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禾悲凉地笑了笑,道:“这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我的生日,还是别的日子,你最终选择的人,都是汪柔。但是陆景墨,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一次一次地伤害我,羞辱我?”
她红肿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泪水,硬生生地忍着不肯让它落下来。
陆景墨不是肯轻易低头的人,便找了个借口道:“爷爷年纪大了,我怕贸然离婚,他老人家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叶佳禾心里的痛楚更加强烈。
原来,他一直拖着不肯离婚,竟是碍于陆老爷子。
自己到底是有多傻?
居然还对他抱有那么多的期望,期待着他有一天能回心转意,发现她的好。
叶佳禾使劲揉了揉眼睛,倔强地说:“那你就告诉爷爷,我红杏出墙了,我不配做他的孙媳妇儿。这样,爷爷就不喜欢我了,他会同意我们离婚的。”
她的话,令陆景墨没来由的愤怒。
所以,她终于是承认了她红杏出墙的事了?
陆景墨厉声道:“那你告诉我,你出轨的对象到底是谁?是陆景棋吗?如果不是,他怎么可能送你天价手链!”
叶佳禾委屈地控诉道:“你不要总是说陆景棋不好!无论他有多不好,至少,他在舞会上别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时候,挺身而出;至少,他在我孤零零过生日的那天,送我了一条手链作为礼物。我不知道这个礼物有多么价值连城,我只知道,那时候,我的心很暖!”
叶佳禾一声一声的控诉,突然让他无地自容。
他莫名想起了那天在米其林餐厅,叶佳禾望着他,那种幽怨的眼神。
良久,陆景墨才低低地开口:“以后,我会记住你的生日……”
“不必了!”
叶佳禾摇头,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乞丐,找别人要来的东西,真的好吃吗?都是残羹剩饭罢了!陆景墨,你的施舍我不需要,你的温柔和体贴,都给汪柔吧!我不要了!”
她口口声声的不要,让陆景墨失去了耐心。
他沉声问:“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呢?”
就在这时,夏灵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对他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佳禾!不过没关系,你不同意,我们就起诉你!陆景墨,这个婚,离定了!”
陆景墨的目光越发冷暗,他看着夏灵,一字一句的道:“知不知道,多管闲事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夏灵护在叶佳禾面前,道:“那你就等着看,到底是谁的下场更不好!”
她真是快气死了!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陆景墨把叶佳禾伤成这样,还有脸质问她、责备她、羞辱她?
他凭什么理直气壮地用婚姻这个枷锁,将叶佳禾困在他建筑的围城里?
陆景墨除了叶佳禾,并不想跟其他人废话,自降身份。
他似乎准备离开了。
但离开前,他走到叶佳禾面前,淡淡地说:“在这里住够了,就回家,我在家等你。”
叶佳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难道,刚才她说的话,他还听不明白吗?
还是,她没说清楚。
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想法,陆景墨勾唇笑了笑,道:“佳禾,你总会回来的。”
他语气清冷,却又如此自信。
夏灵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对叶佳禾道:“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就是捏准了你心软,拿准了你不舍得跟他离婚!”
叶佳禾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心情跟着陆景墨对她的态度,浮浮沉沉。
似乎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陆景墨来决定的。
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彻夜的失眠,不想再被他左右着情绪。
她想过一个不再担惊受怕,不再患得患失的人生。
因此,她也下定了决心,对夏灵道:“你昨晚告诉我,你找到了慕司沉帮我打官司,这是真的吗?他和陆景墨的关系,那么好,又怎么可能帮我?”
夏灵当然知道,要想请到慕司沉,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她明白,慕司沉想要什么?
因此,她故作轻松地对叶佳禾道:“他和陆景墨关系再铁,他也是个律师,他也需要赚钱啊!放心啦,价格给够了,就没什么问题。”
“这么容易吗?”
叶佳禾有点不敢相信,担心地问:“你该不会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吗?上次,你不是还说,他想占你便宜?”
夏灵脸上划过一抹异样,连忙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个人是一般人能搞定的吗?上次,他提出那种要求,我不是也没有答应?”
叶佳禾不放心地说:“我只是怕你吃亏。”
“哎呀,不会的。”夏灵安慰着她,道:“只要你下定了决心跟他离,姐们儿必然会帮你帮到底的!”
毕竟,自从昨晚亲眼看到叶佳禾被陆景墨欺负成那副惨样,这种视觉冲击,让夏灵忍无可忍。
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帮叶佳禾脱离苦海。
闺蜜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