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宇帛准备好了一切,进屋冲坐在床边的栩苵道,“栩栩,我们该出发了。”
栩苵抬眸,眼中却泛着泪花。流宇帛一惊,“栩栩,你怎么了?”
“宇帛,我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什么我们有家不能回,有孩子不能抱?为什么我们从没害人之心,却失去所有,太不公平了......”
“栩栩,一切都会好的。失去的一切,我们都会亲手夺回来的。”
看着流宇帛坚定的目光,栩苵重重的点点头。
“走吧,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起出发。”
流宇帛搂着栩苵的肩,却见她的目光依旧落在流宇浩的身上,不禁道,“要是想和他道别,就叫醒他!”
“不,不用了,就让他睡吧。”栩苵轻轻掐了掐流宇浩肥嘟嘟的小脸,在心里轻声道,“再见了,小浩浩......”
“欺负”了流宇浩一通过后,栩苵满意的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可是,刚一出铭易阁,栩苵就被院中站着的男男女女震住了,所有男女的打扮简直和栩苵、流宇帛一模一样。
“宇帛,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说呢?”流宇帛一笑,将栩苵拉进人群中,那一簇簇的全部都是神秘的紫色。再也分不出谁是流宇帛,谁又是栩苵。
栩苵几分惊奇的看着和自己打扮完全一样的女子,笑流宇帛道,“你这是在以假乱真,迷惑敌人啊......”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形势所迫啊!谁让敌在暗,我们在明呢。就这样出东院,连王府侍卫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流宇帛和栩苵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和人群一起涌出东院,然后所有人都两人一组的坐上马车。
赵修和启刚骑马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其实连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谁是王爷,谁又是王妃。只是见所有人都上马车,便高喝一声,“出发”
马车轮子滚动起来,队伍浩浩荡荡的驶出王府,穿过宽阔的大街,直奔城门。
城外道路两旁的沟槽中,所有弓箭手都埋伏在里面,每人手中都握着火折子,随时准备放火箭焚烧王爷所乘坐的马车。
可是,探子居然回报不知道王爷乘坐哪辆马车。流宇汲气急败坏,“不是一早就去盯梢了吗,怎么会不知道?”
“属下真不知道谁是谁,一会儿的功夫就涌出来了很多人,所有人都打扮一样,属下真是看得眼花了也没看清。”
流宇汲咬牙切齿道,“你这双眼睛长也是白长,还不如......”
探子一脸惶恐,跪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属下再去看,再去......”
“吵死了,滚下去!”流宇汲烦躁的踢了他一脚,那探子慌不择路的赶紧溜掉。
侍卫高伟道,“王爷,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流宇汲勃然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白养了你们这群人,盯个人也盯不住!”
“王爷息怒,依属下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所有的马车都烧掉!”
“说你是莽夫你还不服!”流宇汲猛敲了一下高伟的头,气恼道,“这么多马车,你烧得完吗?要是烧错了,打草惊蛇,不但会被流宇帛缠住,还会惊动城外侍卫。你想死,本王爷还想多活两年呢!快去,再派人去打探,一定要知道流宇帛坐的是哪个马车,这样一击即中,我们才可以在最快短的时间内全身而退!”
“是。”高伟退下,立即召唤手下继续去打探。
流宇汲一行人隐匿在草丛中,突然一阵马蹄声至,接着便见有大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城门。十几辆马车二辆并排而行,就算是攻击,被其中一辆挡住,也无法双面夹击它。流宇汲瞪大眼睛希望寻得一丝蛛丝马迹,可是始终无果。
“该死的流宇帛究竟藏在哪个马车里?”流宇汲愤恨的捶了一下泥土,突然,耳旁传来高伟的惊呼,“王爷,你看,你看,公主来了!”
流宇汲抬头,那素衣骑马女子果然是木槿,她不是在华胜宫一步不出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王爷,王爷,她进去了,进了第四辆马车......”
“你给本王安静点,难道我没长眼睛吗,自己不会看?”流宇汲已经是急火攻心了,气得简直要炸掉。
木槿一定是进了流宇帛和栩苵所乘坐的马车,可是,这四面紧闭,木槿到底坐在哪一方?火攻肯定是不行的呢,他到底该怎么样射才不会伤到木槿?
高伟不怕死的继续道,“王爷息怒,属下只是想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火攻第四辆马车?”
“你没看见公主在里面吗?你还火攻,难道想烧死她?”流宇汲虽然有时候是心狠手辣了点,但毕竟他也就只有木槿这一个妹妹啊。平时也是宠爱有加,怎么可能动手杀她?!
“可是齐王在里面啊,就这样放了他?”
流宇汲冷冷道,“让你杀公主,你敢吗?”
高伟惶恐跪地,“属下不敢,皇上会杀了我的!”
“皇上会杀你,难道就不会杀我?”流宇汲勃然动怒,猛踢了一脚地上的杂草,愤恨道,“该死的木槿!”
其实木槿上的那辆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流宇汲根本就不敢肯定。他惶恐流宇帛没杀成,要是把木槿杀了就得不偿失了。
万般无奈下,流宇汲只得道,“先按兵不动,待会只要公主一出马车,就火攻那辆马车!”
“是。”
流宇汲紧紧的盯着不断前行的马车,希望木槿只是送别一会儿就下来,可惜他错了。木槿那是存心和他作对,上去了,就连一丁点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许久,眼看流宇帛越跑越远了,流宇汲命令道,“高伟,你去,找个理由让公主赶紧回宫!”
“遵命。”高伟领命后,赶紧溜回至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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