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洁笑吟吟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道:“要见识起死回生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张玉洁的脑袋就在这儿,直接砍不就得了?”
游坦之浑身剧震,心头一紧。
在场江湖人士议论纷纷。
须臾,听得一妇人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来砍你的脑袋好了,你可别后悔。”
游坦之循声望去,说话的人却是一中年妇人,手提一把雁翎刀。游坦之认得此人,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秋水刀”童无艳。
游坦之舌头在嘴里转了转,半天挤出一句来:“还真砍啊?”
童无艳冷然说道:“这是她自己说的。”
却见张玉洁慢慢寻了处石阶坐下,挽起如锦缎一样的满头青丝,露出她修长粉嫩的白皙脖颈,典雅柔美的俏脸之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似是觉得此事稀松平常:“来吧。”
游坦之一素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自然颇为畏惧这血腥场面?当下伸手捂住眼睛,却忍不住悄悄分开细小指缝想要偷看。
张玉洁微笑着坐在石阶上,却将体外的真元护罩收了,便是浑身肌肤骨骼之中的真元也收敛回自己的内丹气海,否则的话就凭这帮低武世界的人,真砍不动她……
童无艳大喝一声,一刀劈下来,张玉洁不闪不避,任由她一刀砍来。众人惊呼声中,只见童无艳这一刀挥过瞬间便把张玉洁的头颅斩了下来,脖子断开的地方露出平滑的肉红色断面和整齐断开的白色骨茬,鲜血须臾过后才从脖腔里喷出来。
“这下子她玩脱了?”多数人心中皆如此想。
游坦之心脏一阵抽搐,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倒在地。
此时却见张玉洁的无头身躯之中生出一股莫名吸力,如同龙吸水一样将喷出的鲜血吸回体内。而同时张玉洁的头颅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捧起飞回,只见青光一闪,便在她脖子上接好,完好无损。
群雄哗然,一个个面露惊骇欲死的神色,有人甚至两股战战。
张玉洁走到面如土色的游氏双雄面前,微笑道:“二位,三件事均已办成。”
游冀又是惊骇又是沮丧,垂头丧气道:“愿赌服输。”
张玉洁微笑道:“你们若是不服气,以为我这是‘妖术’,大可不必寻些牛鼻子秃驴什么的来试试,看能不能破得了‘妖术’。”
游坦之欣然道:“她若是妖孽用妖术的话,哪会留咱们性命?”他此时倒觉得,给这个神棍女子当徒弟实在再好不过了,不说样子比那些教书老夫子养眼,本事也比什么孔夫子的废话有用啊!
游氏双雄赌输之后,也只好让游坦之拜了张玉洁为师,又在庄子里腾出个阁楼请“神使”入住,允诺恭敬供奉。
次日一早,游坦之便兴冲冲地朝着张玉洁暂居的阁楼过去,阁楼周围已经空了出来,仆役大都被调走。毕竟先是将张玉洁叱之为神棍妖女,结果被她以“神迹”打脸,游氏双雄虽然输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大服气的,内心的敌意并未消除。然而当日见张玉洁神乎其神的手段,加上昨日已经允诺恭敬供奉神使,因此却也不敢明着造次。
走到门外,游坦之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徒儿游坦之拜见师父。”
听得里面张玉洁温言道:“进来罢。”他随手推开房门,走进屋中,却见张玉洁早已穿戴齐整,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