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伸手按响了一旁的门铃。
很快,就有一名女生从里面出现,拉开感应门领他进去。
女生很健谈,妆容精美,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辫:“来面试助理的?”
青年点头。
“先跟我来,你可以叫我艾米,我是这里的画师。”艾米并没有因为面前青年的打扮而轻视他,她笑了笑,带着林砚往里面走。
林砚跟在女生的身后。
这里的空间很大,绕开最前方的雕塑,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作,靠窗的地方盛开着一团绣球花。
“你在这儿等一下,老板正在面试别人,不过放心,你的希望很大,毕竟你是老板的学弟。”艾米冲林砚眨了眨眼。
她离开之后,林砚仰着头,好奇地观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
全都是人物画,一幅中世界的欧洲女人端坐在躺椅上,穿着暗红色的长袍,金色卷发,但奇怪的是,女人的双手本该交叉放在裙前,但这幅画里却只画了手腕,没有手掌。
另一幅画是带着白色头巾的老头,白色胡茬生长在嘴部周围,手里拿着一捆小麦,但奇特的是,他也没有手掌。
这几幅新挂上的人物画,全都没有手。
老实说,如果不是大白天,还怪诡异的。
中午的画室窗明几净,青年站在这几幅画前,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露出来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透亮白嫩,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艾米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前台的维纳斯雕像活了。
艾米走了过来,若有所思地说:“你很适合当模特。”
林砚回了她一个充满问号的眼神。
“就比例来说。”艾米上下打量着他,“好了,跟我来吧。”
林砚带了几分期待,他会来这儿兼职,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画室的主人就是最后一位晋江受,桑宁。
画师,多么富有艺术美感的职业,在晋江文里曾经也是雄霸一方的职业,有段时间晋江文里十篇有一半的受都是这个职业。
而桑宁则是一名多愁善感、神经纤细的画师,虽然外貌不算惊艳,只能称得上清秀,但这是白莲花的普遍特征,他毕业于申城大学,却在中途转学画画,去国外进修,凭借自己的天分,举办过个人画展,各种buff叠在一起,设定非常的晋江。
桑宁在看某位大师画展的时候遇见过晋江攻谢无宴,仅仅惊鸿一瞥,但从此却偷偷地暗恋着谢无宴,没有人知道这份暗恋,这份感情是如此隐蔽,甚至桑宁自己都没有发觉。
与桑宁正相反的是谢无宴,他甚至没有留意过桑宁,压根记不得对方。
林砚回忆着有关晋江受的资料。
桑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穿着白色衬衫,整个人瘦瘦高高,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清爽极了,一眼望过去非常文艺风。
这里说是办公室,其实是一间个人画室。
靠窗的地方摆放着画架和画具,收拾的干净整洁,没有染上任何颜料,画布是新换的,窗台上放了一盆黄色的郁金香,窗帘是米色的,隔绝了外界的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