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那不断运转的魔球忽然炸开,成千上万的闪亮的蓝色小点点飘了出来,如萤火虫一般,漫无目的的飘在空中,慢慢聚集,又忽然散开,最后陆续向遥远的高空飞散出去。
覆疏说道:“涟漪是仙胎,纵使灰飞烟没,也还是要化成星星的。浩瀚长河,不知哪一颗是她?”闻他此言,众人都是伤感。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那些闪亮的小点点就消失的精光,四周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落花盯着魔球炸开的位置,泪如雨下。众人也都各有心思。洛世奇沉思了片刻,对覆疏说:“你安排人送临渊公子回武陵,不要怠慢了他。把秦子净关进暗室,严密看守,我设的结果,可还记得?”
当时是苏既年负责关押、看守涟漪,所以这结果就他一个人知道,现在听洛世奇这么问,苏既年忙回道:“只我一人记得,魔神放心,属下确保万无一失!”倾城瞥了苏既年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苏既年恍若未闻,依然恭敬而顺从。
洛世奇不理会他二人,径直走到落花身边,横抱起她去了魔宫,走前还不忘提醒众人:“若是被我发现落花私会秦子净,今日的涟漪便是你们的下场!”
☆、疗伤
到了魔神寝殿,洛世奇狠狠的将落花摔在榻上,自己也坐在床边喘息起来。那柄断剑还深深的刺在他的胸口,过了这么久,利刃割开的伤口处早已经不是一树红梅,而是成了大片泼了浓墨般的重色水彩,原先已经干涸的血污,又覆盖上新的鲜血,一层层的均染,那衣裳早已经不辨原色,看起来是惨不忍睹。
落花重重的摔在床上,看着背对着她坐在床沿的洛世奇,断剑贯穿了他的胸膛,后背处也已经是血红一片,她虽心有不忍,暗自责怪自己一时冲动,下手太重,却又不便开口,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片刻,洛世奇起身脱去长袍,里面的衬衣也一并脱去,露出结实匀称的胸膛,那扎在胸间的断刃包裹在一片血红之中,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他微微倾斜着身子,将长发掠到右侧,只手上前,两指捏住露出来的剑端,并未使用内力,只一点点的往外拽拔那刺穿他胸膛的断刃,原来只是隐隐渗出血迹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犹如山间的泉眼,鲜血一刻不停歇的、汩汩的流泻出来。
落花看的心里发寒,好似那痛是在自己身上。但洛世奇却神情专注,脸上看不出一丝痛楚,一如往日他给她绾发时的那种神情,好似他不是在拔剑,而是在做什么闲逸之事。
落花哪里知道,在洛世奇眼里,这痛根本算不得什么,跟魔力反噬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
待他拔出那断剑的时候,一股鲜血像忽然打开阀门的自来水管一样,汹涌的抑制不住的喷溅出来,溅了落花一身。落花惊恐错愕,洛世奇却不以为然,他翘着指尖捏着那断剑平视在眼前,细细的端详起来,而后又转头去看落花,一个似有似无的古怪的笑意在他的脸上荡漾开来,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不屑,似乎在说:“就这点伎俩,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