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让是真的相信他愿意给她涨工资，而不是画大饼了。
“是的，我要走。”苏让点头，“麻烦帮我把之前的工资结一下。”
“何必呢？”
管家还想挽留，“就算你离开了，还是要找工作的，不如留在顾家。”
苏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谢过了管家的好意。
最后管家叹了口气，将四天的工资结给她。
“有缘再见。”苏让朝管家挥了挥手，背着背包、提着折叠小电驴，朝着顾家外门走去。
嘴里说着“有缘再见”，可苏让知道，他们不会再见了。
穿书局的工作就是这样，每一次离别，都是永别。
他们就像是列车上的旅客，即便在列车上有了短暂的交际，也很快会因为目的地不同，在下一站分开。
苏让在大门口，遇到了等在那里的顾桃李。
苏让轻轻挑眉。
顾桃李则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角，像是有话要跟她说。纠结片刻后，顾桃李开口：“对，对不起。”
他在向她道歉。
苏让面露疑惑。
“我为之前的无礼，向你道歉。”顾桃李道。
“没关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苏让。
“还有，谢谢你。”
顾桃李，“谢谢你那天，救了我们。”
他原本想说救了“顾清川”，可话到了嘴边，改成了“我们”。
不过，他说得也没有错。
如果那日在夜家别庄，苏让没有出手，那精神力耗尽的顾清川就会被扣留下来。顾清川被夜家人扣留下来的结果是什么？
顾桃李不想去猜想。
可他知道，他的处境一定会更难。
夜孤啼一定会逼迫他颠倒是非，做出伤害顾清川的事。
他是讨厌顾清川没错，可也没到因为讨厌顾清川，而违背自己的良心、故意去陷害顾清川。
如果他那样做了，就不再是自己了！那个“二选一”的问题，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良心。
“不用客气。”苏让坐到小电驴上。
顾桃李看到她背上的包，纠结道：“你真的要走吗？”
苏让看着他，没有回答。
“要不，别走了，我让管家给你加工资？”顾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