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尊敬的亲王殿下,我认为班伏里奥根本不应该为此负责。”蒙太古子爵趁机上前一步说道:“他是茂丘西奥的朋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对友人的关心,而他所谓的过失不过是提前执行了提伯尔特依法应受的惩罚而已。”
“那难道提伯尔特所受的伤就这么算了吗!”凯普莱特夫人不甘心地高声尖叫:“殿下!这不公平!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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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怎么说?”罗茜听见凯普莱特夫人低声地询问贴身的女仆。
“修士说,提伯尔特少爷伤得很重。”女仆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虽然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包扎过了,但是还是不能保证足够的安全。”中世纪的时候,很多的人并不是直接死于伤口带来的重创,而是毙命与治疗后期中的炎症与感染。
“他们有没有说提伯尔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女仆摇摇头:“没有。”
“班伏里奥!”凯普莱特夫人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看样子简直恨不得生生从班伏里奥身上要下一块肉来:“我不会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叫他付出代价!”
“……可是夫人,”女仆轻声说道:“蒙太古那边,是一定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那又怎么样?”凯普莱特夫人原本姣好的面目因为强烈的恨意而扭曲:“现在他已经被流放出维罗纳了。他又不像罗密欧,是蒙太古家唯一的儿子,蒙太古不可能都派人随时守着他——他总有要落单的时候,我难道还怕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是的,班伏里奥被亲王下令立即驱逐出维罗纳,从此不允许再回来了。
“你们两家的仇恨已经延续了百年,之前发生了那么多次的打架斗殴,我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你们做过多的干涉。”亲王无力地搀扶着侍从的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到地上去:“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再坐视不管了,因为你们双方之间的憎恨已经牵涉到了我的身上,在你们残暴的斗殴中,已经流下了我的亲人的血。”
“因此我要给你们一个重重的惩罚,警戒警戒你们的将来。我不要从你们任何人的口中听见任何的请求与辩护,哭泣和祈祷也都不能使我枉法徇情。所以,对于我的决定,你们不需要再想什么挽回的办法了。”3
“现在,我宣布。”维罗纳亲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将班伏里奥立刻驱逐出境,驱逐出维罗纳。”
“殿下!”凯普莱特夫人和蒙太古夫人同时惊叫,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太重了!”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维罗纳亲王缓慢而沉重地摆了摆手:“蒙太古,赶快把班伏里奥遣送出境吧,并且永远不许他再回来。不然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发现他,就在什么时候把他处死。”
“谁都不许违抗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