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太常寺卿……】
“咳咳。”
许烟杪抬头,恭恭敬敬起身:“不知郑卿有何事要交代下官?”
太常寺卿郑鹏捋了捋胡子,微笑:“许郎啊,这个蒸饼是哪家买的,吾闻着香。”
“哦哦,是……”
许烟杪说完饼,太常寺卿又问他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眼底下好像青了,问完黑眼圈又问他公务处理的难不难,问他今天天冷怎么穿得这么少是不是家里下人怠慢了……
从吃穿关心到住行,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聊到该上朝了,太常寺卿才捋着胡子笑呵呵地道别。
许烟杪偷偷叹气。
【太常寺卿居然还是个话唠?聊的我都没时间看八卦了。】
【算了,先上朝吧。】
许烟杪看向前方,正好看到太常寺卿的背影,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今天碰到了好事,走路带风,脚步都快乐了很多。
还看到……兵部尚书幽怨地看着太常寺卿?
【嘶——】
【难道……太常寺卿和兵部尚书有什么你爱我我结婚我不知道你爱我你爬上高位只为了给我一个幽怨眼神的曾经?】
“砰——”
太常寺卿好像一个不慎踩到了裤脚,摔个大马趴。
许烟杪连忙收起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跟着其他官员上前去关怀摔跤的太常寺卿。眼角余光瞄到兵部尚书站了个最远的位置,站的特别……特意?
【这是……避嫌?此地无银三百……】
兵部尚书突然拔高声音:“郑卿可还好!”
太常寺卿立刻答复:“还好还好,多谢黎兄关怀!”
一个微笑,另一个也在微笑,充斥着成年人间虚伪客套的关怀。
许烟杪偷偷啃了一口饼。双眼放光——
【藕断丝连!藕断丝连啊!】
原谅他吧,在迟早会被当科举舞弊拖下去午门斩首的时候,他也就只能看看八卦混混日子了。
反正这些事情他就在心里逼逼两句,绝对不会说出去。问题不大!
【我就说他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曾经,果然,一方摔跤,另一方按耐不住要关怀的心情了吧!】
【哦哦!笑容又僵住了,是发现自己不慎泄露心思,亡羊补牢吗?】
许烟杪啃着饼,看着兵部尚书问候完太常寺卿后就转身继续往门口走去,脚步之利落,转身之干脆……
许烟杪踮起脚,穿过厚厚人群眺望一眼兵部尚书的背影,轻轻眨一下眼。
【奇怪,怎么感觉兵部尚书那么像是落荒而逃?怎么还在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