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仙尊提出的所谓的“迎刃而解”的方法,令忘川大为震惊。
“你们玄丘国不是有烛照和幽萤两只太古圣兽吗?杀了它们,然后让造物师将它们的内丹合炼为阴阳镜,自然可以一劳永逸地封住八卦灵池。”这是琉璃仙尊的原话。
忘川听了后当即严肃否定:“此法万万不可!”
觋央族领也对琉璃仙尊大放怒言:“想不到阁下身为东溟第一神,竟也如此无知!烛照与幽萤乃我玄丘神域的司值圣兽,若将它们俩斩杀,我玄丘神域岂不是要沦为无日无夜的幽沉魔域!”
觋央说得没错。
烛照和幽萤是玄丘国的司值圣兽,一个执掌白天,一个执掌黑夜,如果将它们俩斩杀,那玄丘国将不再有日夜轮替。
身为东溟第一神,琉璃仙尊自然不会浅识到连这个都不明白。
她轻笑道:“你们要牺牲这个傻丫头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心疼,怎么了?在你们娲皇族的眼里,难道一条人命还比不上两只畜生?”
“荒谬!”忘川激辩道:“此事岂是谁比谁重要的原因,玄丘国若从此永无日夜轮替,我族之人该何去何从!”
“哼!说得大义凛然,其实什么都不是!”琉璃仙尊怒道:“说白了你们就是舍得不自己眼前的光明,所以割舍别人的生命……”
“你们别吵了!”
一直在旁边静听不语的宁初一,突然一声大呼,转身就往殿外跑,眼泪架不住崩溃情绪的逼迫,滑落她的脸颊。
“你们这些所谓的娲皇后裔,不配执掌一方神权!”
琉璃仙尊留下这句怒言,也化身一道流光飞向殿外。门口一位护殿巫灵突然大喝:“撒完野就想走,你当神巫殿是什么地方!”四人同时出手拦截,被琉璃仙尊一掌打得飞摔百余丈那么远。
琉璃仙尊回头望着隐忍不动的忘川,轻笑道:“不要自讨没趣!”
没人敢再出手。
不论是殿上的忘川巫祖,还是殿下的觋央族领,气到牙根咬断也只能忍着,眼睁睁地看着琉璃仙尊扬长而去,在太古妖神的面前,真的无能为力。
宁初一跑到一座山上,孤坐在万丈山崖前埋头幽泣。
琉璃仙尊缓缓地向她走去,劝道:“傻丫头,你千万不要向他们屈服,不管你是不是皇娲灵石的化身,现在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能任人安排。”
宁初一把头埋在膝盖上,依旧幽泣不语。
琉璃仙尊走到她身边又道:“同样是到红尘走一遭,凭什么牺牲的那个人偏偏是你,而不是他们?如果真是为了天下苍天也罢了,可惜真相不是这样,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巩固自己执掌一方的神权。”
“前辈,你别说了……”宁初一埋着头,低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吧,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琉璃仙尊化为一道流光飞逝在苍茫夜空之中,
不知道是穿得太单薄,还是山顶的风太凉,宁初一本缩紧了双臂,紧紧抱屈着身子远望烛照峰,一坐就是一整晚。
等到烛照峰上的圣兽出太古之吼,神光照野的时候。
天亮了,她却一脸憔悴。
身后突然传来呼声:“圣女……”
回头一看是觋央族领,宁初一匆匆起身,慌问:“族领,现在就要脱胎飞仙了吗?”
觋央点了点头,道:“飞仙台已经准备好,巫祖会亲自助你脱离凡胎。唯今之计,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你切莫听信琉璃仙尊的谗言,她乃唯恐天下不乱的万妖之祖,自古与我们娲皇神族势不两立。”
“我知道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