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日复一日,赵卓杰甚至觉得白燕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也变得奇怪起来,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古怪。
前一段时间甄善美插手过,但发现事情没有丝毫改变以后,就放弃了,她要上班要操办婚礼的事宜,实在也很忙,何况作为前情敌来说,她也没有圣母到用生命去当红娘的程度,适度就好。
就在古怪气氛下,请柬注明的日期将近,赵卓杰和白燕都准备好礼服,养父那边都打好招呼,从工作上腾出假期来配合这项机密任务。
白燕最近一直在做关于某个受刑男人的梦,他有一种直觉,认为这跟不久以后的凤火教之行有关,然而没头没脑的梦境除了男人受刑和死亡以外,就没有更有用的情报,甚至男人因为受刑过度,连那张脸都看不出原形,他特地准备一个画本来画这个男人的故事,最后发现这跟谜语没差。
在请柬注明日期前一夜,白燕在噩梦中醒来,即使对于血腥梦境有多年的经验,这一次他醒来却冒了一身白毛汗,房间维持在优雅冷静因震惊而龟裂,一双黑眸瞪圆望向虚无的远方,久久不能回神。
刚才他做了梦,梦中他躺在水晶棺中,赵卓杰趴在棺上痛哭,一只手持枪对赵卓杰勾下扳机。
梦就这么结束,赵卓杰最后会怎么样?有没有被子弹击中杀死?
白燕痛苦地抱紧脑袋,狠狠捶着脑袋,想要把自己敲昏过去,将那个梦造完。
动静实在太大,惊动到照常在门外徘徊的赵卓杰,怕白燕遇险,赵卓杰立即破门而入,见到白燕发疯似地自己敲着脑袋,他脑中一片空白,冲过去把人摁倒制住。
“小白!小白,你冷静,你怎么了?!”
白燕开始还激烈挣扎,听到赵卓杰喊起他的昵称立即停下来,定定地看着赵卓杰,而后身体朝赵卓杰怀里畏去,后者熟练地把人揽过顺了顺背,而后才意识到动作太过亲密,僵在那里,是收手也不好,继续更不妙。
白燕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虚弱地呢喃:“我梦到有人对你开枪,可是还没有看到有没有打中,就醒来了,我……我一定要看下去,我想睡着……你敲昏我好么?”
赵卓杰心中一冽,他不敢肯定白燕这是噩梦还是预言,可是比中枪更重要的是安抚白燕,所以他把白燕带到沙发上。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才起身,却被扯住,赵卓杰回头一看,原来是衣摆被揪住了,那些指甲形状优美的修长手指是属于白燕的,视线顺着那手看向白燕的脸,入目是这个最近一味表现出优雅疏离的小王子无助并隐隐带着祈求的脸。
“一起吧。”赵卓杰忍不住说。
“嗯。”白燕点头。
揪住衣摆的手没放开,赵卓杰也没点明,二人就这么到厨房去热上牛奶,然后回到房间去坐在床沿。
“说说你的梦吧。”赵卓杰说罢挪了挪屁股,如果不是衣摆被白燕打劫,他实在不愿意坐在这床上,这上面太多充满情|色的记忆,如今接触到床褥,它们就争先恐后地钻入脑中,像怪物的触手。
白燕喝过温牛奶,心情稍微平静,终于收回扯住赵卓杰衣摆的手,赵卓杰像被烫到屁|股似地跳起来,站在床边环手抱胸,像是认真等着白燕开始。
身边少掉赵卓杰的体温,白燕低头看着杯中牛乳,轻抿唇,稍稍斟酌以后才开口:“我梦见你在一个像……病房还是实验定一样的地方,有人在你背后举起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