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每一朵都精巧细致,裁剪冰绡,轻叠数重,巧夺天工,看似一样又各有千秋。花瓣儿一瓣挨着一瓣铺设开来,很是均匀,层层叠叠,看不到蕊心……
是呢,怎会看不到花蕊?出于好奇,伸手去碰,却被什么扎了一下,很是吃疼。掀起的花叶下也看不到根茎,难道这花不是地上生出来的?是被人摘了抛在这里?难道说这里还有别人?可是谁又有心做这样的事?还是另有原因?
“怎么了?”
见师父盯着自己的手,落花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指尖竟多了一道细小的划痕,正慢慢渗出血来。
“想是刚才不小心划破了。”
“花瓣吗?花瓣怎能割破手指?”
师父这一提醒,落花这才心生疑虑,忙去看那花,占了她的血,原本白色的花瓣已经被染成了血色,那红色又迅速扩散,旁边紧挨着的几朵也成了血红色。
一片洁白里独独这几朵艳红,煞是醒目,也颇为惊心,落花脸有异样,心生惧意,嗫嚅道:“怎么了?难道这花竟能嗜人鲜血吗?”
“只怕没那么简单。”说着秦子净将她划破的手指拉到跟前,将指腹里的血轻轻挤了出来。
“师父是怕这花有毒?”
“你只是凡人体质,须得小心。”
师父这样说落花原是感动的,待看到手背上深浅不一的纹路和老年人特有的浅色斑纹时,自卑的心理又占了上风,她莫名的气恼,想抽回手,却听师父又说:“等我给你医好。”
她尴尬一笑,轻推开师父的手,自己施了一个恢复术,伤口荡然无存,眨眼的功夫已经完好如初。
“这法术如今我也会了。”
秦子净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落花极目远眺,自言自语:“听天帝的口气,这里应该极为凶险才是,除了这花颇为怪异,倒没看出什么凶险的迹象。”
“先四处打探一下,找找墨玉,顺便看看会不会有出口。”
话未说完就听落花哇的一声尖叫:“师父,你看!”顺着她的指向,秦子净看到地面——方才占了她血迹的花朵,竟然慢慢萎败,枯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的血有毒?”
“是这花有问题,切不可再碰了!这处荒泽很是诡异,须得处处小心。”
“师父说的是。”
“恩,腾云吧。”
“奇怪!这里如此晴朗,竟然连一朵云都没有!”落花解下身上的披风,铺在脚下,回头对秦子净说,“师父你也来!”
披风载着二人飞上高空,极目望去,没有高山也没有湖泊,远近皆是白色,广阔无垠,无边无际。
飞了半天一无所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温也急剧下降,不多一会还飘起了雪花。落花冻得受不了,一个劲的打喷嚏:“师父你冷吗?这里的天气好奇怪,我们来的时候还很暖和,像春日一般,半天的功夫竟然下起了雪!”
“荒泽,又叫两极荒泽,许是白天极热,晚上极冷,所以才叫两极。你是凡人,若是太冷会冻坏的,须得施个御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