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你说出这些话？”温染用手摸了摸男人的脸。
楚晏浑身发着烫，头也晕乎乎的，人在生病时最容易睡觉，他也没有回应温染的话，就沉沉睡了过去。
温染瞧见他这安静的模样，浑身没有一点戾气，看着比之前平易近人了很多。
楚晏跟温染在一起久了，连着防备心都减弱了不少，他在最虚弱的时候都能躺在温染身边，没有任何警惕，就这么沉沉睡了。
如果温染要杀他，根本一点武力都不用。
女人的手触摸到楚晏的眉眼处，去掉那些杀气，他现在的样子不像帝王，反而清秀的很，像个俊公子。
他的长相一直不差，只是平常骇人的气场很容易给人一种面目可憎的错觉。
………
这一觉楚晏睡的很沉，他梦见了很多年幼时的事情，那些梦永远像一个枷锁，把弱小的他围困住。
他想要冲破牢笼却怎么都不得其法，那些人的嘴脸，就像恶鬼一样缠着他。
这里面有很多人，欺负过他的宫女太监，以及他的父兄，楚晏想要反抗，身体却像被钉死了，根本动不了。
“楚晏？楚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
楚晏顺着那道声音在黑暗的梦境中跑去，他小小的身影正在拼命的奔跑，好像只要再慢一点，就会被声音的主人抛弃。
温染见他满脸惊恐，额角全是冷汗，身体还在不停动弹，吓的她赶紧把人喊醒。
等楚晏从梦境中醒过来时，他身上已经湿透了。
男人看见温染，直接把她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温染还有些懵，“是做噩梦了吗？”
男人没有讲话，而是将她越抱越紧，已经快勒的她喘不过气了。
“楚晏？”
男人低沉道：“让我抱抱，就抱一会。”
他将整个脑袋都埋在温染脖颈处，这么久的相处，温染当然知道他有这个小习惯。
这是楚晏极度没有安全感时，最爱做的动作。
果然，男人的身体在她怀中轻轻颤抖，他方才恐惧的表情很真切。
温染问：“到底什么噩梦啊？让你吓成这样？”
楚晏闷声说：“我梦到我身体变小，回到过去。”
那是他最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时候。
温染安抚般的摸着男人的头顶，“小时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