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转头望向有些寂寥的月光,夏季的风吹动他银白雪色的发丝,宛若天边浮云,银池繁花。
“这次,你可要握紧我啊,不然可能又要分开了。”
无端牵住锦瑟的手:“好啊。”
“答应的到是干脆。”
“嗯……那要不咱们像人间那样,打勾勾?”
“打勾勾?”
“对啊。”无端笑着用小拇指勾住锦瑟的小拇指,口中是朗朗上口的俗语:“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才一百年?我们掐掐手指头,一百年就过去了、”
“嗯?忘了咱们是神了,那你说,多少年比较好。”
“就……至死不渝。”
“哎呀,我们锦瑟这么贪心啊。”无端挑起爱人的下巴,唇齿相交:“我会保护你。所以你乱跑。”
两人抱着吻了一会儿,无端舔过锦瑟的眼翦:“我能深度安慰你一下?”
“你手伸到那里去,还问?”
无端扬手拍在锦瑟的屁股上,抱着人往房间走去。
还未到房门口,身后一道黄光乍现,魔气涎出,那魔风度极佳颇有气势,抬手间都带着风韵,只见他长身玉立,作揖道:“在下六伏诛之一,春心。”
无端:“什么事?不早了?有事明天说吧。”
春心摇头:“庄生与望帝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他们暂时不会回来。你们也不要想着去魔界偷惘然的躯体。”
“什么意思?”
那春心一双眼睛盛威而起:“我们来偷。”
“你们?”锦瑟抱着无端的脖子,探过视线盯着春心:“你们是魔界的人,无视就好,这样偷难道……”
“你们是神界的神将,当年惘然要诛杀我们,你们也义无反顾的护着我们下了魔界。你们都不惧,我们又惧怕什么?”
“你前来,只是通知我们?”无端追问。
“不是。”春心负手而立,衣角绣着团团的云彩:“偷取惘然需要一个魔,可只凭我是没有把他带回魔界,所以需要你们帮忙。”
“帮忙?”锦瑟在脑中搜寻了一番:“你说的那个人是晓梦?”
“是。”
二人对视一眼,锦瑟对无端解释道:“一百年前,鬼界大劫,是魔界的晓梦封印住鬼界的破口,才挡住这场劫难。”
“晓梦离开,那……鬼界的缺口不是又要裂开了吗?”
春心从怀里拿出一盏琉璃灯,琉璃灯里发亮的是一块灵石。
“我在灵山脚下求得这一小块补天石,这个便能换晓梦,只是我力弱没有办法同时救晓梦,封缺口。”怕他们不信春心又解释道:“蝴蝶那丫头去东海找东海太子借定海针,杜鹃最近被追风长老看的紧,没办法和我一同去。庄生和望帝要守着惘然的身子,更没有办法,我来找你们还是庄生提起的。”
锦瑟拍拍无端的肩膀,示意他,让他把他放下来。
无端立刻放下他,转头问春心:“什么时候去?”
“现在如何?”那魔的黄衫被风吹起,似还夹着一抹淡淡的荷香。
“好,那……走吧。”
远在魔界的杜鹃依旧站在往生海边:“你造出的惘然,你不去看着吗?不怕我们偷了,把他毁了?”
“毁了?你们六个还没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