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这段时间承蒙关照了,小的感激不尽,还请受小的一拜!」马夫拱手一揖到地。
陆奉天、刘婶相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
抬起身,两眼正视陆奉天,「陆爷,您也知道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以後离了您我也还要过日子,所以咱们算算账吧。」
顿了一顿,不给对面二人开口的机会,马夫说道:「我给你打下武功基础,按外面的武馆收价是三百两;我送你一本秘籍,就收您两千两;我为您解药性一次,那次差点要了我的命又是小的第一次,就麻烦爷请给个三千两;後来爷又来玩过小的几次,按窑子里一般窑姐的价,就统收您二百两;」
「马……」
「爷,我还没算完呢,不会算您贵的,您放心!我传您十年功力,一年五百两我收您五千两不算贵吧?我为您判盗银千两坐牢三年,您付我一千两即可;後来,爷把我招去贵府供您消遣,到今日为止刚好五个月。」摸摸脸,马夫笑,「我现在年纪大了、人也比年轻时更丑,不敢算您贵,就按窑子里最廉价的那种来算好了,一次两钱银子,爷龙马精神小的也弄不清您到底玩了多少次,看在小的最後这十五天侍候爷舒爽的份上,就请爷给个整数,一百两好了。前後七七八八一算,总共是纹银一万一千六百两,无论是官银还是银票都行。望陆爷和陆老夫人赏赐。」
马夫略弯着腰,笑得很谦卑,笑的嘴边的括弧深深的、眼角挤出两条皱纹。
陆奉天看着他,眼光深邃。
「刘婶,你去账房支一万一千六百两银票来。立刻!」
「谢谢陆爷。」马夫拱手。
刘婶看看马夫,默默的转身离开。
「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去边疆了,你要去哪里?」陆奉天负手问。
「回陆爷的话,小的大概还是做老本行,给人养养马啥的。」
「不是有一万两了吗,何必还要找活做!」
马夫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回禀陆爷,那一万两小的准备用来养老。现在趁还能动多攒一点。陆爷您也知道,像小的这样年纪大、长得丑、又坐过牢、还是给人玩剩的兔二爷,是不指望找媳妇的了,将来老了,就用这钱买个孝子给自己送送终哭哭灵。呵呵。」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啊!您是说小的为什麽不去边疆?呵呵,陆爷,您自己十五天前都说了您对小的不是已经厌了吗?我心想就算我过去,您也不知什麽时候过来一趟。想想自己年纪也大了,老是撅着屁股给人玩也不是回事,再过几年自己这张脸大概自己都会看着恶心,更别提您了。倒了您的胃口,小的也过意不去啊!呵呵。」马夫笑着直搓手。
「十五天前吗……原来如此……」陆奉天点点头,忽然开口道:「你恨我?」
「恨!当然恨!可是恨有什麽用?想想如果我一辈子做个马夫,到死大概也赚不到一万两银子。不错啦,只不过把心掏出来给人踩两脚就能拿到一万两,我马夫也算赚了!而且从陆爷您身上我也弄明白件事。」
陆奉天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