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峰顶,奚牙就只让郁修一个人先进去,其余然都被拦在外面。
但现在唐绒还维持着普通人看不见的灵体状态,再加上他也好奇这俩人会在里面说什么,郁修看着也不像会告状的样子。
好奇心害死猫,怀揣着一颗急切吃瓜的心,唐绒大摇大摆的就坐在郁修肩膀上跟着郁修进房间。
奚牙所在的房间在山峰最顶部,往下低头就能看见一片云海翻腾,山顶被削平,上面放了一座小型宫殿。
虽然碍于地方面积,这座建筑并不是很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是一个也没少。前殿,走廊,假山,池塘,全都被修缮的精致华丽。
奚牙召见郁修的地方,就是这座宫殿的最深处,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唐绒趴在郁修肩上,一边看着他往里走,一边心里嘀咕。
谁会见客,在自己的卧室见啊?这多少有点不礼貌,还是说这俩人关系贼好?
他的视角跟着郁修上下颠簸,一路穿过曲折走廊,再走过几个大门,最后才来到最深处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卧室。
郁修站在门外,低头,仿佛师尊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般恭敬:“弟子求见。”
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洞洞,无声的邀请郁修进去。
郁修仿佛已经来过很多次,见怪不怪,在门开后便直起身,缓步走向屋内。
奚牙一身白色单衣,盘腿坐在床上,感应到郁修进来,便缓缓睁开眼。
他伸出手,袖子便沿着洁白的手腕滑落:“把玉锁给我。”
唐绒此时正蹲在郁修肩上,他能感觉到,在奚牙说出这句话之后,郁修便浑身一僵。
他肌肉绷紧,僵硬的抬起手,缓缓把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玉锁摘下,和后面的绳子团成一团,交在奚牙手心里。
整套动作缓慢至极,不情不愿。唐绒几乎都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念感。
而郁修则是从师尊发话开始就大脑飞转,或许称为胡思乱想更为合适。
师尊为什么突然要我把玉锁交给他?难道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玉锁?还是说,师尊早就不满意我这个普通的大弟子。
正当郁修心中冒出各种奇怪想法的时候,奚牙又发话了。
他手心托着玉锁端详片刻,掌心和白玉融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出彼此。就连天界的武将手上都是有些老茧在的,这奚牙双手白嫩修长,真看不出他居然会是玉鼎掌门。
恐怕只看这双手,说他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公子哥都有人信,根本不像是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