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老觉得沉重的眼皮,映入席莫尔眼帘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得可怕的葯水味,道里是医院吧!她想。
她的头还嗡嗡的痛着,想举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她的手比石头还重;又想动动身体和脚,竟只能感到麻木不会吧!她自嘲的想,怎么身体一中了弹,就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口好渴。
她试着转头看向桌旁,却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她病床的床头边,是于暮风!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办公室里上班的吗?怎么会在她的病床边出现?她动了动身体,吵醒了近三天没睡,守在她床边的他。
“莫儿。”
他低哑、沉厚的嗓音,带给了席莫尔一点心悸和温暧。
“莫儿,你醒了吗?我马上叫医生来。”他按下床头上方的一个红色按钮,却看到席莫尔张口欲说话的表情“怎么了?要喝水吗?”他判断道。
席莫尔连忙感激的点头,因为她的喉咙实在是太干燥了,所以有点发热般的疼痛着,连说话都说不出声音来。
她想伸出手接过于暮风递过来的水,但是她忘了她抬不起她的手臂,因此她皱着秀眉、盯着那杯水被他喝尽。等等等!他的脸靠过来了,这个大色鬼,他到底想干什么?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的唇已经印上她的,并且将他口里的开水慢慢的送进她的嘴里,令她只能瞪大了双眼,呆呆的任他摆布。
没想到他连她受伤的时候,都不放过要偷吃她的嫩豆腐,这家伙。但是此时此刻,在她仍说不出话的时候,她也只能够在心里偷骂他。
眼见她睨着卫生眼瞪他,于暮风好笑的俯身,再度从她终于略微红润的唇上偷一个香吻。
席莫尔气得苍白的脸蛋开始有了红潮,令于暮风差点忘了呼吸的望着她,瞧得她觉得自己的脸,快被他这个小太阳给烤焦了。她现在可是完全没有了平时挂在脸上的保护色,一双眼睛倔强的瞪着他看,努力的想把怒气传达给他。
但于暮风可不会这样觉得,他认为这样的动作是很自然的事,所以他的手不自禁的抚上她的粉颊,拨着她的秀发,仿拂如此做,就能补足他三天来不眠不休的辛劳和相思、害怕之苦。
此时,一阵不识相的敲门声打搅了于暮风的动作,让他皱起眉头,不高兴的瞪着门口喊“进来!”
一张英俊的脸,从门缝里先探了进来“嗨!听你的口气,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原来来人是夏佐霖,他之前来看过席莫尔之后,并没有完全的放心离开,因此他今天又来了医院一趟,因为他今天下午就不得不回骑士园了。
“夏佐霖,你怎么会有空来这里?”席莫尔痛苦的喉咙因为刚刚喝下了开水润喉,所以已经能发出非常沙哑的声音来了。
而待在一旁的于暮风,则为了席莫尔声音里的高兴、惊喜而皱了眉头。
夏佐霖笑了笑,在旁边找到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其实,我主要是来告诉你们几件事情的。”他当然是注意到了于暮风那一种把他当成情敌似的目光,但是他仍然皮皮的笑道。
“是什么事情?请你快一点说吧!因为莫儿才刚刚醒来,等一下还要休息。”于暮风的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不客气。
席莫尔微蹙着眉头,直感不解。他平时虽然有一些严肃,但还不至于说话这么不客气啊!真奇怪。
夏佐霖明了的笑笑,他还不想点破自己和席莫尔之间的关系,打算让于暮风去猜个够。“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已经完成了于先生的另一项委托。”
“另一项委托?什么另一项委托啊?”席莫尔肃起脸色,转头去看于暮风。
“没有什么,请你继续说。”他可不打算回答。
席莫尔眯起了眼睛,虽然不满意,但是她还是乖乖的听夏佐霖说道。
“第二件事情就是胖子跟疯狗勾结,目前疯狗已经打算找别人来对付你们了。”
他的这一些话令这一间偌大的病房,完全的安静下来了。因为他们知道,另一项危机又将逼向他们。
“不过你们放心,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了,莫尔一样只要保护好于先生就好。”夏佐霖起身说道,准备离开了。
但是席莫尔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这几天,于暮风简直就是搬了张床住在医院里一样似的,席莫尔被他看得紧紧还不打紧,最讨厌的是杀手的天敌,也就是警察先生,居然连于暮风推着她在医院里散步都跟着去当电灯泡。哎!这不禁让她苦叹,没想到现在连病人都这么难当啊!
“我说我要回去!你听到了吗?”席莫尔对着于暮风皱眉道。她整天面对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护士制服、白色的医生袍、白色的她都快闷疯了!
她想回去?于暮风的心中一悸,一股恐惧从心底窜上来,淹没了他平时的冷静自持。“你要回去哪里?”他突然面无笑意的问道。
席莫尔不懂他干嘛臭着一张脸,她记得她并没有欠他钱啊!“当然是回你的别墅,不然我能去哪里?任务又还没有结束,不回你那儿回哪里?”医院住久了,她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况且她还不能够结束这一次的任务,这才是真正教她郁卒在心里的事情。
于暮风闻言,竟然顿时松了一口气,他露出笑脸“好!我问医生,看能不能把你接回家去休养,不然我住在医院还真的是住怕了!”他对她之前提到他的别墅是家的字眼相当高兴,子诩笑得有一点阖不拢了。
席莫尔又给他一记莫名的卫生眼,维持了她平时的惯笑扯动嘴角,她又没有叫他搬来这里住又色又讨厌的,谁希罕啊!她心里一股暗生的情潮翻动着,在心里咕哝道。
于暮风见到她那一脸不在意的笑容,不高兴的欺近她身旁,什么事都还没做,她就紧张的微红了一张脸。
“你要做什么?不要一直靠过来。”席莫尔力持镇定的别过脸去,连平时的那抹惯然笑意都挤不出来了。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害我好想咬一口,尝尝是什么滋味。”他故意将嘴巴坏坏的靠在她身边低语、吹气。
这下子席莫尔相信,她一定连脚指甲都红透了!“你不要一直靠过来!”她不安的推着他硕高的身材,只可惜他仍然不动如山的杵在原地。
“是吗?”于暮风可不会那么快的就放过她,因此他仍然是一脸邪气笑容,慢慢的愈靠愈近。
“喂!我快不能呼吸了啦!”意识到他的更加接近,席莫尔一紧张,便脱口冲出这一句话来。对啊!她现在的呼吸好困难哦。
他捉弄的更加贴近她的娇躯“哦呼吸不过来了吗?那你的心是不是跳得#x5f88#x5feb、#x5f88#x5feb,就跟”他把她的小手抓起,轻放在他的胸膛上说:“就跟我的一样快。”
就在同时,席莫尔觉得自己被高压电给电到了!
她那心脏不停快速跳动的声音,说不定连外面留守着的两个警察,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不!她这是在做些什么?她可是一个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女人啊!因此她突然把自己的手缩回去,一语不发的低着头。
于暮风马上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你在害怕些什么?告诉我好吗?”见到她轻颤的头,于暮风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仍然想保护她的将她拥进怀里,温柔的哄着。宛如她只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她用力的推开他,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眼底充满了痛苦。“不!我不能这么”
席莫尔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于暮风又开始担心了。
她就像是风一样的女人,随时随地的轻扰着他的心湖后,又想化为一阵强风吹走,所以他时常觉得守不住她,守不住她爱飘泊的天性,看不住她脆弱的心。就像就像现在她这种缥缈的如身在远方的眼神,总让他打从心里的害怕。
于暮风强行将她再度拥进怀里,仿佛这样做她就不会在他的眼前消失。“别再这样子,这样我会心痛的。”他不假修饰的,将心赤裸裸的摊在她的面前。
席莫尔痛苦的在他的怀里睁大双眼,然后悄悄的闭上“对不起。”这是她唯一能挤出的一句话。
“不要说对不起,只要接受我,好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诉说着自己浓烈如酒般的深情。
席莫尔淡淡的笑了出来“我饿了。”她决定痹篇这个答案。
而于暮风也感觉到了,再多给她一些时间吧,他告诉自己。“嗯!我去外面买点东西给你吃。”然后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站了起来。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席莫尔脸上强装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了。她其实很想很想接受他,可是他的身份、地位让她怯步。她不但是一个杀手,还是一个父母都不要的孩子啊!这样不堪的自己,连自己都害怕,怎么有幸能够得到他全部的爱呢?
席莫尔住院又过了好一阵子,于暮风便取得了主治大夫的同意,将她移回他的别墅休养,同时只要她每隔一段时间回去复检就好。如此一来,席莫尔总算是可以得偿所愿的出院了。
“嗯,真好,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新鲜。”她在于暮风的坚持扶持下踏出了医院的大门口,开心的在他的痴情注目之下笑着。而且由于事前的保密功夫做得不错,所以他们才能痹篇记者的耳目,顺利的坐上轿车离开。但盯着后头跟随着的一辆警车,席莫尔翻了翻白眼。
于暮风扬起笑容,了解的道:“平常被他们辛苦的追着跑,现在却被他们密不通风的保护着,这种滋味很特别吧!”
被猜到心意的席莫尔,不以为意的扯扯嘴角“是很特别!特别到我简直不敢领教。”她眼睛往上翻出眼白来表示她的看法。
于暮风顺畅的开着车子和席莫尔谈天,由于医院离他的别墅并不远,所以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的车子就滑进别墅的车道里安稳的停下来。
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警车,则是跟到大门口后,就驶到对面的车道停住,以便屋子内外有任何状况时,可以随时行动,做最适合的救援工作。
“下车吧!”于暮风已经先帮她拉好车门了。
席莫尔撑起身体,努力的想离开这部车子,但是正当她在奋斗时,身子却突然悬空而起,吓得她两手大挥了起来。“你你在做什么啊?”
于暮风神色自然的抱她走进屋内,可是她却像条虫似的动着。“不要乱动,你看不出来我现在正在做什么事吗?”他捉她的语病道。
“拜托我自己会走。”席莫尔脸上原来的笑容,可完全的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跑了。
“我不放,况且你的重量比我的公事包还轻呢!你应该还要再多吃一点,不然我抱起来全是骨头,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故意轻松的笑道。嘲笑她因为受伤而一下骤减的体重,使她原本就不胖的身材,现在变得像根电线杆似的没看头。
她忿忿的说道:“我又没有叫你抱我,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