道的过去,但聚在一起的人心知肚明,他的未来显然要与自己有所牵扯。
双性的身体本就是族中的宝贝,叫一个外来人霸占了这么多年,要说这群顶着精致皮囊好看到可以比肩九天玄女的人有多么大的肚量,怕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快刀斩乱麻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那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个人亦是厌倦了村中单调乏味的日子,半推半就的拿起来离开的车票,走时还冠冕堂皇地安慰起夏良来,哄骗着说自己很快就回来,好似真有一番宏图大业等着他。不过也难怪这些年能霸着男人,他确实生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气度,甜言蜜语讲起来不显得突兀,反而勾得对外面心生向往的夏良一颗心扑上来。
可惜这占尽便宜的“小偷”做了将人带走的美梦,犯了不该有的忌讳。
村落与世隔绝,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可言的,更不在乎那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他们只不过是服从欲望本身,并将这种信条贯彻到底的信徒罢了。本来一同长大当作媳妇在养身边的人,背地里却钟情上外人,还私相授受,等生米煮成熟饭,大大咧咧地将人放到他们跟前说着嫁人的鬼话。
早早坐上祭司位置的未婚夫之一冷眼旁观,掺杂着怒意给了夏良一巴掌。
他们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面若好女的秋烨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将族中婚后才烙下的印扎扎实实的落在男人的后颈,扯着人的头发,逼迫着夏良跪下,一句又一句的逼问他是否知错。
血污下是男人黑白分明的眼,从男孩长成青年,被万千宠爱养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一时间理解不了这份震怒,只是茫然地将视线从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扫过,往常哄着自己,有求必应的那群人,现在一个个都袖手旁观起来。
“他出生时我亲自敲定的字,想着能懂一点贤良淑德,别学他那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母亲’,如今瞧着倒是一路货色了。”平日什么都可着夏良的庄亦谐此时垂着眼,状似怜惜的抹去夏良眼角的泪,狠心的话是半点也不愿收敛了。他本就是村里少有接触外界的人,担着教书育人的责任,说起难听的话,一个脏字也没有。他惯是宠着夏良,忍着对方的蠢笨,私下开了不少小灶,想着喂出来这样一个白眼狼,叫他这几日都没合上眼。
“祖训是要人把身心奉献给初夜的男人,如今闹成这幅样子,还作数吗?”坐在秋烨身侧的伊容翻找着药箱,却没有要给夏良治疗的意思,他医术高明,虽然刚开始意思地拉住秋烨,心底却对于夏良被打成什么样子不甚在乎,左右都能医好,也就由着人替他出口气。
“怎么不作数?”秋烨怒极反笑,脚尖踢了踢夏良的肚子,“昨个可是半点廉耻都不要,缠着要给人生孩子,你这肚子若真的那般争气,我便允了你这番胡闹。”
秋烨的胞弟秋悯诧异地看像兄长,忽又想起来族中的双性是很难坏下外人的孩子,倒也默不作声的放下钳制夏良的手。不过做了一次,哪能那么巧?
围着夏良的几个人通了气,要把人里里外外的洗干净,拖着露出怯意的夏良到了浴池,不管不顾剥了衣裳,人高马大的汉子反而没了平时恃宠而骄的脾气,哭断气似的打着颤,被人架着丢到水里。才开了苞的雌穴叫人粗暴地插进来,压根没用过的后穴也吃着别人的手指。
他们的私刑后来叫族中的长辈知晓了,迂腐的老人呵斥他们如此对待能繁衍后代的夏良,叫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那被拐带的外人,最好是能同化进来,却半分未曾考虑与夏良有婚约的人族中是有十来人之多。
他们这些人,自夏良小时候便精心养着,现在到嘴边了反而要让出去,算什么道理呢?强硬的法子施展不了,怀柔的策略还是能算计一番的。
那人在外界也确实是一个出身不错的,锦衣玉食下倒对稀罕货见怪不怪了,但软硬不吃并未困住秋烨等人,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夏良附近,把外界的消息断断续续地透漏给他,等到被养成一张白纸的夏良转述给对方时,又要冠冕堂皇地把人扣下来。
人心隔肚皮,夏良以为的好丈夫,还是舍不得他那一身富贵,弃不得血缘亲情。
唯一遗憾的是那鳏夫已经被人搞大了肚子,本就有些软的性子看起来愈发母性,显怀的样子叫暗中窥伺的人快要咬碎一口白牙,偶尔瞥见薄透衣衫下若有若无的暧昧水痕更是控制不足的抽了一口冷气。
想来那对鼓胀的奶子已经到了极限,初次怀孕的人闷声不吭,怕叫外人盯上,到底没有舔着脸去求人通奶,如今垂下头已然是看不见脚尖,不知道怀了个什么东西。邻居家乖巧可爱的少年虽然偶尔会照料他,不过多余的需求是不敢提的。
夏良也是知道族中的规矩,无主的便是大家的,如今没有找上门来,不过是海浪席卷前夕片刻的平静罢了。
雨夜中空旷的街道上只有男人独行踽踽的身影。满脸疲惫的他推开了巷尾酒馆的门扉。
复古木门上悬挂的铃铛叮叮作响,迎接他的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孔。
唇红齿白的青年擦拭着杯子,温声招待着来客。
他点了度数不低的酒,试图驱赶身上的寒意。状是无意地与面前的小老板攀谈起来,说起最近听到的传闻
“听说昨个儿又死人了?算起来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吧?”
青年探过身子,将手中的酒水与杯子递过来,面露沉重地点了点头。
“也不算稀奇了。只是可惜查不到身份。毕竟是两国边界,人员混杂了些。”
“可我听说……这死的人竟然有同一副dna?”男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咂摸着嘴说道。
“竟有这样的内情吗?先生是从哪里听来的呢?”少年垂下眉眼,漫不经心地接话。
“只是有些不太寻常的渠道罢了。我最近在为要写的取材,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男人回答得十分含糊,听起来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他从被打湿的大衣口袋掏出了小册子和一只做工精致的钢笔,花哨的字体断断续续地写下几个单词。
“我知道,在这儿的谁还没有个秘密呢。”小老板轻笑出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但是您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作家,反倒像是个演技拙劣的军人呢。”
他的话让这个雨夜来客瞳孔收缩,男人本想开口讲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将这种怀疑的问句糊弄过去。口腔却开始溢满了铁锈味儿,鼻孔渗出了血液,双眼也蒙上了一种毛骨悚然的粉红。
虽然体型看起来极为瘦削,甚至有些病态,但是这个自称自己是作家的男人,在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却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
掀起的桌椅撞倒了壁橱,击碎了里面昂贵的酒水。
然而面前拥有天使般美貌的青年,只是慵懒地晃荡着远离地面的双腿,看着面前人的垂死挣扎。
“您死了的话,我就又要换个地方生活了。”
“真没劲啊,里昂。”
即便是不满的神情,在那张面孔上也并不使人感觉到被冒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默默计算着毒发的时间。
“我知道你在找谁。可我才把他杀掉。”
男人扼住喉咙,喷涌的血液几乎使他不能呼吸,每一个毛孔都带着刺痛。他没有想到世间竟然有这样胆大妄为的匪徒,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之下开着一间酒馆。
视线模糊前,他顺着青年的手指看向了吧台的那一侧。
那里坐着一个仿佛昏睡在地上的男人。一个身材高大结实,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混血。然而破开的胸膛,空洞的露出没有心脏的肋骨。死气透过模糊的血肉渗透出来。
除去外面冷风嗖嗖撞击窗户的声响,便是青年有些埋怨的话语“我真的太难过了,明明你都痛的说不出来话了。他却仿佛没事人一样与我谈笑风生。”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只想着借刀杀人。”
他熟视无睹的看着“作家”没了声息。孩子气得蹦下桌椅够到了那本小册子。
上面写满了名字十大半面都被人划去了。他委屈地拨弄着自己弯曲的棕发,想起那个人唤自己心肝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被他取了心脏的男人叫里昂。
不是巴克,不是布鲁诺,也不是尤尔。
是一个即便油嘴滑舌依然不会让人讨厌的家伙。会用到宽厚的手掌抚摸自己的额头,告诉自己做得很棒。对尚且幼稚的自己永远保持着耐心。
里昂是拿走了他很多第一次的坏家伙。极为擅长用花言巧语诱惑自己走向堕落。
成年礼后,喝了不少酒的成熟男人醉醺醺的勾引他去触摸那对令人血脉偾张的豪乳,喘息着教导自己如何满足他。
青年最开始不过是一个过着安稳生活埋头苦读的书呆子罢了。既没有反社会人格,也不崇尚暴力。
但不幸的是,他遇见了一个满嘴谎言的爱人。
如果说别人的爱情糖衣炮弹尚且还拥有糖衣的话。他便是彻头彻尾地自讨苦吃。
那些分裂出来的“人”,拥有着一样的面孔,相似的思维模式。却也同样目标一致的擅长欺骗。
在青年沉迷于里昂的时候,开始了远过于寻常情侣会有的互动。他不仅满足里昂的欲望,还要学会给予他抵达灵魂的疼痛。起初青年红着眼睛鞭挞那句具精壮的肉体,后来开始沾染上火焰与利器,沉着冷静的刺穿了乳尖。
甚至后来被诱惑着协同杀掉了了他不少的前姘头。
有些是不入流的手段,比如说放在食物里面的过敏原。
有些就是彻头彻尾的共犯,比如亲手递上的匕首。
渐渐的,他摘掉了眼镜,学会了很多技能。在床事中也更加贪心。
他终究没有算到自己也会成为和那些被他所杀的人,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的恋人前一刻诱哄着岔开双腿,暧昧的展示着穴口,暗示他的进入。
下一刻就在交合的过程中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脖颈。
喷射的血液溅在青年的脸上,如果说过去那些姘头的死亡是他心照不宣选择性忽视的杀人,面前这个怪诞的景象是将那龌龊摆在台面。
他插入的地方依然是温热湿软的,扑面而来的血腥却打断了妄想。
他拖着尸体,在深夜中找到一处可以埋葬恋人的地方。平日里放在脸上的沉稳假象被击碎,涕泗横流地挖掘着泥土。哀坳地如同失去母亲的孩子,一声又一声的念叨着男人的名字。
他以为这一生也就要这样痛苦的度过后半程了。
但又在另一个场合遇见了相似的面貌。
一样的油嘴滑舌,一样的眉目含情,口吻暧昧的诱惑着另一个人。
原来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去,竟然都是以死亡作为结尾的吗?
那一刻青年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他那充满秘密的恋人是个不会死且不断再生的魔鬼。
生来就是要诱使人堕落向下的。
而自己确实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却也是旗鼓相当的——天生坏种。
老男人窝囊的半辈子,接盘侠当得稳健,替情敌养大了儿子,小崽子不出意外的成了白眼狼。曾经的女神还是风风光光的,尽管眼角爬上了皱纹,前凸后翘的身材也因为年龄上来不那么好看了,但是老男人依然爱她。因为年少时的喜欢,身为配角的爱终是感动了他自己。
孩子的父亲找上门来,豪门的背景是老男人一辈子的够不到的高度,终是红着眼睛不敢流下眼泪,给兴致勃勃准备离开的儿子收拾行李,傲慢的老总只是将支票丢到桌子上,轻慢的说了一句“我会为他买新的东西,这些给你留个念想还是丢个干净,都由你。”
于是养了十六年的儿子拱手让人,风流任性的妻子又不常回家,一股脑扎到工作中去的男人也只能聊以慰藉的选择将家里的破事抛到脑后。但是生活的苦涩终是找上门来,新来的小职员莫名的热切,总是寻找机会去搭话,老男人到对认真刻苦的后辈没什么别的想法,倒也是有意提点的带起了后辈。
然后公司年会上一脸苍白的看着收购了公司的新老总,想到和孩子亲生父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未来,闷声喝了很多酒的老男人叫混熟了的后辈揽住肩膀带到了客房。意识不太清醒的人被剥了个干净,蓄谋已久的后辈对着他又亲又舔,活得像是个大型犬。成熟男人怎么掩藏也遮不住一身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魅力,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叫觊觎多时的后辈每每靠近,就想着撕开遮挡后品尝多汁柔软内里的滋味。
他如愿以偿了,身下人醉的一塌糊涂,却是个酒品很好的主,哭唧唧的嘟囔着,一身锻炼紧实的皮肉由着后辈连掐带捏,一对衬衫勉强装下的大奶子快要被嘬出奶水来,肉欲就是叫人割舍不掉,禁欲多年的老男人只被肏干的痉挛着射出尿来。
第二天醒过来的老男人难堪的感受到屁股里夹着别人的男根,叫借着晨勃挺腰抽插的后辈拉着又日了一顿。即便心中不情愿,醉酒后到浑浑噩噩和激烈的性事还是逼得老男人扯着哭哑了的嗓子求饶。
同天旷工的后辈和老男人本来是不起眼的,可惜老总到底还是对着这个儿子的养父上了心,难免就会调查老老实实拿全勤奖的老男人因为什么旷工,得到答案的老总轻蔑一笑,倒觉得饥渴到和年轻后辈混床单的老男人肮脏低贱的不得了。又想到自己半大的儿子,回家旁敲侧击的提起。
展开新生活的儿子自然是不甚在意的应付过去,虽然心头起疑惑,但没多想。不过老男人这边就比较剑拔弩张了,他又不是完全没脾气,虽然贪杯的自己也有错,但是直了半辈子的男人,不可能真的接受这种颠覆。
忍痛申请了年假,回到家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不可避免的觉得心灰意冷。打给妻子的电话被陌生男人接了,绿油油的帽子戴的也够久,闷声钻进浴室的男人摸着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无措又慌张。这么努力也仿佛洗不掉那股男人的气息,羞耻扩张后穴的老男人却忍不住触碰了令他发疯的隐秘。
沦为懒散家里蹲的男人时常陷入有关后辈的噩梦,想起对方床上没羞没臊的话。有时那张脸变成冷眼讥讽的老总,又是一顿难听至极的话劈头盖脸的怼到眼前。
日子肯定是不能这样下去,处理不善的老男人发了高烧,模糊的摸出电话打给妻子,却不知碰上了儿子的号码。
本来打算和老男人断绝关系的儿子皱着眉头回拨,无人应答的电话叫他低声骂了一句,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奔回过去的家。
腰间盖着薄毯的老男人烧得浑身布满潮红,因为洗澡只是套了一身居家的白t,那些痕迹一览无余。本着关怀的儿子又不是真的小屁孩,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老骚货。”拖着老男人沉重的身子去了医院。
肛门撕裂的伤痛叫带着老男人看病的儿子脸臭到极点,还被女医生一脸正经的交代床事上收敛些。本想开口辩解的儿子想到两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还是闭上了嘴巴。
退了烧的男人怯懦的看着忍着怒火的儿子,不愿多呆的他想要早些出院,却没想到不知哪里搞来他位置的后辈急匆匆的赶过来,带着瓶瓶罐罐的后辈卸下温柔面具,冷着脸问老男人儿子的身份。
后辈自然晓得老男人多么老实本分,只是儿子的脸太过能打,又行为举止与老男人很亲近,防人之心不可无。本想开口解释的老男人被儿子嚣张的气焰打断。“你就是他的相好?看上他什么了,眼神不好找一个没用的老男人。”
后辈听出来那不加掩饰敌意,倒是镇定自若的回。“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喜欢他,招惹你了。再说他的好你没尝过知道什么?”
他那炫耀的语气自然是把小屁孩的火点着了,儿子也没什么伦理观念束缚,倒是充满反派气质的丢了一句“你说的对,不尝尝怎么好意思和你对峙。”
意味深长看了老男人一眼的儿子,趾高气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