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浇水了吗
11
林泽是在生命树的内部空间醒来的，刚睁眼就看见一团橙金色的能量体在他面前晃。这能量体发现他醒了，还亲近地贴了上来。
被一团烟雾似的能量体贴贴的感觉还挺奇妙的，林泽对它也有一种熟悉感，而且他们能在这里相遇，显然不会是什么对他有害处的家伙。
这团烟雾努力收缩着自己的身体，最终在林泽面前凝练成了枚宝石的模样，他伸出手，宝石就落在了他掌心。
一道模糊的声音传来，林泽正努力分辨着，腰却被树枝缠上，生命树将他带离了内部空间，那橙色宝石也脱手而出，又变回了雾状飘散。
林泽睁开眼，他还没能从生命树那里得到答案就被推出来了，腰上的束缚感让他不由得低头。
“……托尼？”林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不禁唤道。
他背后的热源动了动，似乎是听见他的声音，但还没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林泽有些好笑，眯起眼打量着昏暗的房间，隐约能看见床边摆放着不少仪器，好像……连着他？
林泽半举起手臂，果然在上面看见个贴片。
“嘀。”识别到床上的人醒了，贾维斯就启动了调节系统，“早上好，林。现在的时间是9点20分，天气多云，预计12点30分后会转晴……”
房间逐渐明亮，托尼终于清醒过来，就听见怀里的人正和他家小贾打招呼：
“好久不见。早上好，jarvis”
“甜心，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托尼的声音辩不出情绪，林泽转身面对着他，“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托尼哼了一声，先是看了眼仪器的数据，才道：“也就一周吧。”
林泽把手上的贴片摘下来，也跟他一样坐起身，直视着托尼轻声道歉：“抱歉托尼，我也没想到这么突然。”
“之前提过，我还在成长期，所以每到一个阶段需要回归母体进行休眠，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几年时间。上次……”林泽顿了顿，瞟了眼托尼的神色，有些心虚：“我说我回华夏，其实就是休眠去了。不过没打算睡那么久，我和本体约好了最多三个月时间就要让我醒过来，那次你出事，我着急了些，导致没转化完的能量都堆在身体里了。”
“嗯……所以那天晚上我使用了能力之后，没消化的能量一时没控制住，意识就被强制收回本体了。不过现在我又消化了一次，不会再这么突然睡过去了，你别担心……托尼？”林泽安慰的话一顿，就被托尼紧紧抱住了。
“之后把你的能量体系，好好说给我听。”托尼闷声道。
“嗯。”林泽回抱他。
“你欠我一次甜甜圈。”
“一会就去吧？”
“你还骗我是去了华夏。”
“rry……”
……
两人拥抱着轻声叙话许久，林泽这才把自家没什么安全感的男朋友给哄好，顺带约好了出门的时间。
等到托尼说的那家甜甜圈店的时候，店里客人少得出奇，托尼有些意外地推开门，店主僵着笑脸看着两人进来。
林泽状似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明显发现几个暗地打量他们的人，他轻轻搭上托尼的肩膀，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带着托尼离开。
“放心。”托尼也察觉到了，不过他倒是没放在心上，表情自然地点好餐，带他入座。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一位黑皮肤戴着一副单眼眼罩的光头在他们面前站定，“当然，毕竟天才的脑子跟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托尼毫不谦虚地应下，抬手示意道：“坐吧。”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克·弗瑞，来自神盾局。或许换种称呼你们更熟悉一些——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尼克也不介意托尼的态度，从容不迫地坐下后便直接切入了主题。
“你们终于舍得改名了？”托尼挑了挑眉。
“我今天之所以会在这，是因为你的时间本来应该所剩无几，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你现在看上去非常的健康。”尼克短短的一句话就成功地让托尼收了笑脸。
“我想问题应该出在你身上，林泽先生。”尼克将视线转到一旁的林泽，“我查过你，你的身份记录看上去没有一点问题，资料也很丰富。但很遗憾的是，我们去询问过登记人员，他对你的信息录入印象深刻得令我佩服，而你在曼哈顿购买的那间店铺之前的所有人对你却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把店卖出去了。”
尼克犀利的目光带着一点压迫意味直视着林泽，林泽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不经意地理了理袖口，尼克眼中的世界立刻有了变化。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克·弗瑞，来自神盾局……”
“你做的？”托尼又听了一遍尼克的自我介绍，忍不住扭头问。
林泽撑着下巴，冲托尼挑了挑眉：“怎么样？”
“……看起来你和科尔森的关系还不错。”在尼克眼中，此时坐在对面的是托尼和并不在此处的“寇森”，甚至林泽有些懒散的动作在他看来却变成了寇森带着职业笑容端坐在一旁，并没有开口说话。
“还行吧。”托尼顺嘴回了一句，在心里同情了这位特工一秒。
林泽伸出手，这次托尼倒是看清了空气中有一些极其细小的像是蒲公英的东西顺着林泽的动作再次粘上了他的衣袖消失不见。
“hello？尼克特工。”林泽挥了挥手。
尼克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断层了几分钟，他看着对他打招呼的林泽，冷声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亲身体验了一下我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不过我没有给你补上新的记忆，你想试试吗？”林泽无视了尼克语气中隐含的怒意，他向来不伺候这种态度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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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针锋相对时，托尼点的甜甜圈由店长送了过来，他先是和战战兢兢的店长点头示意了一下，伸手拿了一个将包裹着纸巾的那头塞进林泽的手里，“先尝尝。”
刚出炉的甜甜圈还在冒热气，糖霜和巧克力酱均匀地分布其上，以及那撒得满满的糖针，林泽咬了一口之后便塌了下去，他幸福地眯起眼，舔了舔沾上巧克力酱的上唇，便不再理会对面的尼克，窝在沙发里捧着甜甜圈乖乖地吃起来。
“还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吧。”托尼也拿了一个甜甜圈放进嘴里，示意尼克继续。
“……”尼克想强势掌握主导权的计划落空，不过他也不算意外，自然地继续之前的话题，“我知道这位林先生身上有很多秘密，甚至可以消除钯中毒的影响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但是我得提醒你，在新能源面前，钯元素能给你提供的能源就像是一块3a电池。”
“我已经尝试了各种元素的排列组合，不然我有必要继续使用这玩意吗？”托尼点了点胸前的反应炉，对于尼克轻描淡写的语气很不满。
“你还没有全部试过。”尼克直视托尼的双眼，语气认真地回答道。
他话音落下，身后便走来了一位穿着紧身服的卷发女人领着两个西装男走到桌边。
“介绍一下，这是罗曼诺夫特工。”
娜塔莎走到尼克身边落座，对已经吃了两个甜甜圈正捧着饮料喝的林泽点头示意，又对上了托尼打量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抱着文件入座。
“本来并不想在这种时候把这个交给你，但我想也许这才是合适的时机，毕竟之后你也许会有一点小麻烦……”尼克示意两个搬行李箱的特工可以放下东西离开，“你胸口的反应堆，其实是根据未完成的科技做的。”
“不，它是完成品，我把它缩小后才起了功效。”托尼对自己的技术向来自信。
“不，你的父亲说过，方舟反应炉只是更伟大的科技的跳板。他当年摸索到了一种超能量的头绪，那会使他所有的对手都望尘莫及……”
“当年他还有一名助手，叫做安东·万科。”娜塔莎将手中的文件摊开递给托尼，上面附着安东·万科以及一位叫伊万·万科的人，尼克接着娜塔莎的动作继续介绍道：“安东·万科就像是铜板的另一面，他认为那是发大财的方法，被你父亲发现之后被驱逐出境，后来又被下放到了西伯利亚，20年来整天酗酒度日，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太友好。”
“这就是我的麻烦？”托尼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位参与过你父亲研究的科学家，并不能保证他或者他的儿子会不会做出一个同样的反应炉，用来报复你。”娜塔莎解释道。
“那么你刚才说的我没有全部试过，是什么意思？”
“他说只有你有资源和智慧去完成他开始的计划。”尼克也伸手拿起个甜甜圈吃了起来。
“他这么说？”托尼否定地摇了摇头，“首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但他并不是很肯定我。”
“你都记得你爸什么？”尼克听着托尼的回答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很冷漠、又重心计，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也没有说过喜欢我，我很难相信他说我能改变未来，并且还把这个责任交付给我。”托尼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想平复自己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的心情，补充道：“他最高兴的一天是把我送到寄宿学校。”
“并不是这样。”
“那么显然你比我更了解我爸。”托尼讽刺了一句。
“确实如此，你父亲是成立神盾局的成员之一。”尼克仿佛只是说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低头看了看手表，也不顾托尼听完之后震惊的反应，顺势将最后一口甜甜圈塞进嘴里，“后续的事情就让罗曼诺夫特工跟你解释吧，我之后还有约。还有这位林泽先生，我收回之前科尔森对你的邀约，我想你的危险程度我需要再重新评估一下。”
对于尼克这副强硬的做派，林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给这位喜欢将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特工添点堵，便开口叫住了他，“这位特工先生。”
林泽见尼克转身之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握着咖啡杯子语重心长道：“你的身上带着空间的气息，接触太多对身体可不太好。”说完就假装无事发生一般摇了摇手里的杯子，显然不想再多说了。
毕竟对于空间这方面的事情，他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