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敏愚笨,猜不出来。”
“那你就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妃为什么会打叶妮,两人又怎么都摔下来了。”
流宇帛刚从雾彩阁出来,想必该说的叶妮肯定说了,此刻他再问所谓何事?流宇帛一反常态的没有对她冰冷着脸,反而让苏念敏觉得不安极了,她不知如何是好。
苏念敏想了片刻,开口道,“早上我和叶妮去给王妃请安,王妃似乎心情不好和叶妮起了争执,就打了叶妮两耳光。再后来,叶妮不小心踩空了脚,我本想拉她却被王妃扑了上去,两人就这样滚下了台阶。”
流宇帛点点头,“嗯,分析得不错。那你再说说云柔阁那夜失火是什么情况?”
苏念敏心里一顿,手不觉中握紧,低头答道,“那么久的事了,我不记得了。”
流宇帛眉毛一挑,“不记得了?好,那本王给你点提示,让你好好想想!”
说罢,流宇帛一甩手,将绿色火折子扔在了苏念敏脚下。
那圆滚滚的一抹绿色在眼下滚来滚去,苏念敏慢慢蹲下,心头大骇,“这是......这是......”
“是不是很眼熟?这就是你三年前火烧云柔阁用的东西吧!”
“不是、不是......”苏念敏惊慌的扔掉火折子,“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叶妮的,就算那场火不是意外,也该是叶妮放的。王爷不能看我不顺眼,就这样冤枉我吧!”
“冤枉?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冤枉叶妮。你说是叶妮放的火,她不会傻到将雾彩阁的东西扔进去让别人抓吧?苏念敏,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人的习惯是没办法改变的,你看看那火折子,前端是不是被撕了个口,呵,我记得只有你会这样用。”
苏念敏心里猛的打起了鼓,她为了让火折子光线透亮点,每次用之前都会撕掉最上面一层,而那次无意识的她也这样做了。
事后,流宇帛没有追查,她一直以为火折子被烧掉了,却不曾想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
“怎么,无话可说?苏念敏,你是不是玩嫁祸上瘾了,上次嫁祸叶妮,今天又想嫁祸王妃,你当本王是瞎子吗?”流宇帛勃然道。
“是,你是瞎子,瞎到眼里从来没有我。”苏念敏完全没有刚刚的宁静,突然起身大声道,“你要是能对我们平等,我会费尽心思争宠吗?我恪守本分有什么用,你从来就不曾多看我一眼!”
“那的意思,都是本王的错?”
“难道不是吗?你专宠王妃,娶我们做什么?”苏念敏早已豁出去了,她压抑太久了,在家是地位低下的庶女,在王府却还是低人一等的侧妃。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为什么过得如此卑微。
“为什么娶你,我记得新婚之夜就跟你说得很明白。你既然选择留下,就不该心存幻想!”
苏念敏怔怔的看着脸罩寒冰的流宇帛,心一点点的撕裂。是啊,新婚之夜,他就说得明明白白。他说他有王妃人选,永远不是她。他也说过这只是政治婚姻。
即使不用他言明,她也知道这场婚姻的主旨。可是,纵使明白一切,她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为家族,也为这个她见到的第一个除父兄之外的男子。
从她安静的解开他的衣衫,服侍他就寝的那一刻,就注定她要接受他的薄情,习惯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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