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认栽地将它抱上软榻。
“事情办妥了?”
眼睛虽然一直看着小猫,话却是在问一旁的清月。
“回禀殿下,一切进展顺利。不过……”
清月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同个男子似的。”
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柳潇潇反倒习惯了这里。待人接物,说话做事虽未有什么大变化,但到底还是不同了。
在这个世界,女子同男子的地位颠倒了过来。
女主外,男主内。
女子能娶夫纳侍,男子则要在家相妻教女。
不过,这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可雀跃的。毕竟,她对男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感兴趣。
“殿下,您与主...白三郎君成婚,白家就是站在您这边了,怎么偏偏要与那白三郎君……”
坐在榻上的女子双眸轻阖,说出的话语尤为犀利:“白家?不过仰仗的过往祖辈留下的基业,那人哪会这般好心。白家这一代若有出现惊才绝艳之辈,他哪会不将这婚事占下。”
柳潇潇犹记得书中提到的白家,偌大的基业,终究因家族内斗毁于一旦。
白锦言虽然是白家的三郎君,但是白家主同一位伶人生下的庶子,在府中并不受宠,恍若一个透明人。
若非那人,白家恐怕也不会想起他。
柳潇潇细长浓密的睫毛微颤,琥珀色的眸光流转,她看向下首之人,“更何况,这白锦言不过是白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子。”
……
凤阳县外
一辆不算破旧的马车摇摇晃晃地由远及近驶来。
马车内小厮的不满透过车帘,渐渐传出,消散在了空气中。
“郎君,皇太女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做呢!”
“瑜风,慎言。”坐在中央的白衣男子眸色微暗,沉声提醒旁边人。
男子正是柳潇潇二人提及的白锦言。
微风徐徐吹动车帘,从中的缝隙往外望去,他们已然进入了县城中。
“郎君!”
马车突然停下,白锦言一时不察身子往前倾去,幸而反应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瑜风怒地拉开马车门帘一角,将白锦言严实的遮挡在内,对马夫低喝道:“为何突然停下,万幸郎君无碍,否则要你好看。”
车夫愣愣着回过头,下意识吞咽了下唾沫,也是被刚刚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握着马鞭的手还微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