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白说:“我二十五了,不是三岁。”
秦暮握着方向盘:“我不管你多少岁,你快告诉我你家在哪,不然我就随便把你带到哪个山沟沟里扔了。”
“你才不会。”
“为什么?”
“你刚才救我了,你现在在说谎。”
“你到底醉没醉?”秦暮回过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你不是装的吧?”
“醉了,没装。”她一边说着醉一边又相当清醒地指路,“沿着这条路往前开,有家五星级宾馆,你把我送到那儿去吧。”
秦暮下车,开了后车门:“下来。”
“什么?”
“看你意识清醒,劳驾您自个儿走过去,我挺忙的,就不送了。”
“我真喝醉了,不骗你。”
秦暮让开身子,双手抱胸,下巴点点:“喝醉了?来,走两步我看看。”
季微白走了一步,啪叽往旁边一歪,摔她怀里去了。
秦暮吊着眼角,斜她:“你碰瓷呢?进修两年再出来接活儿好伐。”
“我没骗你,你要是站我远点我铁定摔地上了。”
秦暮就站远了一点。
季微白又步伐虚浮地走了两步,眼睛前边跟万花筒似的,转转悠悠,脚抬起来,晃晃脑袋,不知道往哪落。
秦暮就看着她在原地金鸡独立,立了一会儿立不住了,往旁边一歪,这回旁边没人了,倒地上了,后脑着地,咚的一声。
“娘啊!”秦暮估摸着这一下脑浆都得摔散了,不像装的,快走两步把她搀了起来,“信你了信你了,真是祖宗。”
季微白搂着她的肩膀,哭唧唧:“我就说喝醉了嘛,非让我走,非让我走,还走两步,我走完了两步了,你都不过来扶我,大坏蛋。”
“好好好,我大坏蛋。”
季微白直往她怀里钻,眼泪蹭了她一脖子:“我……我头疼。”
“爷爷给你揉揉啊。”
秦暮在她后脑摸了摸,没摸到肿块,估计没事,但她也不敢打包票,一合计,一会儿把她弄进酒店留个纸条,叫她自己醒了以后去看医生。
于是重新上了车。
季微白坐直了,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说:“那前边儿有个宾馆,最上边蓝灯那个就是。”
秦暮:“!!!”
算了,不管是真醉假醉,自己把她弄过去得了。
到了宾馆,秦暮半扶半抱地把人带到了前台,从季微白胳膊底下把身份证递过去:“来间最便宜最简陋最破的,单人间。”
前台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给她报房间和价格。
秦暮:“算了算了,换总统套房。”
上回人家给她开的房间还不错,就算这人是朋友妻之前妻,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干脆今天把恩一并还了,来日她再下手也问心无愧。
前台的表情更怪了,很快开好了房,递给她房卡。
秦暮:“你老看我干吗??”
“您天生丽质,”前台露出和煦的微笑,“祝您夜晚愉快。”
秦暮:“……哦,愉快。”
如果她知道这个前台上次轮班正好帮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