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还是那个六岁的小女孩吗?”如此宠溺的话语,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上次师父告诉她他喜欢的是男子,落花也是这般痛哭不止。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现了出来,他一把拉过落花,动作很是生硬,语气却很是爱怜:“怎么哭成这样?可是已经话别完了?”
落花这才如梦初醒,她慌乱的擦拭着眼泪,心里忐忑不安,秦子净神色如常,也无迹可寻。
落花对洛世奇说:“恩,师父都已经知道了。你快解了法术,让他现在就回去吧……”
“现在?他是你的师父,你的婚礼他岂能不参加?哦,也是,他又不只是你师父,他留在这里,也是尴尬。好,我考虑考虑。”洛世奇半是无辜,半是故意的说着。
“你先解了他的锁骨针吧。”落花可怜巴巴的求着他。
洛世奇看了她一眼:“你先出去,这针放进去不易,取出来也不易,怕是要血腥一些,女孩儿家看不得。”
落花不依,立着不走。
洛世奇嘿嘿两声笑:“看了可别不舍得,又要流眼泪,我可是要不高兴的。”这话甚有打情骂俏之意。
说着就见他从袖里掏出一个木匣,口里念念有词,那些红色的小针便一个接一个的冲破秦子净的衣服,飞进匣内。转眼就飞出了四五十枚,每一根针飞出,秦子净的白袍都沾上一点血迹,这点血迹慢慢晕染开,成了红梅般大小,无数红梅连成一树,就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秦子净依然神色淡然,纹丝不动。看者却不能不动容,落花呆了,她被眼前残忍血腥的画面彻底震撼住了。她没有哭,应该说她忘了哭,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下眼泪已经汩汩的涌出了眼眶。她怔怔的看着那些尾部带着倒刺的小针扎破皮肉,又划破那袭白衣,一根根的飞入匣里,她的心也早被那些针扎的千仓百孔,她忘了什么叫疼,她只记得一个字——恨!便是在他强·暴她时,她都没这么恨过!
师父比她的命还重要,她宁可自己的命不要,都不能允许任何一个人来伤他一下!而洛世奇竟然想出这么歹毒的法术来折磨他!“我要杀了你!”落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这句,是仇恨的意念支撑着她没有晕过去。
待两百零六枚细针全部收纳进木匣的时候,秦子净的一身白袍已经辩不出本色。落花眼泪涟涟,却没有哭出一声,谁能想到她心里滔天的恨意?许是那血衣太过碍眼,洛世奇施了一个清洁咒,秦子净的白袍瞬间白亮如新。遮了表面的伤,便也能掩住内里的痛吗?
洛世奇携她离开的时候,秦子净说了最后一句话:“桃花林的酒也不用砸了。”他的声音依然淡漠,话里却隐有叹息之意。
师父这是在感概她再不会回谷了吗?她还来不及回头看他一眼,洛世奇已经带她离开了暗室。
☆、恨嫁
洛世奇将秦子净囚禁在魔宫的暗室,倒也没再折磨他,但也不许落花再去探望。半月之后的腊月初八是他们的婚期,落花不懂为什么他偏偏要等到成亲那日才肯放人?也知道他不会轻易改了主意,所以也没再求他,只盼着这天能早点来,又怕这天真的来。
洛世奇信守承诺没再侵犯她,他每日都来看她,有时一日要来好几回,一次就是两三个时辰,不过是说些闲话,谈论成亲的事宜,或者就什么也不说,只这么呆呆的看着她。
开始落花还颇是顺从,但是他来的次数多了,她心有反感,难免走神,也免不了有敷衍、应付他的时候。她的异样他也许察觉了,但也只当没察觉,依然日日都来陪着她,甚至连倾城与她一起的时间都没他多了。由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