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栩苵还是愤怒了。此刻的她,毫无端庄娴雅的样子,披头散发的满脸通红。
流宇帛无奈道,“叶妮怀孕你就气成这样?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没有子嗣?为什么你就不能宽厚大度些,她们可从来没有抱怨过你!”
栩苵嘶声力竭的反驳,“不要拿我和她们比,她们宽厚仁德,你让她们当王妃啊,我不稀罕!”
“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朝中的局势你是知道的,我不能没有儿子,不能......”
“不要说了......”栩苵嘶哑着声音,她突然不想吵架,她疲惫极了,“流宇帛,我们结束吧!你太自私了,你的爱情从来都不单纯,和权利江山挂钩的婚姻算什么?”
四年了,栩苵都没有习惯。再给她另一个四年,她相信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习惯。她伤心愤怒的从来都不是叶妮怀孕,而是流宇帛的态度!
这些年,她一心一意对他,当然也期盼得到同样的回应。可是,在她恪守本分的时候,他又干了什么?他为什么总能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结束?不可能!”流宇帛拽住栩苵的手,那力道之大,立即在栩苵白皙的手腕上勒出几道红痕,她红通的脸顿时煞白。
流宇帛紧皱的眉头更深了,他恼羞成怒道,“不要老拿结束来威胁我,我们永远不可能结束!你难道希望你的丈夫成天围着女人转?没有江山权利,我又能给你什么?一无是处的男人,你会爱?......你说我自私?是,我是自私,我自私的想要一切,包括你,也包括江山!”
听了这些话,栩苵笑了。
她盯着流宇帛,笑得妖娆而凄美。她的声音仿若穿越岁月的长河,苍凉而清涩,“流宇帛,你不要忘了那天的承诺!你登基的乐章就是送别我的离歌!我与江山,不能共存!”
“栩栩,你......”流宇帛气急,满脸铁青,迫近栩苵的脸,勃然道,“那你也记住你的承诺,安安分分做我的王妃,在此之前,决不能离开!”
说罢,松开栩苵的手,转身离去。
行至门扉,流宇帛蓦然回首,清冷的双眸在微弱的烛光中盛满落寞和神伤,“你如此轻易的说出结束,栩栩,你究竟爱过我吗,你将我的挽留置于何地?”
流宇帛大步走出门外,天空一团乌云遮住了皎洁明月,只剩淡淡凄冷的月光透射而出。流宇帛心中一团乱麻,他不明白为什么其它正妃可以将王府后院打理得妥妥当当,惟独栩栩就不行?!
栩苵的任性、无理取闹让他伤透脑筋,如今栩为清已是敏感人物,他只希望栩苵不要再雪上加霜才好!
栩栩,你究竟爱过我吗?
流宇帛是如此一个敏感没有安全感的人啊,时至今日,他居然还在问这样一个问题!栩苵无奈失笑,心中一阵苦涩。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不爱他!那么她仍然住在西院,和小池过着简单自在的生活。她不会卷入其中,更不会为他宠了谁爱了谁而勃然大怒!
她宁愿她不爱他!那么将来她就可以了无牵挂的全身而退,她期盼的自由也会随即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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