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径偲笑而不语,见她额头上冒着虚汗,便抱起她,道:“你该回榻上休息了。”
阮清微是觉得疲累,身体颇为倦乏,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的道:“如果宁神医曾告诉你,我每日服药只能勉强活着,再不复以往,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能接受,只不过就不再幻想会有康复的一日。”这已是近一个月了,她依旧虚弱。
慕径偲脚下一顿,笃定的道:“你当然能康复,快则三个月,慢则六个月,能康复成以前一样。”
“真是好极。”
“不过,宁神医确实私下告诉我一些事。”
“嗯?”
“他说,你在两年内万不可怀身孕,会对你的身子和胎儿不好。”
“还有吗?”
“半年内不可饮酒、劳累,不可受外伤。”
阮清微眼睛里带笑,道:“这两年内还请你多照顾我,多关爱我。”
慕径偲把她一路抱回寝宫,放在殿外暖阳下的美人榻上,温柔的轻抚她的面颊,深深的凝视着她,道:“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要考验我对你的感情。如果这两年内,我对你的照顾和关爱能让你满意,你就放下心中所执,全心全意的嫁给我为妻,好吗?”
阮清微的心中猛得颤动,他的话总能击中她内心最柔软之地。
“我知你有顾虑会惧怕,知你不愿被名、利、情、欲所困所束。但你可知,我必须要给你名分,这是你应该得到的。给你名分是幸福还是痛苦,我必须试一试,你要一起试吗?”
阮清微不再迟疑,点头,坚定的道:“好,我要。”
他们相视一笑,似阳光正好晴空万里百花齐放。
过了半个时辰,于婉来到了太子府,她一身书生装扮,裹在宽大的斗蓬里,急步而至。斗蓬解下时,于婉自内而外的秀气透了出来。
“师兄。”于婉看到师兄身边有个不俗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柔美而富有灵气,莫非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阮清微?尽管很焦急,还是得体有礼的道:“嫂嫂。”
闻言,阮清微双颊泛红,微微一笑,颌了颌首。
慕径偲问道:“是何急事?”
见院中只有他们仨人了,于婉紧张不安的道:“这些日,婉儿发现瑞王和柳丞相常在深夜去找我爹,他们好像在密谋大事。”
慕径偲的眸色骤然一凉。
“爹以前很憎恶柳丞相,不知为何会与他们为伍。”于婉愁眉不展,骇道:“婉儿很害怕爹被他们怂恿,更害怕爹会做出吓人的事!”
于婉的爹于道济是皇城禁军统领,掌控宫苑禁军。慕径偲在思量着,密谋大事?难道是要效仿二十年前的宫变?一年前上任的京城郡守着实跟柳丞相有渊源。宫外有衙兵,宫内有禁军,里应外合?跟那晚的谋权如出一辙。
“爹明知道婉儿跟三皇子的感情,他突然对婉儿说,不得再跟三皇子见面。”于婉忧伤不已,“在昨日,他还佯装无意的随口问婉儿瑞王如何。”
难道柳家跟于道济达成了一致?倒是出乎意料,于道济倍受当朝皇上信赖。当然,最信赖的人往往最危险。慕径偲平静的道:“你先回府,我会尽快查实。”
“嗯,求师兄帮我爹改邪归正,远离柳家那帮奸人。”于婉把希望全寄托给师兄了。
慕径偲道:“我必尽力而为。”
于婉离开了太子府,慕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