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进去看吧!”小池被拓野气得满脸通红,推着栩苵进云柔阁。
“咕噜噜”拓野喝掉最后一点汤汁,抬眸看见栩苵,立即道,“丫头,你回来啦,快点过来吃,吃......”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桌子上的糕点面条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栩苵目瞪口呆的看着满桌乱七八糟的东西,碗啊,碟子的,还有许多包装纸。
小池气呼呼的指着拓野道,“夫人给小姐做的长寿面和糕点都让他给吃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我的长寿面!”栩苵终于反应过来,那可是娘亲自给她做的啊,比现代的蛋糕珍贵一百倍啊。她急忙跑过去,可是碗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喂,拓野,你也不给我留点,这可是我......”
“啾啾啾啾”
栩苵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小东西就醒了,一看见拓野就两眼发直,忙不迭的飞扑过去。“啾啾”欢叫着围着拓野打转,还撒娇的蹭着拓野。这家伙似乎还有点嗜血,对拓野有一处小刀疤的脸格外厚爱,不停的用头蹭他。
完了,这色鸟又发花痴了!
栩苵想说的话全被打断,看着飞来飞去欢快的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流宇帛该不会是送了只发情的鸟给她吧,怎么小池这美女它视而不见,却偏偏黏上拓野!
拓野可没流宇帛的冷静,那白鸟晃得他一阵眼晕,他挥着手驱赶道,“丫头,你这哪来的野鸟!”
“野鸟?!”栩苵一惊,果然雪刚还欢快的叫声不见了,它“啾啾啾”一阵狂叫,变得异常暴躁伸着长长的爪子在拓野头上乱抓一通,拓野几度想抓它,都被它灵活的闪开。
栩苵一阵惊奇,果然是灵鸟,反应真敏捷。
不一会儿的功夫,拓野“花容失色”,刚刚还微卷很有魅力的发型立马就形如鸡窝,乱糟糟的。
“哈哈哈......”栩苵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拓野那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雪真是天生的造型师,就凭一双爪子迅速将拓野的小卷发弄成爆炸头。
拓野手忙脚乱道,“喂,不要笑了,快把你这野鸟弄走!”
野鸟?他居然还敢说野鸟!雪发狂的继续乱抓,拓野躲闪不久,真想用剑了结了它。
“小姐,别理他,谁叫他那么坏,敢吃小姐的东西!”小池说罢,立马引来拓野的一记怒瞪。
适可而止吧!栩苵还真担心雪再这样抓下去,不是伤了拓野,就是惹毛他,丧了自己的命!
“雪,不要闹了!”
栩苵严声一呼,雪就扑扇着翅膀飞回落到她的手上。栩苵鼓励的摸了摸它,“雪真乖,以后别人欺负我,你也要这样抓他哦!”
“啾啾”雪戾气尽收,乖巧的蹭着栩苵的手心。
“去吧,雪!”栩苵的手往外一送,雪就展翅高飞了出去。
没有留恋,只有向往!
那里,辽阔浩淼的天空才是它自由飞翔的圣地!想它的时候,她会召唤它,此刻就让它归于天地吧!
终于结束了,拓野豪放的蓬松着头发,哀怨的看着栩苵,“丫头,你不必这么狠吧,不就是吃了你的一碗面嘛,至于放鸟挠我吗?”
“哼,以后你再敢欺负我,有的你受的!”栩苵得意的搓了搓手,躺在靠椅上。侧目正好看见满桌的碟碟盘盘,心中一暖,虽然她没吃到,但知道爹娘还是关心她,记得她的就够了。
拓野挠挠头,“既然吃了你的长寿面,那我就送件宝贝给你做生辰礼物吧!”说罢,取出别在腰间的东西。
“嗯?”栩苵好奇的接过,居然是写着字的一块铁皮,“绝杀令?什么东西啊,一块破铁,不能吃不能玩的,我不要!”
“破铁?!”拓野的眉毛立即竖了起来,“这独一无二的绝杀令,天下人人欲得,你却说不要!真是不识货!它可以让你调动夜影楼所有杀手为你杀人,无论那个人什么身份,夜影楼都会亡命追杀!绝杀,绝不留活口!”
“啊,那我就更不能要了,哪有人生日送杀人的玩意!”栩苵急急忙忙的想将绝杀令递还给拓野。
“不要?”拓野低眸深思,片刻邪笑道,“这可是夜影楼最宝贝的东西了,既然你看不中,那最后一件宝贝就只剩我自己了,那你要......”
“算了算了,我还是要绝杀令好了!”栩苵吓得赶紧收回,她再不打住,还不知道拓野这不正经的家伙会说出什么呢!
栩苵打量着这块简单的小小星形铁皮,“绝杀令”三个红字格外刺眼,她不解道,“它真有那么厉害?想杀谁都可以?”
拓野自信满满道,“当然!”
“那我想杀皇上呢?”
“可以,我说过杀谁都可以!只是皇上不是那么容易杀的,但夜影楼即使毁于一旦也会尽力完成任务的!”
栩苵只是试探一问,没想到连九五至尊也敢杀,这也许就是江湖吧。他们眼中没有地位,没有身份,只有任务,只有规矩承诺!
“那我想杀你呢?”
拓野一愣,随即笑道,“想杀我又何必浪费绝杀令呢,你想杀我随时都可以!”
“为什么?”
拓野极其认真的看着栩苵,脑中不断闪过那夜血色朦胧中,她如百花仙子般一身郁香的蹲在他耳畔一次次呼喊“拓野、拓野.....”
江湖人也许嗜血,也许无情,但也知道感恩,知道道义,他泰然道,“因为你救过我,我的命就是你的!”
栩苵有些惊讶,这是什么逻辑。她只是举手之劳,他却要拿性命相报,太沉重了!
想起拓野掳她的时候手下留情,栩苵不禁笑道,“你也救过我啊,那我的命岂不也......”
“对,你的命也是我的,所以你不能轻易死,我们的命都是彼此的,要为了对方好好活着!”
“怎么感觉像是海誓山盟......”栩苵不自在的嘀咕着,咀嚼着拓野的话,“不能轻易死”,她突然想起上次映红压着她的脖子就差点让她窒息,急忙向拓野讨教道,“拓野,有没有一种武功可以近身反击的?”
拓野挑眉,“什么意思?”
栩苵解释道,“就是别人要是压着我的脖子,我要怎么脱身,怎么让她松开!”
“这个简单,你起来!”
听着拓野的话,栩苵站起身来,拓野将手指抵在栩苵左侧距耳垂二寸的脖子中央,微微施力道,“这里有个穴位叫中葵穴,只要你想尽办法攻击这个穴位,力道够了,就可以一招毙命!”
栩苵惊愕,“一招毙命!可是,我只是想让她松开,不想杀她啊!”
拓野眼中闪过一丝阴历,“死人才是最没威胁力的,你向一个杀手学武技,当然都是直接毙命的啊,我们要是手下留情,那就是自掘坟墓!”
拓野说的不无道理,杀手当然以杀人为最终目的。可是,栩苵学这只为防止映红再掐她,要是对她用了这招,估计她刚杀了映红,下一秒流宇帛就会灭了她!
夜深,云柔阁外一片漆黑,屋内却灯火通明。
拓野回屋郁闷他的宝贝发型去了,小池收拾妥当也退下了,屋内就只有栩苵睡不着。没想到生平的第一个生日居然还是在古代过的,她伏在床上,掏出项链和绝杀令握在手中。
一白一黑在灯光下强烈的冲击着,一个朝廷,一个江湖,无论是哪个,都是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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