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啊?”沈怡好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他不舒服地在方镀身上蹭了蹭眼睛,和方镀说:“老公,求你帮我解开吧。”
“……”方镀看着他:“你故意的?”
沈怡好还真不是故意的,他现在就想洗个澡睡觉,苦着脸说:“叫老公还不行啊?我不要面子的吗,不叫了,我要睡觉,你欺人太甚。”
方镀忍不住笑,帮他把领带解开扔在一边,亲了亲他的嘴,抱着他去洗澡了。
第二天两个人起了个大早,方镀开车带着沈怡好去吃广式早茶,又送他到学校门口,沈怡好要下车,方镀没让,他握着沈怡好的手,很认真地说:“开始新生活了。”
沈怡好点点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方镀又说:“晚上早点回家,听见了吗?”
“听见了,”沈怡好说:“早点回家,晚点走,多陪你,是不是?”
方镀抱了抱他:“是,你知道就行,走吧。”
沈怡好下车了,回头和方镀摆了摆手,方镀一直在看他,看他走的远了,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方镀突然想起了高中的时候那个又倔强又可怜的小孩,一转眼已经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带着自己的一腔孤勇熬过了很多苦日子,方镀心想,幸好他遇到了自己。
沈怡好说过,遇到他是一件又幸运又痛苦的事,方镀也是这么想的,他最大的痛苦都来自沈怡好,可最真切的幸福也是他给的,幸好痛不抵爱,茫茫人生,痛是必须,只有这样,才能更清醒地分辨爱。
方镀开车走了,虽然还有点舍不得,但是他知道沈怡好会回来,剩下的漫长余生里,沈怡好也会一直在。
他是爱,爱永远在。