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晟扬望着窗外笑起来。夏斌误会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幸灾乐祸,郁闷地说:“看见我被别人欺负就这么开心?”
“嗯,有点儿。”
“你……”
“当然还是我亲自欺负你比较开心。”
夏斌张了张嘴,最后决定什么也不说。
邵晟扬说:“更开心的是你再也不受别人欺负。不过最开心的是谁都不能欺负你,只有我能。”
“……你说绕口令呢?”
邵晟扬一手托腮,歪着脑袋:“你会不会觉得当助理太屈才了?”
“给你当助理,不屈才。”
邵晟扬盯着窗外倏忽而逝的风景,还有玻璃上映出的影子。“奉承就免了。不吃这一套。”
“真不屈才。多少人做梦都想给你当助理呢。”
邵晟扬心想,可我不想要他们,我只想要你。
“怎么今天在片场转一圈,嘴巴变得这么甜?”
夏斌笑了:“吃了谷导的糖吧。”
邵晟扬凑过去:“真的?让我也尝尝。”说着就要亲夏斌。
“干什么我开车呢!你就不怕车毁人亡?”夏斌推开他。
邵晟扬便不再捉弄他。“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当助理那就算了,不为难你。”他补充道,“真不为难你。”
“没什么为难的。老是一天到晚呆家里也没意思,出来转转挺好的,也有更多时间跟你在一块儿。况且人总会升职吧,今天是助理,没准明天我就当经纪人了呢。”
“可别让jensen听见,不然他以为你要篡权夺位,直接往你嘴里狂塞十斤鹤顶红。”
夏斌掐着嗓子道:“臣妾冤枉!臣妾不服!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车里的气氛一时轻松起来。两个人嘴角都噙着笑意。邵晟扬忽然觉得这种气氛非常陌生,可又很熟悉。自打他们重逢以来,彼此相处得一直相当压抑,夏斌几乎不怎么笑,连带邵晟扬也悒悒不欢起来。过去他们的地位虽然不对等,但日常生活中时常连说带笑的,偶尔夏斌心情好,他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夏斌也跟着乐呵,两人动不动就笑着滚作一团。
他们有多久没一起开怀笑过了?
上次好像是好多年前的事,久远得仿佛发生在上辈子。
邵晟扬竟有些怀念这样的氛围。
车子快下高架时,邵晟扬说:“别下,继续开。”
夏斌不解:“开到哪儿?不是回家吗?”
“jensen和连昊去烛光晚餐,不要我们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高兴呢。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干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