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景墨的震怒,苏萍却毫无惧色,厉声说道:“你敢!我要是再受一丁点儿委屈,你看媒体能不能放过你?你看刘太太、慕太太、方太太她们会不会给我申冤!”
陆景墨冷笑着点点头,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借刀杀人这一招,你可真是用得炉火纯青啊。”
这时,保镖已经过来了,正在等陆景墨的示下。
想到这个舆论还没有平息,如果在这个关口,他真的把苏萍怎样了,叶佳禾只会背更大的锅。
这就相当于坐视了叶佳禾虐待婆母,自己昏庸成为帮凶的事。
陆景墨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心情压下来。
苏萍见状,便知道自己赢了,赌对了!
她得意地勾了勾唇角,道:“你们啊,还是省省吧,你们是甩不掉我的。要是你们不想跟我生活在一起,也可以,我无所谓。我一个人在这个别墅里,你们每个月给我一百万的养老费用。否则,咱们就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说完,她迈着悠哉的步伐往房间走去,丝毫不在乎这场闹剧愈演愈烈。
陆景墨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早已没了任何感情,只剩下冰冷与强烈的恨。
他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会拥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直到叶佳禾的手放在他的肩上,柔柔地说:“没关系,你还有我和孩子们。”
陆景墨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道:“可是,我总是让你受委屈。当初,我应该在知道我母亲的真面目之后,就把她送去监狱的。这样,就不会再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叶佳禾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是那样,或许你也会后悔,自己对她太残忍了。现在这样也好,至少,你已经给过她机会了,你不会再有遗憾了。”
陆景墨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她现在这么做,是把我,把你,把陆氏推到风口浪尖上,把我们放在火上烤。只有尽快找到何蔓蔓,我们才能澄清自己。否则,无论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叶佳禾愣住了,不确定地问:“你……你是准备把何蔓蔓推到大众面前,让她替我们澄清?但如果是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和她母子相残,你们……”
叶佳禾不忍心再说下去。
陆景墨的目光寒冷而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难道现在,我们陆家丢的人还不够吗?既然她已经无所谓了,那我也奉陪到底,想丢人,那就一次性丢个痛快!”
……
慕家。
慕夫人在收到邀请函之后,便将儿子叫了回来。
慕司沉平日里是不怎么掺和母亲的社交的,毕竟,他对于那些妇人之间勾心斗角的事也不感兴趣。
直到今天,他听说陆景墨把慕夫人给告了,他才匆匆赶了回来。
“妈,您到底跟着添什么乱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景墨这关系,你难不成,还让我去跟他对簿公堂吗?”www.
慕司沉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道:“我马上带您去陆家跟景墨道个歉,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大概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以后,陆家的事,您少掺和。”
慕夫人当即就怒了,气急败坏地说:“你都没看见,叶佳禾是怎么对婆婆的?还有你那个兄弟陆景墨!我要是早知道他是这种人,我肯定不会让你跟他走那么近。怪不得这几年,你忤逆我的次数明显多了,搞了半天,是受他的影响!”
慕司沉无语极了,问道:“我什么时候忤逆您了?”
慕夫人愤愤地道:“就说你在外面养的那个小狐狸精吧!我都说了多少次,让你跟她断了,你呢?你断了吗?陆家这事儿,我算是看出来了。找媳妇儿千万不能找小门小户的女子,你看那个叶佳禾,有什么教养?居然还敢虐待婆婆?我告诉你,我已经看清楚了,就你外面那个小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真要是把她娶回来,我也是跟陆夫人一个下场!还是雅慧好,名门淑媛,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断断做不出那伤风败俗的事来!”
慕司沉不想母亲开口闭口地提夏灵,便道:“您这都说得哪儿跟哪儿啊?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您被起诉的事情吗?您到底还想不想解决了?”
慕夫人这才想起今天将儿子叫回来的重点,若不是自己儿子就是海城最有名的律师,她还真是被陆景墨这张律师函给吓到了。
因此,慕夫人信心满满地说:“这种官司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小儿科了!你可一定要帮妈妈打赢啊。否则的话,我在这海城的太太圈里,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
慕司沉沉思了片刻,道:“这个官司,我不能出面。且不说我跟景墨之间的交情,就说您指责叶佳禾虐待婆母的事情,这就是无稽之谈。我跟叶佳禾认识的也有不少时间了,她的性格,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您十有八成,是被利用了。”
慕夫人一愣,莫名其妙地问:“我被利用了?被谁利用?”
慕司沉勾唇笑了笑,道:“您指控叶佳禾,对谁有利,那就是被谁利用了。您好好想想,您跟陆景墨、叶佳禾打这场官司,您能得到什么好处?最终能得到好处的人,又是谁?”
慕司沉一一给她分析完,慕夫人恍然大悟地问:“你的意思是,我……我被苏萍利用了?可是……可苏萍头上的伤还能有假?”
“真真假假,这都不管您的事。”
慕司沉道:“就算她真的被虐待了,她完全可以自己请律师去告儿子和媳妇,她让你们来趟这趟浑水是什么意思?”
“这……这真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