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2006年的8月,对于查理抛出的橄榄枝,党鞭先生迟迟没有做出正面回应,在国会内,他似乎显得和查理很亲密,两人有说有笑,实际他并没有正式答应加入查理的阵营。
整个八月份,国会大厦内都充斥着各种没完没了的会议。
弗兰西斯.安德伍德忙完一天的工作,提着公文包从国会大厦走出来,负责他出行安全兼司机的国会警察连忙拉开车门。
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甚至连上下班的路线都维持着二十年不变的风格,但今天,当车辆突然拐向小路,走上另外一条街道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习惯要被打破了。
在最初的惊慌过后,他就镇定下来了。
不镇定也没用,他一个五十岁的老政客,打得赢年轻力壮,训练有素,并且配枪的司机吗?
从对方手中抢方向盘这种事只能是想想,在电影里可以做到,但在现实中那可太危险了,自己要是因为交通意外而去世,国会都有可能休会三天,因为他的那些政敌有很大几率会笑死!
汽车越走越偏僻,弗兰西斯.安德伍德不断看向前方副驾驶的位置,自己的手提包就在那里,其中有手机,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把手提包抢下来,之后让这个已经叛变的司机等两分钟,好方便自己打求救电话。
车辆在一处桥墩处停了下来,穿格子衬衣,倚着红色阿斯顿马丁的贝拉正在等他。
“好车啊,有钱真好。”弗兰西斯.安德伍德很坦然地下车,神情间依然很沉稳,似乎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贝拉点头,接受这个赞美,之后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弗兰西斯.安德伍德的司机:“是啊,有钱能办成很多事,金钱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司机拿过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字,一脸喜色,二话不说,开着车就走了。
“你的司机其实一直在暗恋你的夫人,他对你心怀恨意,如今我只是给他一个离开漩涡的理由,他解脱了。”
弗兰西斯.安德伍德很轻松地“哦”了一声:“是这样吗?难怪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一直那么复杂,谢谢你,斯旺小姐。”
贝拉打断他的话:“一周前,我拿到了牛津的生物学博士学位。”
“好吧,博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司机虽然有些问题,但收买他也会花费一笔不小的金钱吧?我认为我和斯旺一家是朋友,我们完全可以在气氛更好的环境下谈论事情,任何事都可以谈。”
贝拉直入正题:“你希望你能加入我父亲的阵营,辅佐他进入白宫。”
弗兰西斯.安德伍德靠着强大的自我约束,把那些诸如“乡巴佬”“不懂游戏规则的蠢货”等念头压下去。
他表情一如既往的真挚,并意有所指地说道:“我非常尊重斯旺参议员的政治主张,但是竞选工作非常缜密,需要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和商业运作不一样,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贝拉嗤之以鼻,别逗了,在这个国家,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我只是认为你应该站在胜利者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