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披了一件外套。夏明用眼角余光瞥见他胸口有几道刀疤,喉咙不由抽紧了。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我想问问……”他在义哥审度的目光中支吾半天才鼓起勇气说,“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工作?”
义哥挑起眉毛:“哈?”
夏明紧张得结结巴巴,但好歹把大致意思讲明白了。“我知道扬哥为了赎人向你借了五百万,我……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能让人家平白无故替我背债。我想改过自新。我来你这里工作……用工资还债好不好?”
“你哥知道吗?”
夏明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
义哥看看他,噗嗤一声笑了。“工作还债是可以啊,我这儿正好招聘经理和领班呢,不过硕士以下学历不考虑。你好像在国外读过书吧?”
夏明脸红了。他读书的时候整天吃喝玩乐,课也不上论文也不交,还沾上赌瘾,最后什么文凭都没混到就灰溜溜滚回国。若要较真的话,他的最高学历是高中毕业。
他一露出羞愧的表情,义哥心里就清楚了,笑话道:“学历不高也没关系,我这儿也招保安打手,不看文凭,只看本事。可是你那小身板儿,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撂倒,恐怕干不来这个吧?”
夏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肯定还有别的我能做……”
“哦,是有啊。你别的没有,但脸还不赖,陪客人睡觉肯定没问题。客人又不管你学历高不高、打架厉不厉害,能操就行。我估计你是个雏,床技不怎么样,但是这种事情嘛一回生二回熟,渐渐就练出来了,况且就有人喜欢生涩的,可以作为一个卖点。”
他故意说得很下流,想吓一吓这个年轻人。果不其然,夏明浑身发起抖,脸上鲜红欲滴,泫然欲泣。虽说他现在落魄潦倒,但以前好歹是个富二代,要他以色侍人,他怕是万般不愿意。
乔铭易板着脸打断他:“嘉义你怎么能这样,嫖娼是犯法的,你组织卖淫罪加一等。”
“铭少啊,你知不知道你吃的住的用的钱都是哪儿来的?”
“我自己会工作!我还有失业保险呢!你以为我想住你这破地方?我马上就搬走!”乔铭易叫道。
义哥长叹,扶着额头:“铭少息怒,我就是开个玩笑。他是小邵家内弟,我要真把他抓来卖,他俩哥哥还不撕了我?而且我这儿又不是东莞洗头城,就搞搞歌舞表演,不卖淫的。那些小姐想卖自己去卖,我不组织不抽成。”
“哼这还差不多。”
义哥转向夏明:“依我看你也干不来什么太复杂的事。端盘子扫地总会吧?就普通服务生的工作。”
夏明眼中涌起一丝希望:“我会!”
“但是工资也不高。我给你算一笔账哈,假设我一个月给你三千块基础工资,包吃住,一年十二个月多发一个月工资当作年终奖,你扬哥欠我五百万,哪怕不要利息,你得不吃不喝一百多年才能还清。”
夏明哭丧着脸:“我知道自己还不起,但是能还一点是一点,我不想看我哥他们替我背债……”他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又满怀期待地说,“而且你也说那是基础工资,还没算绩效呢……说不定我干个几年还能升职,那就能赚更多了。”
义哥哭笑不得。“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着升职加薪!做什么美梦!况且我这里招人都要手脚干净的,像你这种有‘前科’的我本来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我已经不赌了!我戒掉了!真的!”
“嘴上说得容易,谁知道是不是真戒了!客人没事经常打牌,你在旁边看了还能忍住手痒?”义哥冷笑,“恐怕忍不住吧!”
“我能忍住!要是再赌你就砍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