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宇帛说是一次出使番邦小国人家送的见面礼,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这样带回来闲置一旁。流宇帛不在意,可栩苵却如获至宝,她要帮凌泓然织件毛衣,这绒线如此温暖,肯定穿起来也很不错。
从此,连续一个月的时候,栩苵半躺在床上,将夜晚全奉献给了毛衣。而流宇帛除了偶尔亲她的脸颊捣下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栩苵织毛衣,眼里满是惊奇。
流宇帛知道,不让栩苵为凌泓然做点什么,她是不会安心的。所以每夜就索性不睡,陪着栩苵,将自己的臂膀给她当靠枕。
夜深人静。
浩淼夜空,浮云轻飘,一轮明月遥挂天际,发着明亮如白昼的月光。
栩苵织着毛衣,有些兴奋的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做你的朋友真好啊!”忍了一个月,流宇帛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叹。没有怒火,却充满酸味。
栩苵瞄了眼酸溜溜的流宇帛,埋头继续织着毛衣道,“要不你也做我的朋友!”
“任你的朋友再多,我只做你唯一夫君!”流宇帛话音刚落,又不正经的吻了栩苵的脸颊。
“啊,小心针扎到你!”栩苵连忙收完最后一针,转身抱着流宇帛的脸颊狠狠亲了一下,嬉笑道,“哈哈,终于织完了!”
“我看看!”流宇帛好奇的拿起毛衣,疑惑道,“是从这里钻进去吗?”
“哇,真聪明!”栩苵调皮的又在他脸颊“波”了一下,这一月,她忙着织毛衣,被他吃尽了“豆腐”,怎么说现在也要索回一点。
“这个这么薄,能暖和吗?”
“当然能,这个穿在里面,外面再穿一身锦衣。哇,既有风度,又有温度!”栩苵得意洋洋的做着广告,还美滋滋的继续道,“还有,这个是温暖牌的,所以一定温......”
不等栩苵说完,流宇帛就吻住了她。深情又霸道,比任何一次都要情长,许久,他放开面颊通红险些喘不过气的栩苵,认真道,“我也要这个!”
栩苵“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刚脸红心跳的深吻,都比不上这句话来得意外。栩苵看着一本正经的流宇帛,突然觉得他就像个孩子,看见别人有什么,不管需不需要,他也想要。
是不是所有男人,越是深爱,越是亲昵,反而越像个孩子,没安全感的黏着你不放?
栩苵无奈的笑道,“宇帛,流国没有冬天,一点都不冷,这个你穿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给我织?”
“呃......”栩苵看着流宇帛不知道如何回答,握着剩余的毛线道,“就这么一点,不够织一件毛衣!”
“那你的意思还是不想给我织?”
栩苵一直以为流宇帛很理性,可是没想到他固执起来还真让人头疼。虽然他现在目不转睛望着她的样子出奇的可爱,可是,栩苵却为难得想要揍他。
这么一点毛线能干什么呢?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栩苵兴奋道,“我给你织条围巾怎么样?”
柳暗花明,流宇帛来了兴趣,“围巾?”
“对,就是围在脖子上的。也是御寒的,不过你要等流国下雪才能戴哦,不然人家会笑话你的!”栩苵解释道,心想,估计这辈子流宇帛都戴不成围巾,流国根本就不会下雪。
“那你觉得哪个更好?”
流宇帛果然在吃醋,栩苵坐在床上,万分严肃道,“当然是围巾啦!你想想脖子和身体哪个更重要?当然是脖子啦,对不对?!”
“好,那我就要围巾!”流宇帛满意的轻笑,将手中的毛衣递给栩苵。
栩苵轻舒一口气,终于将这个越活越年轻,越活越幼稚的王爷糊弄过去了,她拿起针正欲开始织围巾,却被流宇帛一把拉进他怀里躺下。
“不许再织了,手都跟冰似的!”流宇帛语气有些严肃,将栩苵冰凉的手贴在身上,用体温捂热它。
“那你不要围巾啦?”
流宇帛一脸霸道,“谁说不要,以后你白天织,晚上就陪我!”
栩苵缩在他怀里,一阵无语。他倒好,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栩苵嘟嘴,相当不满的戳着他的胸膛。
“今天父皇找我和梁王了!”
栩苵抬头,“找你们什么事?”
流宇帛的声音有些疲惫,“不是我们的事,是关于木槿的!现在她已经过了十九岁了,父皇开始着急帮她选驸马了?”
“选驸马?”栩苵一惊。
“嗯,已经有许多邻国王子来求婚了。”
“那木槿怎么说?”
“她都拒绝了,她说舍不得父皇,不想嫁那么远!父皇也应允了,毕竟父皇最疼她了,也舍不得将她嫁到别国。”
舍不得父皇?呵,栩苵知道,这是一方面,可是更多的是推脱。木槿现在一心系着凌泓然,怎么会愿意嫁到别国。好在,皇上也舍不得她,现在总算没事了。
可是,栩苵还来不及高兴,流宇帛下面的话就给她泼了盆冷水,“下个月底,父皇准备大宴流国所有的王孙贵族,为木槿挑选合适的夫君!”
“合适?呵,这婚姻讲的是爱,合适也就是凑合着过日子!”栩苵有些愤恨,替木槿鸣不平,却不见流宇帛听了她的话神情黯然。
栩苵仰头看着流宇帛,继续道,“宇帛,木槿可是你唯一的妹妹,难道你就不希望她幸福?”
流宇帛和莲妃、梁王的关系不好,却和这个单纯真挚的小妹关系不错。可惜,在皇家,这公主大婚岂是他能做主的。就算能,她的幸福是什么?凌泓然吗?如果真是他,流宇帛自己都不敢肯定,他愿不愿意做这份成全!
“大宴上,我们就好好为木槿寻一个德才兼备的男子吧!其实父皇有意你哥哥,不过岳父提交的贵族名单中似乎没有你哥哥的名字!”流宇帛说罢,面色缓和,心中对栩为清感激不已。
如论是儿时,还是成年,栩为清都给了他最大的支持和鼓励。如今可以与公主攀亲,他也没有动摇,始终坚定的拥立着自己。
这份信任和拥戴,让流宇帛从未想过回头。
因为,当他也开始结党拉派的时候,他再也不是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他背负着太多的信任和寄望。所以,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们,这场二王争位,他都不能输!
“哥哥?”栩苵大惊,“不行啊,我哥哥成亲了,我有嫂嫂的,是幻香!”
栩苵说这话时,底气十足,她完全忘了幻香是妾,如果栩振轩被选为驸马,只须休了幻香便可!
“不用担心,你哥不在名单之列!”
栩苵急切道,“那凌泓然呢,名单里有他的名字吗?”
“没有!”流宇帛想了想,继续道,“他是将军,以国家大事为重,当然不能回京参加大宴!而且,父皇本意也并不要选他为驸马,否则又怎会再举行一次宴会呢?”
“那你向父皇举荐一下凌泓然啊!”
凌泓然无奈摇头,“没用的,梁王比我们更想举荐凌泓然,可是父皇也没有答应!”
栩苵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该怎么办她一点儿主意都没有。现在她只有多掌握点资料,也许可以找到突破口,“那除了我哥哥,父皇还中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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