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喝一口水,坐在专用皮椅上叹一口气,像是疲倦地闭起眼睛而后又张开:“因为我在奢望你知道得更多以后,会主动离开我的弟弟,让他别走上一条不归路,你们……两个男人的爱情不会有好结果,白燕再美丽也只是个诱人的汉子,相信我吧,别作孽了。”
“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赵卓杰抿着唇,一张脸冷到掉渣:“你是白享运的养子,我想知道白燕的过去。”
谢必安挺意外:“我以为你会更直白呢,例如白燕是不是白享运的禁脔,是不是白享运调|教的宠物呐。”
“嘴巴放干净点。”赵卓杰狠瞪谢必安一眼:“我不介意收拾嘴贱的家伙。”
“呵呵,看来你很信任他,好吧,白燕的过去么?其实为什么你不问当事人呢?是你,他一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
“你错了,他拒绝过。”赵卓杰想起曾经冲动问出,而后白燕拒绝回答,他相信如果他执意要知道答案,他的小白应该不会拒绝,可是他做不到,因为那是白燕,他的爱人。
“真是又温柔又残酷呀。”谢必安轻笑,以长辈的口吻说道:“你最好记住今天的心情,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好好考虑他的感受,还是那一句,你们的爱情不会有好结果,祝愿你能让他一直幸福,阿门。”
赵卓杰蹙紧眉心,暗恨自己没用,给谢必安绕了进去,这话题都偏到哪去了?
“得了,少废话,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次谢必安只是笑笑,没有再岔开话题:“他么?是白享运最喜爱的艺术品之一,少有的拥有生命的艺术品,从筛选到养成,他是唯一完全满足白享运所有要求并且活到成年的艺术品。他每天要完成白享运拟定的任务,学习各种礼仪和知识,他要做到完美,如果不合格就糟糕,不过他不像别人那样做错了要受体罚什么的,通常他做不好,遭殃的是别人,要承受白享运的怒火可不容易。也幸好白燕心肠好,不希望别人替他受罚,就做得特别好,不然他会像白享运舍弃的那些失败品一样,下场不会太好看。”
“他挺聪明,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小时候被治得很惨,后来他学会了忍,直到十八岁那年,他的马崴到脚,治好以后据说留下后遗症,不完美的艺术品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一是成为标本。然后白燕就爆发了,他骑着黑马突破重围,几乎能逃出去,最后却失败了,因为那匹马摔倒了。”说到这,谢必安对着满脸铁青的赵卓杰粲然一笑:“不过很幸运,他在战斗中展现出来的美态让白享运更陶醉,所以最后他没事,那匹马也没事,有事的是那些差点没能留住小金丝雀的人们。”
“嗯,到了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些人全部拖到白燕面前斩首,一刀一个脑袋瓜就在地上打滚,整片草坪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白燕就坐在巴洛克风格镀金里绯红色天鹅绒的椅子上观看全程。那一幕我记忆犹新,他高贵雍容的礀态,对这一切并没有阻止,那淡淡忧郁的表情就好像……好像封建社会王权阶级来自云端的悲悯,很美。”
“够了!”赵卓杰打断谢必安的叙述,他狠狠地抓一把自己的发,白燕性子如何,他不认为谢必安会比他了解。封建社会王权阶级?来自云端?可笑,他家小白外在的确像个王子天使什么的,但内里确确实实就是个小白。当时他家小白恐怕难过得要死,却除了坐着就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奈他能够理解,一如当年他失去家人以后,犹如困兽般的焦躁狂暴与不安,使尽全身力气踹打也无法挣脱的枷锁将他们桎在原地,绝望过后只下狼狈的宁静,很可悲。
“好吧。”谢必安摊手,拿起瓶子灌一口水:“那么,你现在要问凤火教的情报了?其实我也不想再说了,那会让我回忆起白享运,那老混蛋太膈应人,你知道吗?他让我解剖那全部尸体,把我关起来足足三个月,每睁开眼睛就只看见尸体。”
赵卓杰没有忽略谢必安脸上深痛恶绝的厌恶表情,他相信自己的表情也没有好多少,他发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可是这个杀人狂已经死了,在没有受到法律制裁之前先入土为安,而且一生荣华富贵,多么不公平的世界。
“说说你能给我的情报吧。”赵卓杰疲倦地抹一把脸:“还有,以后别行恶,我不介意送你去枪毙。”
“我对杀人没兴趣。”谢必安笑说:“到于凤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